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想知道黑衣侠盗的所有故事,来问我比较快。”萧北辰凑上前来,笑嘻嘻的俊脸当场将那搭讪的男人比了下去。
“看够了,可以走了吧?”冷冰冰的风从虎交叠着手,傲然立于一旁,犀利的目光充满敌意,当场将那男人砍了十七、八刀。
痛啊!原来是名花有主,只是不知是属于哪个男人?那男人左右看了看护在何叙君身旁的“牛头马面”,识趣地离开。
萧北辰还算温和,风从虚的脸色就火爆多了。然而,当事人何叙君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在崎怜县内,不论男女老少,人人都算和气!同那男人多说几句话,其实不算什么,只是风从虎紧张的模样,让何叙君小小有些欣喜。
“你知道黑衣侠盗所有的故事?”何叙君沿路上问道。
“对啊!因为我就是黑衣侠盗。”萧北辰面有得意之色。
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舍叙君当他开玩笑,不怎么相信,还窃笑地瞟了他一眼,怪他唬弄她。
萧北辰的气质亲切和煦,一张俊脸永远笑意盈然,人人乐于亲近,何叙君不知不觉地和他多说了几句,只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不免歪曲了两人的交情。
在大街上娇娆地对着男人使媚,她还真不吝惜将她的美丽赐予旁人欣赏!风从虎被冷落一旁,颇不是滋味。
既然是自愿疏离何叙君,其实他并没有资格去管何叙君与谁亲近,更何况她亲近的还是自己的好兄弟,风从虎只好将心头的不悦,硬归于不乐见皇上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勾搭。
都快忘了她是皇上想要的女人呢!
“你这个大盗夜贼,光天化日之下走在路上,难道不怕被官府抓去?”何叙君取笑着,言下之意还是不相信。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萧北辰说的煞有其事。
风从虎忍不住插口:“你不是已经半年不在京城作案,怎么京城又开始贴抓你的告示?”
啊?此话一说,似乎是印证萧北辰真是个大盗?何叙君睁着眼。
萧北辰解释道:“嗯,以前是逛皇宫大内,顺手摸他皇帝老子几样玩意,看看他的妃嫔漂不漂亮,好玩而已。后来见新皇帝人还不错,就不逛皇宫,也不偷看他的女人了。这新皇帝一后五嫔,连个妃都没有,只有个文皇后还不错,我挺欣赏的。不过呢,最近听说那皇帝终于忍不住,也要开始荒唐了……”话说到这儿,萧北辰瞧瞧何叙君,改口道:“最近我又瞧那棣王爷不顺眼,所以昨晚就上他家去逛逛,拿了他几样东西,又偷算一下他有多少女人,没想到告示这么快就贴出来了,这棣王爷还真小气。”
偷拿了别人家的东西,竟还说人家告状是小气?贼性真是难以理解。
“你说真的?你真的是……”何叙君瞪大眼。
“嘘嘘嘘!小声点,知道就好,别大声嚷嚷。”萧北辰竖起食指。
其实大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没人会去注意他们说些什么,萧北辰只是要她保密而已。
“这是真的吗?”何叙君改问风从虎。
风从虎点点头。既然萧北辰自己都招了,显然不介意让她知道,他就说了。
只是,何叙君主动同他讲话,竟是为了他的好兄弟,还真有点让人挂怀。尤其在她证实了后,只顾巴着萧北辰问东问西,全然不当他是回事,就更……
“进客栈去坐坐,休息一下吧!”萧北辰对何叙君提议后,径自朝风从虎下令:“喂!大表哥,你小表妹累了,要休息啦!”
全是他一个人在说话。不过何叙君没反对,她偷偷发觉风从虚的脸色稍稍变了,而且她是越靠近萧北辰就越严重,她将计就计,将所有注意力往萧北辰身上摆,再偷偷欣赏风从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许,风从虎是对的,她生就带有祸水本质,还被他越说就越明显。
饭菜上桌,萧北辰继续说故事。
“我和风家伙出自同门,他学兵法和奇门遁甲,我专学轻功和探取术,呃,就是偷啦!师父当了黑衣侠盗二十多年,五年前才将棒子交给我,所以这五年来黑衣侠盗是我扮的,别太崇拜我喔!”
“那……将军为何当了将军?怎不一起去当侠盗?”何叙君这话是对着萧北辰问的,直教风从虎不是滋味。
“唉!我师父也气他这一点。没想到风家伙学了兵法和奇门遁甲,为的就是报效朝廷,捍卫疆土,师父刚开始还以为他贪慕荣华富贵,不过瞧他做的也不错,确实也为天下百姓尽了不少力,师父就算啦!只是不太想理他,一向比较疼我就是。”萧北辰炫耀着自己得宠于师父,眼瞟着风从虎,瞧他气不气。
何叙君若有所思道:“侠盗,虽说是劫富济贫,快意恩仇,毕竟不是好榜样,走的是偏锋。若教天下人起而效尤,王法也就荡然无存了。到那时,人人争做侠盗,只比拳头大小,根本不管王法道义,拳头大的若有点良心那还好,若是为非作歹,侠盗反成真大盗,苦的就是黎民百姓了。”
“况且,劫富济贫只能救人一时,不能救人一世。”风从虎在他们的注视下接口:“偌大的皇朝,黎民千万,一个小老百姓怎担得起千万责任?不如有个英明的为政者,上行下效,德泽披于百姓,才是根本之道。”
风从虎极少说到这些。他一向寡言,在朝不结朋鳖,不谈政治理念,只顾埋头苦干,何叙君的话敲中了他的胸怀,与他不谋而合,他一时欣逢知音,顺口就说了一长串,倒教何叙君诧异了。
两人眼眸乍逢,又忽而避开,心有戚戚焉的暖意充斥两人胸口,就连旁观者也看得一清二楚。
萧北辰不怀好意地笑道:“嘿嘿,我孤僻寡言的师兄难得也有知己,还是个红粉知己,恭喜恭喜,其教人羡慕啊!”
侠盗师门辈分不严,难得他会叫风从虎一声师兄,还是托了何叙君的福。
何叙君心里一羞,忙转移话锋。
“但是,就算是烈日白光,披照于大地,无所不在,恩德广施万物,一样也有顾不着的死角。王法再完善,君王再英明,难保没有害群之马,所以,类似萧公子这样的能人,明着虽不该鼓励,但也是有利于百姓的,不妨睁只眼闭只眼,你说是不是?”她亦不冷落萧北辰。
当然得到他一脸感动。萧北辰握起何叙君双手,“呜……你也是我的红粉知己,谢谢你,我好高兴终于有女人能够了解我的苦心,我的用处,我好感动!呜……”
风从虎正忙着,忙着“清扫”客栈内自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刻意不去理会另两人相谈甚欢的情景。
何叙君虽仅是中上姿色,勉强称得上是个美人,但奇怪的是,对她有兴趣的男人确实不在少数,走到哪儿,风从虎都能感受到男人见了她如饿狼般的目光,其不愧被他唤做红颜祸水,一点也不过分,何叙君倾国倾城的能耐直教人不可小觑。
想拥有她的男人,必定不能是个泛泛之辈吧!
风从虎想起了皇上,想起了傅谦,又不情不愿地看了看萧北辰,终于心有不甘地起了比较之意。
只除了傅谦略有争议,他们,确实都称得上人中之龙,所以──
轮不到他风从虎替她的未来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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