风从虎嘿嘿笑道:“重来一回。这回我陪你到天黑、到天亮都行,你不说停,我就不停!”
何叙君惊呼:“你疯了┅┅怎麽可以?这里是我家┅┅”他一向性子冰冷,几时是如此热得让人发窘?
“我没疯!你是我的女人,我说可以就可以!”风从虚的语气霸道得不容质疑。“你的房间在哪儿?快说!”
“右边的内室,直走第三个房间┅┅”何叙君软软喃喃地反应。
他好霸道!像是将她当成了他的┅┅女人?
对啊!他就当她是他的女人,他说过的┅┅何叙君释然,偎进他宽大的怀抱里,羞红的小脸猛往里埋,任他将她抱往内室。
原来,一旦确认了他们的关系,他便是这般霸道?往昔一声声“娘娘”、“何姑娘”,生疏的教大人满肚子火,谁想得到褪下那副忠臣面目,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何叙君笑得神采飞扬,又羞又得意。
※ ※ ※左边的内室,何家三姊妹匿伏於门帘後偷看,目送那如胶似漆的背影没入右边内室。
由於一字不漏地从头听到尾,受到的震撼过大,她们惊得久久不能出声。
何依君呆呆地率先出声:“不可能吧?大姊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柔的跟什麽似的┅┅”她突然想到,“那傅大哥呢?他们完全没提到他,好像根本不当他是回事,傅大哥会不会很难过?”
长姊如母,何叙君沈稳贞静,在风从虎面前竟变了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无怪乎几人同时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大姊回来後人就一直精神恍惚,什麽也不说,是因为早就整个人『卖断』,不能退换了┅┅”她大姊值得更有钱的!何倚君呜咽:“那皇上怎麽办?这栋房子跟千两黄金是不是要退还?”这个才是要紧。
“惨了!巧妇常伴拙夫眠,我这麽聪明,这麽博学,万一跟大姊一样,嫁到不识字的莽夫可怎麽得了?”轮到何随君哭丧着脸,“噩梦啊!我决定不念书了,或者不嫁也好,就不会出事了┅┅”
大概只有何依君,似乎还算欣赏风从虎。
“你们觉不觉得,这风将军长得性格,人也满性格的?瞧他抱着大姊的动作,孔武有力,蛮横又有劲┅┅”她双眼冒着梦幻的泡沫,“本来我还以为他很凶的,但他却对大姊又哄又疼,看样子,嫁个武将似乎也不错,起码可以这样抱我┅喔!这种人就算遇上阻碍,爬窗爬墙,一定也难不倒他!”
咦?好熟悉的剧情?
何随君看着何依君发花痴,狐疑道:“二姊,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会真记】?快还给我!”
“我没有!”何依君心虚地大叫。
“会真记?你们看那种书啊?”何倚君昨舌。要是让人知道她们家姊妹看这种该禁毁的风月书,何家姊妹在地方上的名声就完了,没人娶了
“还我!”何随君追打着何依君
“我没有拿!”她还没看完,死也不能承认!
“不还?那昨天我去邻村刚买的【金瓶梅】就不借你了!”何随君还易容成一个少年书生去买,就怕被人认出来。
“我┅┅我还就是┅┅”何依君小声道。
哼!就不信治不了你!何随君得意洋洋。
何家左右两室,此刻谈的,俱是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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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隆冬之际,宫里传言:皇上并非张太后亲生,而是已故的先皇宠妃纪贵妃所出。
消息传的忒快,由於“看不惯”这偏君名不正言不顺地窃位,棣王爷於是同两位皇 敖王爷、赫王爷一同起兵,自号“正义之师”,打着“匡复正统”旗号,浩浩荡荡讨伐那“伪君”阳廷煜,打算迫他交出政权,并让位给先皇之兄棣王爷,以全正统。
要是“义举”成功,棣王爷就能顺利坐上龙椅吗?
那可不一定。
说穿了,大家都是庶出──棣王爷是先皇庶兄,敖王爷和赫王爷是当今皇上异母弟──既然谁也不是正统,当然谁也不服谁,眼见有机会沾上皇位,重画甚至独吞权力大饼,自然谁也不放过罗!
所以,敖王和赫王心怀鬼胎地与棣王联手,决定眼下先打垮阳廷煜再说,到那时再来一较高下,反脸不认人不迟。
棣王爷真不晓得两个皇 的野心吗?这精明狡猾的老狐狸,哪会不知道!只是他也抱着同样的心思──眼下先推翻阳廷煜,再对付两位皇 也不迟。
这场爆廷争霸,不过就是皇位引人垂涎罢了,什麽“匡复正统”,什麽“正义之师”,都是说着好听的,等坐上了皇位,还怕史册不乖乖将他的“讨伐义举”记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嘛!
棣王、敖王、赫王在心中达成以上共识,却是谁也不敢告诉谁。
稍早,张太后 ,可惜无法向她求证当今皇上可是从她肚子里绷出来的。至於传闻中毒杀太后的元凶侯太妃,与幕後主使的文皇后,都已被收押入狱,同待查明後便要判刑。
如今,宫里宫外全是一片混乱。新皇登基不到一年,根基还不够稳,政权被这麽一搅,是有些动摇。再加上可与三位王爷抗衡的势力──外戚左丞相文言庆由於女儿文皇后正在狱中,不知罪状是否属实,因而他抱持观望态度,不愿表态支持皇上或三位王爷任何一方,造成了朝臣间一片恐慌,墙头草不知该向何处倾,这对新皇的处境又是雪上加霜;唯有极少数仍誓死效忠当今圣上,不得不教人叹上一声动荡识忠臣。
幸亏,阳廷煜还有个手握兵权的忠心将领──继威将军风从虎。
“风,你要小心。”临行前,何叙君依依不舍地抚着他的战袍盔甲。
风从虎看来威风凛凛,英姿勃发,可是就要去涉险了,他那麽忠心,一定会拚了命的冲锋陷阵,她好害怕┅┅
“我会的,只要战乱平了,我马上回来见你。”风从虎话中藏了恋恋浓情。
凄凄切切的离情在两人之间流转,他们忍不住哀伤,索性紧紧相拥,更加深离情愁绪。
萧北辰不识相地哇哇大叫:“喂喂喂!我知道你们俩快要成亲就碰上这等事,是很倒楣,但是麻烦看看场合,你们有没把我放在眼里啊?风┅┅ !”他一脸嫌恶,简言之,他眼红。
风从虎不悦地勉强松开怀抱。
“叙君就交给你了,好好保护她,等我回来。”他吩咐着萧北辰,眼睛却瞅着何叙君不放。
萧北辰不要命地伸手挡在他眼前,遮住风从虎视线。
“别看了,保证回来还你一个完整的美人儿,一根寒毛也不少。”萧北辰的手立刻被拍开,旋而笑嘻嘻地冒死谏言,“不然这样,其实你也可以不必现在就忙着为皇上拚命,大可留在将军府里陪陪小表妹,省得这会儿离情依依,然後随便那两帮人马打得头破血流。等谁占了明显优势後,你再去高喊万岁,誓死效忠,说不定照样升官发财,岂不妙哉?”他比手画脚,说得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