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他探探她的口气。
“当然我要狠狠地敲你一笔,最好是一辈不愁吃、不愁穿!”她拿了那么多钱,心灵却是空虚的有什么用?
她的话正中袁治涛下怀!他故作神秘地道:“我会在办公室等你,这个奖励金绝对会让你感动到不行,也绝对让你心满意足!”
“真的吗?我可是会狮子大开口喔!”她表现出贪得无厌的样子,希望他讨厌她!
但是袁治涛太了解她了,一眼就看出她是装的。
他走到门口,还回过头道:“你要赶快过来,不要动歪脑筋,契约书跟光碟都还在我手上!”
“知道了!”她大声的回应他。
袁治涛恋恋不舍地回了好几次头,本来想等她一起去上班的,但他得先去主持开幕仪式才行,
袁治涛离开,关上了门,他的手摸向口袋,一个小锦盒出现在他的眼前,留住她的方法就是套牢她!
她插翅也难飞了!
到了公司以后,她便会明白,那个不愁吃、不愁穿的红利便是他。
就在袁治涛把门关上的那一秒钟,宫紫袆眼里的水气立即快速聚集。
她不会去公司的,因为她知道她没有办法再面对他,她没有那么坚强!
唯一能祝福他的方式,就是她走!
但愿他能原谅她的不告而别。
她再向屋里瞧了一眼,她的心带不走,还留在这里,不知要再过多久她才要得回来?
她吸口气,坚毅的转过头,她不会阻止自己在告别的时刻流泪!
只是,这泪是最后一次流吗?
流光了就能忘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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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怒放在山坡上,一名男子在墓前拔著草,微风徐徐吹得他苍白的头发纷飞,墓前有束百合花。
“今年我又带著你最爱的百合来了!以前每年的这天我一定飞往国外,忙得焦头烂额,再放纵自己买醉,让自己醉生梦死的过,你知道,我无法面对你离开我。你走后四年我终于能来看你了,当然我会站在远远的另一方,等治涛离开,再来和你说话到天黑……
“我想今年也不例外。你好吗?其实真正心狠的是你,走得早,你这样算是我的爱妻吗?要是你别那么早走,也许我和治涛就不会闹到今日的地步了。
“你一定觉得我变得开朗了,但,不这样要怎样?人生苦短,苦的过也是一天,快乐的也是过了一天,我要连你的一起活,我把你的样子刺在身上,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你不就永远在我身边!”
他摸摸墓上的照片,叹了口气道“很抱歉,今年我又没有和儿子一起来看你了。”
“是啊,你都不来找我,今年只好由我主动出击!”袁治涛走到他身边,放下花束,双手合什的闭上了眼。
袁世明故意板起脸孔。“你不是来过了吗?”
“我越想越不甘心,你一整天这样霸占住妈,一定讲了我很多坏话!”
“哼!”袁世明压抑自己想微笑的心情。
袁治涛倏地握起他的手,拉起他的衣袖。“可以告诉我,这些疤是怎么来的吗?”
“你又不回来继承,问那么多做什么!”袁世明反抗地拉好袖子。
“我会回去,而且就在今天。”他当场承诺。
墓上的笑容似乎融化了他们长期以来的冰冻!
袁世明看了看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儿子,他长得多么挺拔、多么像他,
终于,他幽幽开口道:“你妈死后,我自杀过几回,每次都觉得好像能再看到她了,但是阿洪老是在生死关头前把找救回,他甚至还睡在我房间的地板上看守著我,我并不是不爱你妈,就是太爱了才更痛苦!”
治涛能明白吗?那几次他在夜半进出医院,因为喝得太醉超速而受伤,追根究柢,他是为爱自残!
“我竟然没有发现,”袁治涛自责道。
“是我命令阿洪不能说的,其实这也不能怪你,因为我的作为连我自己都觉得面目可憎,我们才会渐行渐远!
“那时我只以我的想法来安排你的人生,我每天都在想,怎样对你比较好,却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娶王馨对你的前程大大有益,我就一口代你允下这门婚姻,却把你越推越远──我自己是那么爱你妈,却自私的剥夺了你爱人的权利。”
“我已经不怪你了!”袁治涛深深凝视著父亲。
是他们该坦诚相对的时候了!
袁世明叹了一声道:“王馨的事我听说了,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真的不是个好父亲,我当初只会不断的责怪你,渐渐的,也只有在梦中才能听见你喊我一声‘爸爸’。”
袁治涛蓦地张手抱住他,深深的喊了句:“爸!”
袁世明老泪坠了下来。
所有的恩怨已然烟消云散,美好的未来才要开始!
而袁治涛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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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涛拿回整个袁氏企业后,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吕南亚,他放出消息,说他正要转型,制造棉纱准备外销大陆,结果吕南亚上当中计,他也跟著大量制造,结果刚好大陆今年棉纱产量过剩,整个价格暴跌。
而吕南亚却为了倾尽全力对付袁氏企业,硬是调用了所有资金,甚至向各大银行贷款,不顾他人反对,一意孤行的全部投资棉纱市场,结果倾家荡产。
而一直当吕南亚身后大金主的王氏,则选择在此时抽离所有对南亚的投资,一夕之间,吕南亚由天堂掉入了地狱,袁氏不费一兵一卒的搞垮了他!
吕南亚那夜呆坐在办公室里,不敢置信,但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这么崇拜袁治涛,袁治涛不仅是商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身上还多了一股令人目眩神迷的傲然气息!吕南亚可以说是因爱走错了这条路,但他仍旧不悔。
为了防范他脱产潜逃,检方已申请羁押获准,如果他还不出向银行所借的贷款,他就得准备吃牢饭过完他的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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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南亚,昨晚在牢中过得好吗?看来你的人缘不错,有人来看你了!”
吕南亚的眼里满是血丝,他过得不好,他会认床。
当他走进隔著一面安全玻璃的会客室,见到来人时,他放声大笑!
“你这个丑女是要来耀武扬威,证明你说得完全没错是吗?”他接起电话就是冷嘲热讽。
宫紫袆摇摇头。“我纯粹是来看你的。”
“现在正是对我落井下石的绝佳时刻,你会放过?”
“你跟我没有什么仇,我为什么要那样做?”而且就算有仇她也做不来。
“别假惺惺了,我曾想要陷害你!”
“可是你没陷害成功。”她沮柔道。“我想这时你一定很无措,基于我们有一面之缘,我应该要来看你。”
“袁治涛他真是个幸运儿!”他喃喃道。“我会走向这条不归路,都是他害我的。”
“你不可以说这种话,袁治涛他跟你无怨无仇,他没有害你,是你害你自己的。”她还是限为袁治涛说话。
“这不过是你所想的,他跟我无怨无仇,却带给了我莫大的痛苦!”他沙哑的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哭了!
宫紫袆怔住了,手足无措。“你别哭啊。”
“他从不用心了解,我会抢走他身边的每个人,目的就是要他孤单,我让他破产,是要他来求我,只要他来,留在我身边,我的生命也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