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丁晓筱轻轻握住逸欣的手,说道:“你放心好了,除非你需要我们,否则我跟你大哥绝对不会去打扰你,那边环境非常幽静,我想你可以在那里平复心情,我跟你大哥也不至天天挂心你的安危,这样对大家都好。”
“嗯!”邵逸欣终于点头,感激的说道:“谢谢大嫂。”
“别这么客气,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来,我把住址给你。”于是丁晓筱把住址与钥匙拿给逸欣,并体贴的帮她整理行李。
“你自己要多小心。”丁晓筱脸上带着淡淡忧虑的送逸欣上计程车。
“我会的,大嫂再见。”邵逸欣朝窗外轻轻挥手,呼啸而去的汽车声,让她带离了她的亲人。
望着匆匆而逝的景致,邵逸欣不由感慨的想着,不愉快的事情要是也能这么轻易的抛之于脑后,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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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欣坐的计程车一离开,丁晓筱便急呼呼的冲回屋内,打电话给她的老公。约莫一个小时左右,邵逸然就已经回到家中。
“怎么样?你问过文申了吗?”
“问过了,可是他只是大吼一声,“别问我,去问你的好妹妹。”,接着就挂了我的电话。”邵逸然眉头紧锁的说着。
丁晓筱摇头重叹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会是因为定跖的出现吗?他们三个人之间真的是一团乱。”
“今天早上我打了电话给定跖,他告诉我虽然他曾被逸欣吸引,但在逸欣给了他一鼻子灰,加上看出逸欣与文申之间的异样,就已放弃追求她的念头,至于文申跟逸欣之间的问题,当事人都不愿多说,我们当然也就无从了解。”
“可是昨天晚上定柘可不是这么表现的,而且他还约了逸欣见面不吗?”
“那个家伙吃饱了没事做,见文申一脸激动就更想惹他了,想试探文申的沸点到那里。”
“他怎么这个无聊呀!”丁晓筱啼笑皆非的说着。
“可不是吗!”邵逸然没好气的说道:“所以我把他痛骂一顿,并警告他最近最好离逸欣远一点,免得在他的穷搅和下,事情越来越复杂。”
丁晓筱的眼珠轻轻一转,开口说道: “不不不,我倒觉得他也许帮得上忙。”
“他怎么帮忙?”邵逸然错愕的看着妻子。
“逸欣虽然个性直率大方但自尊心极强,受了什么委屈反而无法对亲近的人说,也许面对不熟悉的人反而容易宣泄,我们不彷让定跖试看看,或许他可以问出真相。”
“嗯!你说的有道理。”邵逸然同意的点头,“那我打电话请定跖准时到,可是你确定逸欣会赴约吗?”
“我想应该会,反正我们现在也无计可施,至少试看看吧!”
“说的也是,咱们现在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唉!也许卓文申与逸欣并不如他所想像的速配吧!
“我担心的是定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不想卷入文申与逸欣之间的事而拒绝赴约。”丁晓彼有些担心的说着。
“你放心好了,他曾为了你的事跟我打赌而欠我一次,如果他不愿赴约,我只好使出这个杀手裥了。”
***
难怪人家说“赌博”不是好事,瞧他给自己找来什么麻烦了!若不是因为跟邵逸然打赌输了,他今天也不用赴逸欣的约了,因为他知道要是让文申知道肯定会翻脸,后果也难以想像。
虽然他平日喜欢开玩笑,但这件事显然超过开玩笑的尺度,聪明的人知道自己或许可以在铁笼外戏弄狮子,但可不会白痴到将手伸进笼子里去拔虎须。
“我没想到你还会赴约,跟我共进晚餐。”尽管逸欣一直表情冷淡,可是身负重责大任的定砧,还是很认真的试着与她交谈。
“守信不只是男人的专利,一言九鼎的女人多的是,别看不起女人。”心情低落的逸欣,闻言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对你说的没错。”才一开口便碰了一个大钉子,倪定拓只能干笑几声。这个女人现在就像是一只刺猬,他要是不小心一些,恐怕任务尚未达成便遍体鳞伤了。
“你别喝这么快,小心醉倒了。”见邵逸欣竟把红酒当果汁一样畅饮,倪定跖不由紧张的劝阻。
“你怎么这么小气,我不过是喝一点酒你就哕嗦个不停,活像聒噪的麻雀似吵人。”微醺的邵逸欣用力的拍开倪定跖的手,不高兴的说道。
“我小气?!”倪定跖无辜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不是怕你喝酒,只是怕你喝醉了,我……”见邵逸欣的脸色不佳,倪定跖心想跟一个明显烦闷的女人讲道理显然是不智的,只好摸摸鼻子放弃申诉。
见邵逸欣一味的喝着闷酒,倪定跖清了清嗓尝试的问道:“你想不想说说你跟文申之间的事?”
“你知道些什么?又想知道什么?”几杯红酒下肚,邵逸欣早已醉眼蒙胧。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恨文申,又为什么……”
“喂!问我问题的时候头别摇来摇去的,一点礼貌都没有。”邵逸欣生气拍了一下倪定跖的头,害他在震惊之余差点自椅子上摔倒。
“我……我有摇吗?”倪定跖无辜的摸着自己的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邵逸欣,心里暗叫倒楣,没事把自己卷入这场混乱之中。 ,
“有,而且越来越严重。”她肯定的指着他的头,满脸不悦的说着。
“好,那我尽量努力不摇好吗?”倪定跖啼笑皆非的用手扶着自己的头,好脾气的说道:“请问这样可以吗?”
“很好,你很乖,那我就回答你的问题。”邵逸欣满意的点点头。
“谢谢!”倪定跖如释重负的一笑,可是等了半天始终不见她开始回答他的问题,因而只好再次提醒道:“你不是答应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我忘了你问我什么问题了。”邵逸欣憨笑的说着。
“天啊!”倪定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的头又在摇了。”
“我马上不摇。”倪定跖赶忙用手扶住头,没辄的说道:“我刚才问的是你为什么这么气文申,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他没有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这么气他?”
“我之所以这么愤怒,那是因为我很气自己的身价竟然只值一瓶红酒!”
“呃?”倪定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现在我更生气了。”邵逸欣生气的吼着。
“为什么?”倪定跖小心的拉开与她的距离,免得有再度遭到她暗算的危险。
“因为我发现红酒一点都不好喝,要我说的话,我至少值一瓶可乐,你说对不对?!”邵逸欣大声的问着。
倪定跖的反应是喷出了口中的饮料。
“下雨了吗?”邵逸欣迷惑的抬头看着上方。
“没有啦!”倪定跖赶紧擦去她脸上的水珠,他发现自己已经濒临疯狂爆笑边缘。
“红酒实在很难喝耶!”说着她却又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红酒。
“那是因为没有人像你这样喝红酒,喝红酒应该要……”
倪定跖发现邵逸欣根本懒得听他讲解,只好放弃演说,直接问道:“为什么说你只价值一瓶红酒?”
“因为我不小心听到大哥跟文申的对话,发现文申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他跟我大哥打赌一瓶红酒,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