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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和我泡在一起不过是为了诉苦,你冷落人家也够久了,不要再戏弄大家。”

  “戏弄?”侠安咯咯寒笑,“是谁戏弄谁?”

  “小傻和铁齿要搬走又不是他的错!你怎么可以怪他?这太不公道。”

  “你怎么知道错不在他?”

  自小她们吵过无数次架,但没一次像这回一样毫无玩笑之色。

  侠安步步逼近任翔,每一步都是她压抑沉久的愤怒,“他才搬来多久?就把小傻和铁齿踢出门,接下来还分裂我们的感情,他分明是要孤立我后再谋夺他要的东西!”

  “东西东西,你口口声声把东西挂在嘴上,他那么想要东西就把东西给他不就成了。你不是小器的人,为什么硬抓着不放?”

  “因为那是光妈韶给我的!”

  “放屁,明明是你不想放他走!”

  任翔也卯上了,“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自己不表态把人悬在那,又拿他要的东西要胁他,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讲话要有根据,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胁他了?”

  “不然你在不爽什么?光臭着脸又不讲,鬼才知道你在想什么!”

  “单凭他使计赶走小傻和铁齿这件事就不可原谅!”

  任翔沉默了一会才轻轻地说:“你真的没替他们想过是不?小傻要搬出去和他的恋人共组家庭,铁齿终于又能重回大学念书,我们应该祝褔他们才是,你闹什么脾气?”

  “那是始作俑者设计的陷阱,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非遣走非人居里每个人不可!好好的,弄什么保荐入学,提什么成家贷款?”

  她没见过侠安这么蛮不讲理,“你欲求不满是不是?只顾自己难过;昭锋肯出面保荐,为小傻和铁齿作保人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他们总不能在这混一辈子吧?”

  她知道!她再也清楚不过了,就是因为知道才格外无力承受事实。

  “他妈的,真搞不懂你在龟毛什么……”

  侠安忍无可忍地扫开一排酒,握起酒瓶就往墙上砸:“我错了,全都是我错了,这样好不好?你去和他双宿双飞呀!滚,你们全都滚,我不在乎,何侠安没有你们一样会活得好好的!”

  “何侠安,你不要太过分!”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为了男人背叛同伴的任翔!你们爱怎样让他耍随你们高兴,下地狱去!”

  她口不择言地诅咒,不顾满手割伤与遍地狼藉,绝决飞奔而去,没入夜的一隅。

  愣在原地的任翔,没有沉默太久,“你说过你会善后的,别骗人。”

  “绝不会让你损失分毫,一切算在我帐上。”易昭锋行了个礼,就要去追人。

  “喂!现在你相信她是对你用真感情了吧?”

  “情真如金!”而他不会辜负真金打造的心。

  “可惜了这些酒。”

  她还是呆在原地,领悟到何侠安迟迟不肯将东西交给他。

  因为上头有她全部的爱,交给他,他们就再无瓜葛了,她害怕的不是别的,正是怕失去他呀!

  蹲下收拾起碎片,她考虑起避避风头的主意,沾了酒的手塞进嘴里舔尝,一边口齿不清地咕哝:“什么时候我也能遇上纯度九九九的爱情?”

  ※ ※ ※

  游荡街头大半夜,走到两条腿发酸,她还是不晓得自己可以去找谁。

  可悲,活到今天她才发现失去了绿林,没有了非人居,她什么也不是。

  原来大家一直这么宠她、这么纵容她。

  突然间,她好想哭。

  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痛苦?把自己搞得不成人形不说,还连带失去好几个朋友。

  非人居和绿林,是她的心血,她的一切啊!为什么他一来就轻易地夺下原本属于她的友谊、信任?

  难道她以为牢不可破的信任真如此薄弱?还是她真让自私蒙蔽了?

  是否,她活得太自以为是了?

  你在闹什么脾气?任翔很少以那么正经的口吻质问人,现在想想挺可笑的,她已经忘了闹脾气的滋味了,没留意到她的举措有多孩子气。

  人家总恭维她想得广、见得远,尔今易昭锋却三两下就拆穿了她的“高瞻远瞩”不过是她一人沉醉的春秋大梦。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挥霍青春易,许是他们荒唐得太久,久到忘了未来、前程的模样,易昭锋的出现提醒了他们该静心思索自己的下一步。

  撇开感情因素,她反得感激他。

  只是——自尊不准她低头,脆弱的感情也不准她低头;回到酒吧后他过的日子和皇帝没两样,左拥右抱夜夜笙歌,哪里有一丝丝在乎她的样子?连任翔的魂都被他勾走,害她“一时失手”砸了那么多酒,还不知道回去怎么交代。

  看吧!失去理智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逃避不是她的作风,错了就认错,她何侠安不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先回去找铁齿谈谈他对保荐入学有什么打算。

  也是,祝褔伙伴单飞不会太难。

  一想通,她马上回头,毫不犹豫的率性又恢复了笑面俏娃爽朗明快的风格,令紧随其后一夜的男人加深他的爱慕。

  先行联络妥一切,他抄快捷方式回酒吧,等待另一场戏开幕,他有信心,这回她绝藏不了她的真心。

  踏着细碎夜雾,她加快步伐以驱逐围拢的寒意,就在“绿林”别出心裁的招牌在望时,蓦然冻住身形。

  “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娇叱酒吧前拉扯的两人,清寂夜空倍加凸显她的声音,待她藉路灯看清转首向她的面孔,忽然后悔自己多管闲事。曾来要人不成的同性恋者和易昭锋两人四眼齐凝住。

  第十章

  愉悦地踱近,她挽住他手臂的动作自然得只能以“浑然天成,毫不造作”冠之。

  “请问你找他有何贵干?”

  “呃……”对方有些嗫嚅,但仍硬着头皮应战,“他,我要他跟我回去。”

  “回去?!他住你那?不会吧?我记得他是我房客,你会不会找错人了?”

  她“和蔼可亲”的态度今人如芒刺在背冷汗涔下,他对她出名的笑靥有所耳闻,通常有幸得见“仙颜”的人不会太长命,尤其在她眼睛没表情却笑得异常灿烂的时候。

  “这位仁兄说什么你在他那边,要我去一趟,我不相信他的说辞,他就拽住我衣服要拖我走。”说得委屈万状,活像惨遭凌虐的小媳妇。

  玩什么把戏?

  她当场扮起青天大老爷,“罩你的那个呢?”

  “没见到太妹人。”昭锋好深情地望着她,“整夜没你踪影,所以想出来找你,就遇到这家伙了。”

  “我……”冤枉呀!

  跑龙套的临时演员让俏娃淡淡地那么一瞄,腿都软了;哇!他死定了,肯定尸骨无存的啦!

  “就这么蹩脚的剧情也想蒙我?”真被蒙到她也不叫何侠安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她就是演戏给她看?

  轻蔑地瞇瞇眼,“你的爱还真特别。”

  她言不由衷的赞美没打退他,“我知道你恼我乱了你的生活、朋友,”还有心。

  “可你相信我做这些全为了你好。”

  “照你这么说我该感激你啰?”她还没原谅他?光是她“一时失手”毁掉的酒就够她记恨上半年。

  “感激倒不必。”最好以身相许。“大家都有他们的出路,你也该打点自己的将来。”

  “那请问我又该怎么盘算将来?”

  当然是嫁给我。

  没那么便宜你!

  她没好气地拍拍脚板,“喂!他是你的了,还不快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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