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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令人像喝了酒一样的人是她!难道他不知道每次他吻她的时候,都会让她都分不清东南西北,和身置何方了吗?

  软软地依着他,绿音暗暗感谢这场来得正是时候的风两,因为如此她才能待在家里,倾听他诉说对她的爱意。

  电光划过天际,紧接而来的雷声似野兽的怒吼,“轰隆”地打进人们耳中。绿音瑟缩了下,冷寞收紧自己拥着她的臂。

  “怕打雷?”

  她怎么告诉他,她怕的不是那威胁不到她的雷声,而是那无尽的未知啊?

  “别怕,我在这,我永远在这。”他给她支持。

  我永远在这!好美的话,好幸运的人儿。谷绿音,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你该满足了。

  “是啊!我该满足了,是该满足了……”喃喃自语着,绿音未尽的话藏在心中。紧紧攀着他,她那拥抱令冷寞有种错觉,好象绿音和他没有未来,也没有明天。

  “绿音!”他突然地自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慌,他虽无法预知未来,但他灵敏的直觉却未曾稍有差误。

  而此时,他感觉到有事正在酝酿,正等待发生。

  他把绿音抱得更紧,彷佛要将绿音融为他的一部分:“你是属于我的。”

  绿音柔柔顺应着他的霸道:“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抱紧我,帮我驱走害怕,我怕打雷……”

  原谅我!原谅我一再说谎,老天爷,如果你听见了我的祈求,那么求你停止时间,让那天永远不要来!

  暴风雨的夜晚,他俩坐于电视前,却已无心再欣赏节目,任电视的嘈杂盘踞屋内。

  ※ ※ ※

  该怎么倾诉我的爱?

  我为这个问题思量了好久。

  想用笔写下他,画下他,记下他;

  想用心感觉他,同思慕跟随他,用所有爱他。

  从不知,

  爱一个人可以那么毫无保留,

  那么——椎心剌骨。

  剧痛不留情地侵蚀她的脑,远方传来隐隐雷声,一阵阵似是召唤,诡谲的召唤。

  企图自噩梦中醒来,她知道她必须克服它,必须战胜它,她不能认输,为了他也为了自己,更为了她的朋友,她必须醒来,她必须!她不能低头,绝不能!

  可是……谁来给她勇气?

  “冷大哥!冷大哥!”她惊叫,将她身旁的冷寞吓醒。

  “怎么了?怎么了?”冷寞坐起身忙不迭地问。

  “有东西在追我,好黑……它们一直追一直追,要吃掉我……”绿音脸色惨白,冷汗湿濡了她的发,无灯的昏暗下她看来筋疲力尽。

  “没事,只是噩梦,醒来就没事了。”

  真的吗?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吗?

  “没事了,它过去了,过去了。”他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受惊的心,不明白这几天来她的恐惧所为何来,他记得她从不作噩梦的,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别怕!别怕!”他压下心底疑惑,现在不是问她的好时机,待风雨歇止不再打雷时,再问她的歇斯底里是因为打雷抑或其它。

  虽然暴风雨已远离,但天色仍是阴暗欲雨,闷雷不断。冷寞怕绿音无法承受工作的压力和天气的心理上逼迫,擅自作主地替她请了长假,好让绿音能安心在家休养。

  当然,他没有告诉绿音他已帮她辞掉工作。

  其实,他不愿意承认他之所以会那么主动地替她辞去工作,所为无他,只是基于一种很简单且自私的理由——他要绿音在他身边。

  他要绿音时时刻刻都在他视线内,他不放心。也不知怎的,绿音这几日老是心不在焉,不是撞到桌子,就是绊到杂物,屡屡演出令他心惊胆跳的“家庭意外伤害”这出戏码,他被她吓得胆子都快没了。

  问她,她只说她近视了,看不清楚东西;他要她去配眼镜,她又拖拖拉拉的不肯去。

  冷寞着实给绿音搞迷糊了,他不明白为何这几日,她总在她以为他不注意的时候露出心事重重的愁容。

  “你的朋友好了吗?”他在她稍微平静之后问着。

  “啊?”绿音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慈宁?”

  “就是你那个感冒的朋友。”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她?”

  因为你是从得知她生病的那一天,开始变得奇怪的。

  “只是忽然想起来,顺便问一下。”他随便找了个差劲的理由搪塞。

  绿音不明就里,但仍回答:“她好得差不多了。”

  冷寞皱起眉,心中困惑更深。

  她的朋友都好得差不多了,那她的愁所为何来?

  还有她近来偷偷摸摸的不知在写什么,每每他问起,她只含糊地说是在写计划,搬去他家以后的计划,但是他一点都不相信,因为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以往的快乐。

  他的绿音正以惊人的速度消瘦,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能感觉到绿音失去了以前的无忧和活泼,变得抑郁寡欢,甚至强颜欢笑。

  他不喜欢,不喜欢这样的绿音,这样的绿音令他莫名的心痛。他的绿音应该是像天使般纯洁,像精灵般活泼有生气,而不是像现在无一丝一毫的朝气。

  “我们明天去医院看医生好不好?”

  “不!我为什么要去看医生?”绿音以稍嫌尖锐的语气问着。

  “你的内伤不晓得好了没,去看看比较妥当,我也比较安心。顺道检查一下你的头疼原因出在哪,量一下近视几度好配眼镜。”

  心上人的无微不至令她想痛哭出声,可是她所做的是紧咬下唇,抑止想哭的酸楚和头痛越演越剧烈的折磨。

  她必须和未知奋战,虽然她真的好想把一切都告诉冷寞,和他一块战斗,但……

  她不能!她不能拖累他,不能再让他为她烦心。

  她要他快乐,要他幸福。尽管她已将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但仍痴痴地想和他相守,在这小屋内维持着他俩完美的爱。

  老天爷,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

  冷寞感觉到怀中的她突然的瘫软。

  “绿音,你怎么了?”他俯望她,为她涔涔的冷汗而心惊:“绿音,你哪不舒服?你在冒冷汗……”

  “没事,我没事……”绿音的话中断在她几欲击倒她的痛楚中,蓦然伴随剧痛而来的黑暗夺去了她的勇气。

  “冷大哥?冷大哥?”她惊慌地喊,知道自己的确睁着眼睛,但眼前是一片全然无光的黑暗。

  天吶!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这么快,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只是一点点就好了……

  “绿音?绿音你哪不舒服?”冷寞有些呆愣地看着她举在半空中摸索的手。

  “我看不见了!冷大哥我看不见了!”绿音再也控制不了她的泪水:“我看不见你!冷大哥,你在哪里?”

  “我在这,绿音,我在这!”他紧握她游移的手。

  “冷大哥,我看不见你,我看不到你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哭喊,心中满溢着对黑暗的恐惧。

  “我马上带你去看臀生,我马上带你去……”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绿音喊得更大声。

  冷寞将她拦腰抱起,全然不顾她的反对与挣扎。

  “冷大哥!我求求你不要带我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她的抗议消失在痛楚占领了头部的瞬间。

  她掉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洞中。

  ※ ※ ※

  “酱生,情况怎样?她到底是怎么了?”

  在医院的办公室中,一位身穿白色制服的医生和冷寞对坐着。

  医生研究着手中的X光片,然后看向他:“你是病患的……”

  “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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