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沉睡,霜儿终于悠悠醒来,发现他的夫君不安稳的睡在床旁,将她的手包在他的手中,她迷惑的看着她的丈夫,自己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的话,真的是他说的吗?
只是闭眼休息的仇焰,似是感受到妻子的目光,惊喜的张开眼睛,温柔的说道:「妳醒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想吃什么?我请人帮妳准备。」
「哇!」霜儿大叫一声,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神色惊慌的往床内缩。
「妳怎么了?什么东西吓着妳了?」仇焰一脸关怀的问道。
「你……你是谁?」霜儿指着他的鼻子大声的问道。
「我是妳的丈夫啊!妳不认得我了吗?不会是撞伤了头吧!」仇焰忧心仲仲的看着霜儿。
「我没有失忆,只是……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一点都不像原来的你,我当然会害怕啊!」
仇焰微微一笑,「我只是……」
「哇!」霜儿更是惨叫一声,整个人更往里缩,指着他的脸大叫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敌人派来卧底的杀手,想不到你的易容技术这么高,竟然可以易容得这么像,但你别想骗得过我,你说,你把我的夫君怎么了?快说,否则我就把你粉身碎骨,别以为我做不到。」她以一点也没有威胁的声音说着。
「妳怎么会以为我是假冒的?」仇焰啼笑皆非的问道。
「因为我的夫君个性孤癖无情,绝不会这么温柔对待我,他的微笑更像夏天的雪一样稀奇,所以你当然是假的。」
「妳是说妳比较喜欢那样子的夫君吗?」仇焰忽略妻子的批评,只是微笑的问道。
「当然不是,不……是……唉呀!你管我喜欢什么样子的,那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总之,我的丈夫不是这个样子,所以你一定是假冒的。」
「我真的是仇焰。」面对妻子丰富的想象力,他只能甘拜下风。
「是吗?」霜儿怀疑的看着他,然后说道:「你靠近我一点。」
仇焰没有拒绝妻子的要求,只是妻子的动作让他一头雾水,因为她拚命的在他脸上拉扯着,他哭笑不得的问道:「妳在做什么?」
「我在检查你有没有易容啊!」她不放过丈夫脸上的任何一部分。
「现在应该可以证明我不是伪装的吧。」在她妻子的拉扯下,他只能模糊的咕哝着。
「不是假冒的。」霜儿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自言自语道﹕「可是怎么可能妀变这么多呢,大概是我在作梦吧!既然是作梦,那就不需要想太多。」她轻轻打了一个呵欠,放心的躺回床上。
「妳没有在作梦,我只是领悟了一些事,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冷漠无情,我知道我在书房中说的话伤了妳的心,但那并不是出自我的真心,我根本不可能舍得送走妳,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那你不会把我送出『孤星堡』了?」霜儿含着倦意的问道。
「不会。」他肯定的点头,「事实上……我……」他略为腼腆的转头看着别处,「我发现自己早已习惯妳的存在……不,该说很喜欢妳陪在我身旁,如果妳愿意,那么我将一生一世的照顾妳、疼惜妳,不再让妳受任何委屈,为了妳,我愿意妀变自己的个性,只希望我们之间能更具希望,妳觉得…!」他忐忑不安的望向她,想知道她的反应,却只能苦笑一声,因为他的妻子早已呼呼大睡,他的真情告白根本是多余的。
霜儿轻轻张开双眼,神情略为迷糊的看着四周。
「夫人妳醒了呀!我帮妳梳洗。」
「哦。」霜儿迷糊的点头。她记得在她入睡前,丈夫好象对她说了一大堆话,不知道是事实还是在作梦,她甚至还看到丈夫对她微笑呢!八成是作梦。
「夫人已经睡了一天一夜,想必肚子一定饿了,夫人想吃点什么呢?」梳洗完毕后,玉儿恭敬的问着。
「我想吃……咦?怎么换成妳来服侍我,月儿呢?」她这才发现身旁的人不是月儿。
「月儿临时有些事,总管派我来接替月儿的工作。」玉儿小心的回答着。
「哦!」霜儿轻轻点头!不再问什么的往外走。
「夫人,妳要去哪儿?」
「我出去走走。」其实她是想去找她的夫君,弄清楚那是梦或事实。
「夫人,我求妳别出去,堡主已经下令不准夫人离开房间,否则我们都得受罚,月儿已经被关进了牢中,夫人如果再出意外,那我……糟了!我竟然说出来了。」
「月儿在牢中?!发生了什么事吗?」霜儿吃惊的停下了脚步。
「总管下令不准说的。」
「哦!是这样子啊,」霜儿了解的点头,然后微笑的说道﹕「那么我现在下令妳说,快点说吧!」
「可是……」
「是总管比较大还是堡主夫人比较大?」霜儿微笑的问道。
「当然是夫人啊!」
「这就是啰!既然我比总管大,那妳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我……我只是怕说出来堡主会不高兴。」
「为什么堡主会不高兴?」霜儿更好奇了。
「因为夫人如果知道堡主把月儿关进大牢,一定会不高兴,夫人不高兴堡主当然也会不高兴,所以……完了,我又说出来了。」玉儿真想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堡主为什么要把月儿关进大牢?」
看来她不说也不成了,玉儿轻叹了一声,「因为月儿没有照顾好夫人,让夫人受了伤害,所以堡主才把月儿关进大牢,等候戒律堂处置。」
「这又不关月儿的事,他怎么可以这样子,不行,我要去找他。」听到这个消息,霜儿更是非得出去不可。
「这下换我倒霉了。」玉儿哭丧着脸的跟在夫人身后。
正要与令狐夏到议事厅开会的仇焰,在半路上与霜儿相遇。仇焰先不悦的瞪了玉儿一眼,然后一脸担忧的看着妻子,关怀道:「霜儿,妳怎么跑出来了,妳身体才刚好,怎么可以出来吹风呢?」
「我的身体早就好了。」霜儿嘟着嘴的拍开丈夫的手。
「为什不开心?谁惹妳不高兴了?」
「就是你。」霜儿嘟哝道:「你怎么可以把月儿关进牢里?若真要追究我受伤的事,那该关的人是你跟令狐夏,谁叫你们两个人要说那些话给我听。」
「我知这我不该说那些话,可是月儿没好好照顾妳,所以……」
「谁说她没照顾我,她一向对我忠心耿耿,虽然我不断闯祸,可是她总是无怨尤的跟在我身边!这次是突发事件,你不能怪罪于她。」
「好了,妳别气,我把月儿放出来就是了,这样妳满意了吗?」仇焰投降的说道。当初把月儿关进牢中,除了是一时气恼之外,最重要的是希望让妻子身旁的人引以为鉴,小心伺候主子,现在自然没必要为此与妻子呕气。
「嗯!」霜儿满意的点头,随即又摇头道:「不行,你还得给月儿一个『免死金牌』,以免她以后又因我而惹来什么麻烦。」
「免死金牌?!」仇焰惊愕的看着妻子。
霜儿用力的点头,「对!我有一次看戏,戏里面的皇帝封给忠臣一块免死金牌,我觉得月儿也需要。」
「好吧!全都依了妳。」仇焰哭笑不得的允诺着。她永远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太好了。」霜儿开心的欢呼着。
「妳的身体才刚好,别活蹦乱跳的,快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