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你带我回去,别做个会让人想辱骂的无耻之徒。”
“你的嘴愈来愈刁了,是受我的影响,还是你的个性原就尖酸刻薄?”他挑衅似地嘲弄着。
“跟在阁下身边,想不动怒都难,才造就我这张尖牙利嘴。”
“真好,我偏喜欢你的尖牙利嘴。”大手一带,臭着脸的清秀佳人丝毫没有抵抗的余地,软软地倒入了他怀里。“这张嘴……令我迷惑……神魂颠倒……”簿唇复盖上她颤抖的樱桃小口,霸道地吸取她的气息,强迫她绝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真是令人羞耻!他怎能再三侵犯她?理所当然地赐给她不想要的感官悸动。
说不在乎他是骗人的!早在梦境相遇的最初就该明白,他与她之间那股莫名的吸引力,强烈得任谁也阻止不了。无助的吟哦全数没人寒剑情狂炙的索吻中,他的吻如同他的人般强横无理,不由分说地逼她接受。如何都要强迫追她为他敞开心扉,不允许她的逃避。长驱直人的心。
一开始的唇齿相触,千里故作无动于衷,奈何他大顽劣,无论
都要强迫她为他敞开心扉,不允许她的逃避。长驱直人的灵舌滑入她口中,轻巧运弄着她生涩的回应,熟悉的情欲一旦被挑动,就很难再恢复之前全然纯洁无瑕的寒千里,她已经堕落了,变成臣服在欲望之下的淫花荡蕊,失去矜持,只想乞求他的施舍。
带着热焰的轻吻滑下她的颈项,想念她温润柔软的肤触。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渴望她太久了,觊觎她虽羞赧但足以教天下男人沉醉的反应。
他的千里比任何女子都来得敏感、纤细,就连沉迷在情欲中的表情都带着诱人的稚嫩,勾扰他蠢蠢欲动的欲望之火。
“放开我……”堕落于男欢女爱的罪恶渊薮中,奇异的悲伤袭上心头,酸热了她的眼眶。
“又怎么了?”愠怒的感情来得太快,尚未察觉,寒剑情的手已经完全违背自己的想法而伸出,抹去她脸上湿热的水气,连带想抹去那几乎今他窒息的心悸。
“好过分……”千里眨动着大,滚滚泪珠如雨落下。
“过分的是你,在斗嘴时明明很刁钻任性,怎么一会儿又变得楚楚可怜?”他安抚地吻上她的额际,吻去她纤弱的愁思。
贴着寒剑情宽阔的胸膛,温热的泪水已经沾湿他大片的衣襟,她好害怕自己会迷失在他鲜少出现的温柔里,平时冷言冷语的他就够吸引入了,更何况是这般温情柔语的他?
“我厌恶你的吻。”更厌恶他带给她的欢悦。
“是吗?”
“相当厌恶。”她在说服自己。
“我会让你喜欢上它的。”极端魁惑的笑意浮上他嘴角,再度掳获了她的唇。
经过整个下午的欢爱,寒剑情沉沉地熟睡。沉睡中的他看起来丝毫没有防备,像个天真不经事的孩子。
整张脸最锐利的鹰眸被眼睑遮盖,少了压迫人的势力,多了点温良的气息;薄薄的两片唇瓣紧抿着,连在睡梦中都不曾遗弃他冷冽的特质。
曾听人家说:薄唇的男子最无情。不知道他的冷血可是因为这个原由?
仔细看,不难发现这张俊逸的脸和大寄寒玉笙极为相似,不过两个人的性格却是无差地别,所以从没发现清醒时的寒剑情与大哥生得如此神似。寒家人的神采俊朗,全都遗传到他们兄弟俩身上——剑眉鹰眼,鼻如悬胆,挺立的五官坚毅得如用刀刻出来的。
怎会有人得天独厚地拥有张俊逸的面孔?好看得连女人都该自叹不如。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竟然把所有恩幸都赐与寒家人。
精瘦的身躯不比北方人的壮硕健芙,但也不似南方男儿的瘦骨磷峋,结实的肌肉恰如其分地暴露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肌理分明,十足矫健的男人洞体。她怀疑他是怎么做到的?有办法练就这一身精健完美,但不夸大粗糙的好骨干。
女人会迷恋上他,她并不惊讶。
千里的手指随着他的轮廓游走,像寒剑情平常对她做的那样;毋庸置疑,她也迷恋上他,迷恋上他特有的气质,迷恋上他存在寒冰外表下火般的天性。
寒剑情是冰与火的化身,冰霜里的炽焰总是特别吸引人,轻易地勾带去一颗颗漾着爱情的真心。
真正的冷酷就该像他这样,虽然总是带着笑,但笑中永远蕴藏着冰冷,嘲弄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尖锐的言语常一针见血,伤人于无形中。
嫉妒地轻触着他浓黑的睫毛,千里气愤他为何集天下人想要得到的好看外表于一身?
她何其有幸,抑或该说不幸?竟能得到他全部的关注——即使是恨之人骨,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应该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吧?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本就来得不寻常——她是他妹妹,也是害死他亲娘的凶手——这种既矛盾又复杂的牵连加深了他们的羁绊,无法轻而易举地说逃离就逃离。
但是他恨她呀!这个事实改变不了,她也无力改变。
无助的泪水从眼角滑下,滴落在他有棱有角的侧脸旁。
他嘟嚷了声,孩子气地抹去脸上湿热的感觉,干脆拉起整条丝被复盖住脸。
分不清心中是酸甜苦辣哪种滋味,千里只知道自己这一生似乎再也离不开他了……
第五章
两年后——
寒家大厅里,老旧的建筑物内坐着几个人,斐水灵不支地撑着手臂,满脸不敢置信,她蹙眉沉思,娇艳的面貌失去过往的光彩,变得推泞不堪;坐在她对面的寒玉澳同样神思恍惚,温文的眸里含着忧威。
年纪轻、沉不住气的寒流霜首先出声怒斥,空气间飘荡着她娇蛮的语音。
“这算什么!你们是怎么搞的?竟然让他用计移走了整个寒家的产业!”
“流霜!闭上你的嘴!”斐水灵难得对女儿动气,一时烦燥攻心,愤怒地指责女儿的刁蛮。
“娘!人家只是随口骂骂也不行?眼看就要什么都没有了,谁不担心呀!”
“大姑娘家,别随随便便就发脾气,从前家里有钱,可以让你当不愁吃、不愁穿的千金大小姐,现在局势不同了,收起你的撒野性子!”
“娘——我不管,反正我绝不离开寒家,你想想法子嘛!”
“住口!”
寒玉笙失望地看了她们母女俩一眼,都到现下这当头了,顽劣的脾气还是不改,难怪二弟会狠心夺走爹过世后寒家仅有的产业。
他甫回到家门,就听见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全都是斐水灵找来的三脚猫,誓言什么要替寒家报仇,捉拿移转走产业后就消失不见踪影的寒剑情。
开玩笑!二弟若是如此轻易就被人找到。乖乖地双手奉还寒家主权,当初爹还会将主持大局的权力交给他吗?斐水灵不了解寒剑情的脾气也就算了,他毕竟和他是同血脉的手足,焉有看不清二弟能耐的道理?
寒天寡不顾众人反对,硬是将寒家所有产业交托给当初在外流浪的寒剑情,就是看透他深思熟虑的性格,肯定不会造成家中产业的没落。
可惜寒天养的算盘打得不够精明,活了六十几年的商场老狐狸还猜不透一个二十来岁小毛头的心计,在他死后的两年间,寒剑情立即将财产全数转到自己所建立的商行名下,就连他这个哥哥也没得分。
这下倒好,斐水灵母女俩就要面临流落街头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