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什么都有,就是没幽默感。”项俨瞥向他,一句话堵住他的嘴。“张主任,公司上下的薪水是你付的?”
“不……不是。”张主任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
“不然,‘项达’各单位的业绩是由你负责?”项俨射出的目光足以冻死人。
“不是,我……保全室才是我的管辖范围。”张主任惶恐的回答。
项俨故作了然的颔首,颇感兴趣的支着下颚睨他。
“我等不及知道,你让员工在门外无所事事的好理由了。”
“呃……因为……作天晚上有人闯进公司,触动保险箱的警铃……”一滴滴的冷汗从张主任的额头滑下。
“所以隔天一早将闲杂人等隔离在外,好‘争取时间’撤查整栋大楼逮住窃贼’?真是个好计策啊。”项俨笑眯了眼,张主任的心凉了半截。
“贼呢?”存心让他更难这,项俨凉凉地问。
“逃掉了。”张主任心虚的抬不起头。
“跑了贼,反倒把工作人员晾在外面,哇!”项俨面带笑容的赞叹。
“我们正在调查……公司里的物品。因此才让其他人……在门外等候。”张主任结结巴巴的解说。
“你确定窃贼闯入时间在昨晚,不是今天?还是昨晚刚好停电,无法利用夜晚办好这事?”
“不!不是的,我们昨天晚上就清点过公司所有用具。”张主任急急辩解。
“张主任,长话短说才是说话艺术的上乘境界。”闲扯十来分钟,项俨的耐心告辞。
“是是,我知道。公司的设备完好无缺,却在董事长桌上发现一个包裹。我们担心里面有爆裂物,不敢贸然让职员进人大楼,今早已通知军警单位过来处理。”稀哩哗啦说完,张主任顿时松了口气。
“包裹上写了什么?”项俨随口问道。
“没写字,只画了个骷髅头。”
项俨微微一笑,望向大厦门口窃窃私语的人们。“让他们回去工作。”
“董事长,包裹……’直驳的话被项俨一眼逼回。
张主任摸摸鼻子,识相的打开车门处理项俨的交代。
项俨登上专属电梯,直接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秘书的位置坐着季慎年的专用秘书林小姐。“董事长,早。”
“早。”项俨回她一个性感的微笑,当场看愣了林秘书。调动前季经理的警告跃上心头,她赶忙正了脸孔,端起扑克牌脸。
项俨唇角微扬,转身走进办公室。足有半人高,二十公分宽的包裹静静地躺在桧木桌上。
项俨打开包裹,一堆鬼画符出现在眼_前,满满一张纸画了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妍子的记忆力挺好,小时候用的暗语记到如今。
项俨拿起纸片,逐图翻译:
哥哥——(别骂我哦,我是画在纸上,可没在人前喊你。)
妍子好心的帮你测试保全系统的防御能力。事实证明,你公司的保全系统根本是一堆废铁,动根手指敲敲就能让它闭嘴。故意启动系统,警铃却在两分钟才响起。两分钟呢,就够我这小贼吃顿消夜,再拔腿开溜啦。
为了哥哥的公司好,我留下自制的保全设备,全世界仅此一套,可是珍贵无比,目前还没人可以理解它的设计回路,比你公司那套破铜烂铁可靠多了。
嘻嘻!妍子的心意相信哥哥明白,不用太感激我,只要改掉三不五时威胁带我回去的坏习惯即可。
PS:安全人员行动慢得像乌龟,该换些年轻人啦!
项俨抛下纸张,扯落包装纸,入眼所见是崭新的感应器、警铃设备,安放其上的是巩寸月的背景经历。项严拿过资料,按下分机让保全室过来搬运簇新的保全系统。
项俨躺进坐倚,悠闲的品尝手中的资料。
父亲——巩世尹(存),母亲——蒋月(殁)。
巩寸月偌大的生活照旁,附着妍子的评语:
气质绝佳,倾倒众生,打算吃她之前,请施舍小的一场好戏看。
他的确如此算计,但不准备让妍子共享乐趣。
“董事长,曹小姐的电话。”林秘书尽职的以分机告知。
“挡掉它。”
“曹氏”、“项达’助最终会议定在下午,不管能否成就两企业的合作,他都没心情应付曹叶婷了。
他体内的骚动只为一个重大发现。百年难得一见的对手,唯一在交手同时能令他血脉偾张,进而情绪昂扬的人——巩寸月。
项俨修长的手寸寸爱抚过手中相片,回眸璨笑的人儿立在照片里,飞扬的秀发教人想一把攫住它柔软的触感……
立足商业界多得是狡诈阴险的角色,从没一个人能激起他攻击,又同时带给他无限快感。
巩寸月是第一个打破界限的人,而且是个女人……项俨紧闭双眼,妄想从暗黑中体会打败她的感受。
是甜美多些,抑或是血腥的愉悦?!
不论是何者,他很是期待她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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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寸月有种被人捉弄,却不得发作的恶劣感受。
原以为火烧屁股叫她下楼是由于发生不得了的大事,谁知却在接待室看到项俨人影。
项董事长该不会提早患了老年痴呆症,自行将约会换了个时间吧?!
“项先生,今天是十四号。”巩寸月有意无意的瞄着墙上的月历。
“我明天临时有事,今天亲自过来接你以示弥补。”项俨独断的决定,容不得她拒绝。
与他说话,真要有点意志力,否则会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拨通电话就可以,怎敢劳烦项先生大老远跑来通知我。”巩寸月佯装不知他擅自改期的举动,装傻到底。
“我知会过你的老板,他准你提早下班。现在,可以走了吗?”项俨的眼闪着迫不急待的期盼。
“项先生做事喜欢做一半?”
无法预料她转换话题的动机,项俨答道:“不。”
“我也是。项先生要我放着未完成的工作与你出去用餐……心不在此,怕会怠慢项先生你。”
别说女人,就连商界大老也不敢给他软钉子碰,巩寸月果然够胆量。
“由你决定,这事该如何解决?”项俨将问题丢给她烦恼,冷眼旁观她的反应。
“改期可好?”既然谁不掉,巩寸月退而求其次。
“巩小姐见识过我的行事历,应当知道我赋闲时间不多。”
巩寸月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比改期更好的法子,时间~分一秒溜走,逼得她脱口说道:“难道你要留下来等我?”
她一脸的幸灾乐祸,料想大老板不可能委屈身段留下来,这场饭局顶多是不了了之的下场,她乐见其成。
“有何不可。”项俨出乎意料的爽快教巩寸月圆睁大眼,一时半刻回不过神。
“待在这地挺无趣,巩小姐不请我去你办公室坐坐?”
巩寸月紧咬下唇,恨不得时间能够倒转,收回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她来不及收起的稚气表情落入项声眼里,令他痛快的纵声大笑。
难得见到董事长大笑的司机不可思议的张大嘴,未了摇摇头,为巩寸月即将预见的人生哀悼。
巩寸月硬着头皮带领项声来到她的办公室。冷淡的招呼他坐进角落的沙发上,退自埋首在满是资料的办公桌后,不再搭理他。
一直到她结束工作,项俨始终保持静默的君子风度。他反常的举止,却给她风雨欲来的异样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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