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克用那蓝得令所有女人愿意散尽一切,只求他一个凝视的双眸,深情地注视着她。
“你忘了 就在我们第一次性灵合一之后,你亲口说的。”
性灵合一?他的用词让方语彤忍不住大皱眉头。真是的,做爱就做爱嘛,他用那么文绉绉的用语做什么?怎么听怎么奇怪!
“我真的忘 ”诚实是最好的对策。
既然她真的不记得,也不必勉强自己去硬办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再说,这种事……还是不要记得得好!
“你忘了,我可没忘。”亚利克捧起她的脸,不让她逃离他的视线。“那时,我虽然是一笑置之,可是我的心在淌血 ”
她心虚的躲避他控诉的眼神,可惜她的力气终究敌不过他,只好照他的意愿与他互望。
“这个……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真的爱你,绝无半句虚假。”
她觉得自己好似上法庭做证的人,正对着庭上宣誓一一本人所做之证言,绝无半句虚假,若有违背,愿受国家法律制裁……
“真的?”亚利克小心冀冀的再问一次。
“当然!”她信誓旦旦,声音铿锵有力。
“那好,既然我们两人都承认彼此是两情相悦,那么,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我们两个共同完成。”
“什么事?”还有什么很重要、同时是需要他们两个共同完成的?
“做爱。”亚利克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抱起她直接走向主卧室。“在纽约的夜晚,我只能借着梦境来重温你我的种种……现在我们两个既然已经在一起,就没有必要再借助那些挑动我的欲望、却又无法真实满足我的梦境,来抚慰我空虚的心灵。”
来到卧室后,亚利克将方语彤轻轻地放在他斥资自法国买来的骨董铜床上。
“让我好好的看看你。”他在方语彤耳边低语。
他并不急着要脱悼两人之间的阻碍,反而慢条斯理的以绵密、轻柔的抚触,不断地挑逗她。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皮肤比最高级的白瓷还要光滑、细致?”他的大手滑过她的锁骨。
像是带着电力一般,当他的指尖碰触到她光裸的颈部时,她的脚趾不听使唤的紧缩起来,而她的皮肤也因为这微妙的触感起了鸡皮疙瘩。
这如同被微量电流给击到的感觉宣冲脑门,她觉得周身毛孔全因他这个小动作而舒张开来。
她从他身上所感受到的热流,不断的向她的四肢百骸流窜……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能做。
只能专注于自己身体上的变化,用尽全部的意志力不让自己因这快感而呻吟出声。
对于她的转变,亚利克当然注意到了,但是他不要她有所保留。他要她所有狂热、激烈、毫不保留的反应!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你吟起来的味道,甜蜜得连蜂蜜也为之逊色。”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亚利克俯下身,封住她的樱唇,不停地吸吮、轻咬。当她的红唇轻启时,他的舌自牙缝闪入,寻着她的丁香小舌,而后与之交缠、共舞。
他的吻既深且重,让她以为自己即将死于这种窒息般的快感之中……她觉得身子好似没有任何重量,轻飘飘地浮荡在空气中。
然后,一阵划破这满天飞花的快感,将她带回了现实。
她的需求明显可见,但是他知道,多一点的等待、多一点的渴望,可以加深两人攀向高峰时的强度……因此他残忍地拒绝了她无言的请求。
如此的反覆,方语彤已经在他的逗弄下虚软,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忍受那一波高过一波、却又无法完全满足的快感。
她的双手似有自我意识的插入他那炫目的金发中,她的双腿自然地曲起,让他能将自己置放在她的身体之中。
“语彤,”亚利克的气息沉重,汗水自额前滴落。“你准备好了 ”
他全身肌肉紧绷,仿佛情欲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如果再不寻找发泄的管道,那么他即将在欲火焚烧之下成了灰烬……
方语彤张开迷蒙的大眼,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焰的得她口干舌燥、理智尽失。此时的她已经回归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她需要能将体中烈焰浇熄的泉水……
她伸出舌头,舔舔干渴不已的唇瓣,然后轻启朱唇,以极具魅惑的眼神看着他。
“好了……”
就只这么两个字,便让亚利克全然的失控。
第十章
经过一整夜的缠绵后,方语彤早已倦极的在亚利克身侧熟睡,直至天色大亮,她仍然处于沉睡状态中。
“亲爱的,该起来了,我们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亚利克在她的耳际印上充满浓情蜜意的一吻。
“什么事?”方语彤将头往枕头更深处埋去,压根不想起床。她想做的是,在这舒服的床上继续睡上十二个小时。
“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他低下头,找着她的唇瓣,打算以甜蜜的吻嗅醒这个晏起的可人儿。“是我们的婚礼!”
“你说什么?”亚利克的答案让她在瞬间张开了眼,同一时间,她推开他半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拨开掉落在额前的发丝,眯着双眼直盯着他瞧,“你说我们的婚礼?”
“没错,我们的婚礼。”亚利克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们今天要结婚!”
“我们是要结婚没错,”他们当然要结婚罗!她爸妈为了女儿的出阁,只差没登报昭告天下 “可是不是应该在一个礼拜之后?而且是在台湾?”
在哪里结婚,她没有异议,可是她爸妈若知道她结婚的第一地点居然不是在台湾,而且不在他们面前,那他们非宰了她不可!
上回亚利克在电视上向她求婚一事,已经让她的心够忐忑不安了;这回她要真的在纽约结完婚再回台湾……
老天,她爸妈肯定会登报将她作废掉!
“我们一个礼拜后的确还有一场婚礼,而且是在台湾没错。”他扶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免得她一个倒栽葱,跌到床底下去。“不过,今天在纽约我们也有一场婚礼要办。”
“为什么?”
“因为我的亲戚、朋友大都在纽约,而他们绝大多数忙得无法参加我们在台湾的婚礼。为了这些人,我们得在纽约举办一场婚礼!”
不只如此,昨天他在机场演出这么一场盛况空前的求婚记,若是不打铁趁热,在今天就将两人的名分给确定下来,万一她回台湾后又高喊自由论……那岂不是白忙一场?
他的理由说服了她,不过,她还有其他的疑问。
“好吧,就算我们要结婚好了!”方语彤皱着眉头,“可是举办结婚总要有场地,联络亲朋好友也要有时间……我昨天才刚到,你来得及在几个小时内找到场地,同时召集你所有的亲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对于这点,她可是怀疑得很。
“再说,我这回来纽约也没带什么像样的衣服,你该不会要我穿着T恤、牛仔裤参加自己的婚礼吧?”
虽然没能穿上曳地、白纱结婚礼服,但至少那衣服得是象徽纯洁的白色……就像每个女人梦想中的一样嘛!
“放心吧,这些问题很容易解决。”亚利克撒谎道,“而且今天是美国的国定假日,要他们临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再说,形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希望所有的亲友都能为我们的婚姻献上他们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