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音靠在冷寞胸前这么对自己说。泪水湿濡了冷寞的胸,也哭软了冷寞的心。
“怎么说着说着又哭了呢?不行!约定过你不能再哭的,你不守承诺,该罚。”
说着,不容她开口,冷寞托起她的下巴,毫无预警地给了她深长、缠绵的一吻。
带着些许的喘息,他的唇离开她的,帮她擦去残留的泪痕,他的嘴边漾开了一抹笑。
“我现在知道要你停止哭泣的方法了。”
瞧着他带些邪恶、顽皮的眼神,绿音也笑了出来。
“这才对嘛!我的小绿音应该是属于笑容的,不是泪眼汪汪的。我不要你再掉任何一滴眼泪,我不要看到你再哭泣,知道吗?”
他又心疼又温柔地对她说着,绿音含情带笑地轻缓点头,一颦一笑俱是特有的羞赧。
“你起来多久了?”冷寞问着。
绿音不敢说她足足凝望他的睡容一夜,只好避重就轻地回答:“刚起来冲澡。”
“那你还没吃啰?”冷寞肯定地问着,果见绿音又点头。
摸了摸她柔长的头发:“那好,你先休息一下,我来做早餐给你吃,你说好不好?”
绿音除了点头,似乎没有别的动作可以回答,然而突如其来的疼痛却令她颦起秀眉。
冷寞立刻察觉到她的不适:“怎么了?”
绿音朝他笑笑:“没什么,只是头疼。”
“是不是那些绑架你的混帐家伙打你的地方?来,我看看。”他轻揉着绿音的太阳穴。
“怎样,还痛吗?”
绿音虽然觉得头部的疼痛有增无减,却不忍违拂冷寞的一片真情,强忍头痛,吐气如兰地响应:“好多了。”
冷寞在她颊旁印下一吻:“你元气未复,先别太辛劳,休息一下吧!”
他像个丈夫般将钟爱的妻子安置好了之后,才着衣起身煮起早餐。
绿音心满意足地看着冷寞来往厨间的壮硕身躯,疲惫地闭上眼,幸福地叹了口气。
有君如此,今生无憾!
没想到我这么微不足道,竟然有这么一个爱我的人如此体贴照顾我。可惜茸茸它们被慈宁带走了,不然家里一定会更热闹……不晓得慈宁他们怎么了,等冷大可揪出阴谋者之后,我再向他们解释,介绍冷大哥给他们认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见到冷大哥的。这一切真像是一场梦……啊!命运究竟是公平的,让我受尽了痛苦之后,竟让我认识冷大哥……
绿音在头痛的侵袭和一夜无眠的疲累围绕下,沉沉坠入了美梦连连的梦乡;唇边,犹挂着幸福的微笑。
※ ※ ※
“绿音!醒醒。”
冷寞不疾不徐的呼唤将她的神智自梦境中拉回。她睁眼看见心爱的人坐在床沿,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通心面。
睡意犹浓的她娇慵地打了个呵欠:“煮好了?”
“是呀!可以起来吃午餐了。”
“午餐?”
“没错,你睡了一个早上了,我看你睡得甜,没叫醒你,早餐我就自己先吃了。现在中午都过了,我怕你饿着,所以才把你喊醒。”他柔情万千地看着她,语气却仍像个性一般淡漠。
绿音不好意思地偷瞧他:“那我的睡相……”
“尽收眼底,大饱眼福也!”冷寞会意地接下去:“而且呀!你睡觉时,还会呓语兼打呼哦!”
“我哪有?你乱说。”
“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喊着:冷大哥!我好爱你好爱你……哈哈……”冷寞大笑地挡着她不具伤害的粉拳。
“你最讨厌了啦!”绿音半撒娇、半气怒地嘟起嘴:“每次都欺负人家。”
冷寞瞧着绿音涨得红艳的脸颊,痴迷地说:“我最喜欢看你害羞的模样,脸红通通的好象苹果一样,让我恨不得能咬上一口。”
绿音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不理他,径自吃起了午餐。
而冷寞也不再嘲弄她,专心地看着她的吃相,继续挖掘绿音这令他惊奇的小女人还有何不凡之处。
“冷大哥,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冷寞简洁回答。
“哦!”绿音又低下头,尝试忽略他的眼神,企图将注意力放在午餐上。可是不一会儿——
“别这么看我嘛!好象我才是你的午餐一样,你这样看我,人家吃不下。”绿音吃了两口之后挫败地说着。
“好好好,不看不看……对了,头还疼吗?”
绿音感到头部的痛楚已消失,只剩浓重的晕眩,以为是睡后的现象,也就不以为意地说:“没事。嗯!你的厨艺真是进步神速,比昨天好多了。”
“那当然,我可是天才,学什么像什么,区区烹煮技术哪难得倒我……你说什么?比昨天好多了?那你的意思是我昨夭煮的饭不好吃啰?”他挑眉问着。
绿音急忙否认:“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冷寞不肯放松地追问着。
“我的意思是……呃……哦!我的意思是你昨天煮的已经很好吃了,你今天煮的比昨天更好吃,一流的技术已超过本美食家的水准……”
“好啦!说这么一大堆违心之言,你不怕消化不良啊?”冷寞笑着说,“原谅”绿音无心之语。他发现,和绿音相处,要笑并不难,快乐也总是和笑容相伴随,这种感觉真好!
放纵自己去感觉,以“人性”去面对绿音,卸下冷漠的面具,他才意识到活着的意义。不是争权,不是夺利,更不是用心机汲汲营营,而是平凡朴实、脚踏实地去过每一天,用自己的“心”去活每一分每一秒。
绿音淘气地眨眨眼:“原来你也知道我说的是违心之语啊?虽然我平时不太会撒谎,但是偶尔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以慰人心,老天爷是不会怪我的。”
“何止,祂还会摸着你的头对你说:嗯!谷绿音,你这个谎说得恰到好处,值得嘉奖。”冷寞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绿音挤眉弄眼地朝他甜蜜地笑着:“你才知道。”
“你这个刁钻的小家伙,就会瞎掰。真不知道是该狠狠打你一顿屁股,还是要将你吻得不知天南地北。”
“喂!瞎掰也需要下功夫的,你能掰得出来吗?那是我修练多年才有此深厚的功力。”
绿音夸张的表情令冷寞哭笑不得:“是,姑娘掰功盖世,小生难望项背,甘拜下风。”
他严肃又正经的脸色令绿音为之发笑:“看来你也是掰国一族的翘楚嘛,学得如此迅速。”,
“有这么高明的‘师父’在,做徒弟的我当然不能弱了你的名头。”冷寞打趣地回答。
“嗯!孺子可教也,往后你要和我多学习学习,保证让你受益匪浅。”
“是!快把午餐吃了吧!都快凉了。”冷寞钟爱地揉着她的秀发,莫可奈何地说着。
他惊异地发现绿音羞涩内向的外表下,竟还藏了这么诙谐有趣的一面。
“不要老是揉我的头嘛!好象我是二岁小孩似的。”绿音一边唏哩呼噜地吃着通心面,一面继续地咕哝。
“你本来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冷寞喜欢这种宠她、呵护她的感觉,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埋首面中的绿音模糊地念着他听不懂的话,令他莞尔。
“咦!你手上戴的这是什么戒指啊?怎么没见你拔下来过?”
绿音扬了扬戴着戒指的左手:“你说这只怪戒指啊?这戒指说来也好玩,它是一条鲤鱼迭给我的。
“一条鱼送你的?”冷寞瞠目结舌。冥界失落的至宝,被人间的一条鲤鱼拿来做礼物免费送人?这教身为冥王的冷寞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