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
“大哥,让我来吧!”
爱妮回头,见到缪想容已不知何时加入了战局。只是宝刀太锋利,刀法又精妙,缪想容根本近不了李原庆身,只能稍稍解了三大长老的危困;而雅彦手中无刀,只得站在一旁干着急;龙昱顼和隋纷飞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喉头。
“快停手!刻意刀独使,你会吃苦头的。”缪想容厉声劝道。
李原庆才不理会她,忙对着神情警戒的爱妮道:“小美人,要不要和我联手取得天下啊?只要你肯,镶情刻意可以称霸武林,你说好不好?”他柔声哄诱着。
仔细看了爱妮的脸,倒也觉得她眉清目秀,虽然有点野,调教后勉强算是个美人,基于她手上重要的镶情剑,李原庆狠下心强迫自己暂时“收容”爱妮,等剑到了手,他要再另外找个上等美女,补偿他的“损失”与“牺牲”。“不要脸!你这‘LKK’的欧吉桑,连幼齿也要骗!活该你老眼昏花,青光眼加白内障,挑到过期的幼齿,把硬拨辣当成了软香蕉,祝你牙齿全掉!呜呼哀哉!”雅彦出声搅和。
爱妮暗暗骂了雅彦,挽个剑花,镶情剑闪了闪青光,李原庆手上的刻意刀也跟着银光闪闪,俨然相互呼应。李原庆得意万分,“显然镶情刻意也中意你我,快和我联手砍了这些叫花子!”
他当了三十多年的叫化子,今日口无遮拦地嚷着杀叫化子,令丐帮众人气愤不已。
爱妮犹豫一会,以神色询问徐宁和缪想容。徐宁是一脸担心,缪想容则是点头鼓励。
谁的经验值比较高?该相信谁?爱妮烦躁的抓抓头皮,还是举剑摆了架式,和李原庆交上了手。两把情人刀剑,在两个不相爱的人手上,迸出青光白影,飕飕咻咻间,刀剑铮综作响,如泣如诉,似乎在抗议这样无情的交战。
青光白影互相缠绕,盘旋,一圈又一圈,刀剑像是灌注了生命,紧紧吸附着,李原庆狼狈扯着刀,想脱离这僵局。白影却像被青光唤住,不愿放开,惹得李原庆忍不住破口开骂。
“你奶奶的刀!不听老子的话?快撤!”
白影不听使唤,倏地脱离了李原庆的手,缠着青光而绕,闪着亮眼的光芒黏上了镶情创。
爱妮立刻以左手提起刀柄,丢给雅彦。刻意刀换了手,像是回到了家,立即闪起了万丈银光,炫耀着它的得意,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真情假意,一试即知。李长老,纵然你懂刻意刀法,能夺刀一时,但你不懂刻意之情,是不能永远控制它的。”缪想容语重心长道。
“刻意之情?什么是刻意之情?”李原庆面色死灰,喃喃自语。
缪想容道:“李公子已先刻注了意,刻意刀认得主人,也认得伴侣,既然镶情剑未换主人,刻意刀自然不承认你是新主人,懂了吗?”
场中一片寂静,帮众们对于这对刀剑,无一不感到神奇,只惊得目瞪口呆;少数几人,却是心思混乱,不知如何自理。
徐宁看着那对刀剑,看着握住刀剑的两人,不愿多做推想,忍不住垂下眼睛,视而不见,这样,他才不至于当众失控。
隋纷飞酸酸涩涩地看着白影照着雅彦,将他衬得英姿勃发,也忍不住别过头去,芳心一跌,坠落谷底。
龙昱顼则是不可思议地,看完这对“不可思议的组合”所创造的奇迹,感到自己前景光明。他痴痴地转望缪大美人。
当事人雅彦和爱妮只是尴尬地相对望,然后全身起了疹子,大呼冤枉。
“我跟他只是雌雄大盗,不是鸳鸯大盗……”(反正是大盗,有差吗?)
“我跟她只是匹夫匹妇,不是奸夫淫妇……”(这个差别就蛮大了!)
两人同声惊呼。
“喂!我今年才二十,不是妇!”
“在这个年代已经是欧巴桑级的年纪了!”
“@衬O呢“&*…··;”
两个活宝争相撇清关系,注意力不知分散哪里去,才刚束手待毙的李原庆见机不可失,趁着他们疏忽之际冲上前又要夺刀剑。
众位高手措手不及,只有眼观四面的缪想容及时出手相助,阻住了李原庆的野心。徐宁也不顾内伤而插手,还好缪想容看出他的困处,替徐守分担了不少,在两大高手的夹攻下,李原庆立呈败势。
最后,李原庆因手上无刻意刀,一手一足被龙翼剑所废,跪跌在地,败了这场争斗。
爱妮气这家伙三番两次要抢他们的刀剑,干脆点了他喉头、胸口的穴道,教他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爱妮“啪啪”给了他两巴掌。
雅彦幸灾乐祸道:“从现在开始,你有权保持缄默,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然后他大摇大摆的搜走刻意刀法秘籍。
“大哥,这家伙交给你了。”爱妮向徐宁道。
这场叛乱的闹剧就这么摆平,说来也顺利得奇怪。心思缜密的李原庆竟然就这么容易让人摆平,也只能怪他起了贪念想称霸武林,头脑钝得忘了自己是谁,不惜背叛丐帮,这下他想脱罪是不可能的了。
“杀了他!”
“将他逐出丐帮!”
“李长老于本帮有功,废了他的武功即可。”
闹哄哄的丐帮人争论着如何处置李原庆,众说纷纭。徐宁在心烦意乱之际,不想妄作决定,只下令收押李原庆,稍后处置。
有人唾弃,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心思各异,全针对李原庆;只有少数人——被感情冲激着的少数人——想的是……心上人。
河洛江边的热闹轰轰终于告一段落,但事端并未就此结束,尤其是——痴唤爱怨,更是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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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的龙翼剑练了多久?”
爱妮前来探视,教徐宁心头一喜,但一见到她身后的雅彦,他又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打从我十岁起,十八年了。”徐宁淡淡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骂我哦!”爱妮搓着手。
“说吧!我不骂你。”
“你这龙翼剑可不可以练到用内力将肚里的酒逼到手指,然后再从指尖排出来?”爱妮自从目睹龙翼剑发威,就一直念念不忘:想得知龙翼剑和六脉神剑有什么不同。抓着了机会就赶紧问。
雅彦不以为然,在一旁默不作声。
“我也不知道。”徐宁觉得这个问题古怪,但爱妮的古怪他早已习惯,便认真想了想,“也许可以,但我没试过。”
爱妮一听说有可能,两眼发光地继续问道:“那么你想像一下,既然肚里的酒可以逼到指尖,那肚子里的……液体可以逼到指尖吗?”
怕徐宁不懂,爱妮加强描述,“我是说,可不可以连上茅房都免了,直接从指尖排出来?”
徐宁呆若木鸡,连雅彦也拉长了下巴。爱妮兴致不减地又道:“肠里的固体应该不行,也许半固体可以,又要稀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送到指尖?咂……我是说拉肚子跟大便啦!”
两人面孔的颜色开始跟大便差不多。
“如果可以的话,顺便试试一种高难度动作,就是大号、小号一起来,一个从小,一个从中指,省时又方便!‘方便方便’,大便、小便一起解决更‘方便’,还是你可以五指齐发,超级方便?”爱妮不停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两位男士快要昏倒了。
“咳咳咳……”可怜徐宁旧伤未愈,听了这个问题,不知又加重了内伤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