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不过了。
“侍卫总长,我相信你现在亟需我的帮助。”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介入,打
断了谷晔的思绪。
“有什么事吗?”这女的不就是那个陷害魏舒云的琪芬吗?据说她已经失踪
了好一阵子,这会儿怎么会突然现身?
“我知道你的身分,也知道你正计划害死主人,因为我已经观察你好一阵子,
其实若不是主人心里只想着拉所有人替魏舒云陪葬,以致丧失平日的精明,否则,
他早该发现你异常的举动了。”琪芬一开口就直接切入重点,让谷晔不由得浑身
一震。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她和他一样是进来卧底的?有可能,不然她为什
么要陷害魏舒云?
“我们合作吧!由我出面当诱饵,把主人引到你埋炸药的地方,我会和他同
归于尽,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如愿将他除掉了。”这就是她想说的重点。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愿意牺牲自己?当初如果不陷害魏舒云,根本不会有
这一连串的问题,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女人实在太诡异也太令人难以
捉摸,究竟她这么做有何目的?
“牺牲?我不觉得,我只是想独占他、让他跟着我一起死去,不需要其他人
陪葬,只要有我和他就够了。”琪芬冰冷的脸突然绽出一抹幸福的微笑,看来她
似乎把死亡当成最后也是最美的归属。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了,这个女子无疑深爱着阎裂天,由爱衍生出嫉妒、怨恨、
独占等诸多情绪,她无从着落的心正渴盼着与深爱的人紧紧相偎,就算必须付出
的代价是死亡,依旧在所不惜。这就足以解释她为什么编造不实的谎言,因为她
无法容忍阎裂天心里爱着另一个女人。
好可怕,但……却也好可怜!
“这里有一封我模仿魏舒云笔迹写下的信,你带去给主人,他一定会赶到湖
边去的。”由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谷晔,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已经笃定他会
采纳她的提议,根本不必浪费时间说服他。
的确,他是无法拒绝,这样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他必须好好把握,时间
已经不容许他另外想办法。经过大约二十分钟,预计琪芬应该已经到了湖边,谷
晔立刻拿着信去找阎裂天,距离炸弹引爆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半小时,他必须赶紧
行动,以争取多一点时间输入程式将引爆的指令取消。
“主人,有个木匠送来一封信,根据他的形容,交给他这封信的女子好像是
舒云小姐,您要不要看一看?”谷晔走进指挥室,将手中的信亮了出来。
“你说什么!”他立刻一把将信夺过,手忙脚乱地拆着,果然,映入眼中的
是魏舒云娟秀的笔迹。
玄:我在湖边等你。如果你愿意,请带着一颗真心前来;如果你不愿意,就
让我葬身在冰冷的湖底。
舒云看了这封信,他几乎是立刻飞奔而出,完全没有想过这封信的内容究竟
是不是真的。看着阎裂天焦灼的身影,谷晔心中竟泛起一阵阵的无力感,虽然他
即将击溃对手,却一点都无法感受胜利的喜悦,即使如此手边的工作还是得做,
谷晔强迫自己收摄心神集中在密码的破解上。
阎裂天马不停蹄地奔向经常与魏舒云独处的湖边,远远地,他就看见一个身
着淡蓝衣衫、长发随风飞舞的年轻女孩,那背影看起来与魏舒云如出一辙,真的
会是她吗?
“舒云,真的是你吗?”他带着颤抖的语气,紧张地问出口。然后,他看见
女子伸手攫住那头飘逸的发丝,下一秒钟,长发落在她的手里,飘进清澈的湖水
里,取而代之是一头金黄色的削薄短发。
“你……”不是她,居然不是她!
“对不起,主人,如果你真的想死,就让我陪着你吧!”琪芬脸上带着一抹
心满意足的笑靥,随即按下手中的开关,这是她为两人准备的告别式。
轰隆隆的巨响在幽静的山林中持续不断回荡着,美丽的景物在转瞬间灰飞烟
灭,再也看不出原来的形貌,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阎裂天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吗?
她还是一如往常,清水般的脸儿上总是带
着浅浅笑意,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变了,笑意从来不曾真正进入她的眼
底。当魏舒云回到台湾,发现自己体内的胎儿安然无恙地存活着,就已经决定将
晶莹岛上发生的一切彻底遗忘,全心全意迎接孩子的降生。对阎裂天来说,“魏
舒云”只是具没有生命的死尸,然而真正的她却在自己的家中安然无恙地存活着。
他再也没有伤害她和孩子的机会,这个残酷的男人在她的生命中已经不再有
任何意义,然而,为什么她的心会感到如此空虚?竟还期盼他会突然出现,并再
次将她绑回晶莹岛。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她所承受的伤害,所背负的痛苦还不
够多?
磨人的相思在心头发酵酝酿,正如跟随着身躯移动的影子,即使拼了命奔跑
跳跃都无法摆脱影子的纠缠,不论是在日光的照射下还是在月光的笼罩下,不论
白天黑夜,不论醒着睡着,对他的思念总是放不下……
“小娃儿,一个人在这里唉声叹气,是不是正在想我那个不肖的徒弟阎裂天
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由高高的围墙上跳了下来,笑吟吟地看着魏舒云。
“您……”魏舒云惊诧地望着突然“从天而降”的老者,他怎么会知道她心
里在想些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就是知道。”老者像是打哑谜似地说道。
“我今天来这里,是希望你能尽快赶回我那个笨徒弟身边,要不然我这条老命可
要挂啦!”
“对不起,我不会再回去了。”魏舒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他也许早已
经将她忘了哩,还回去干么?
“这可不行!你知道那个疯小子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他居然想毁
掉地球上所有的生命,你要是不赶回去阻止他,今天就是世界末日啦!”耿崇山
气急败坏地喊着,这件事实在关系重大,他怎么还有办法维持冷静?
“您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魏舒云蓦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消息。
“他以为你死了,想拖着全世界的人一起陪葬,你一定想不到他爱你的程度
有多深,为了你,他甚至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别以为他只会伤害你,只会折
磨你,你不明白当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内心是多么地痛苦!”虽然他们师徒俩
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面了,但他可是一直暗中观察着阎裂天的一举一动,对他自
是比一般人更了解。
“我……”魏舒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还以为阎裂天早就放弃她,早将两
人过去的甜蜜完全抹杀,原来……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现在,我就来为你诉说一个三十多年前发生的故事……在遥远的南太平洋
海岛上,有一个男人爱上他妻子的婢女,这个年轻女孩在不久之后怀孕了,一直
渴望有孩子的男人非常高兴,对这个女孩更是极尽宠爱之能事,但几个月之后,
她却因为生产引发血崩而去世。男人伤痛欲绝,将儿子交给一个曾欠他一笔人情
债的倒楣男人,要他负责教养男孩长大,以便将来有足够的能力掌管岛上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