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是失去争夺权,嫁给姓左的,早就麻痹了吧?”
“什么?”缚缚奇怪的问。
“我是说,你也真可怜。”
“可怜?”缚缚觉得自己过得很快乐啊!尤其这一段日子左哥哥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好像是神仙眷侣一样,如果程姊姊没有来,她想她会更快乐。
“你嫁给他一定受尽虐待吧?”
缚缚呆呆的看着她,发现自己好像接不上话。
“我是说大熊啊!”
“不准叫左哥哥是大熊!他也没有虐待我!”好气!为什么每个人总是不停的讽刺左哥哥呢?“左哥哥是江湖中人,懂得什么叫做江湖义气,他绝对不会虐待女人的,你不要乱说话!”这要是传出去,对左哥哥的名声有损啊!
门外的左劲听了,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哼,”程家小姐耻笑她,“什么江湖?谁知道是哪块湖?就算大熊在那个湖上大有名声又怎么样呢?就算他家产万贯又如何呢?哪家千金敢嫁给那种大熊?我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了,我回娘家都觉得丢脸啊。”
“你住口!”缚缚生气的大喊,“程姊姊,你可以污辱我,可是我不准你说我相公的不是!我喜欢我相公、我爱我相公,我才不在意他的长相如何呢!”
左劲一楞,不由自主的,他咧开的嘴逐渐扩大。
他原本是怕有心人又要伤缚缚,于是守在门外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听来,缚缚就像是一头小母狮,拼命的保护她的所有物,根本用不着他来守着她嘛。
“谁不知道你是被人撞见了,才不得不嫁给他,现在才来圆谎,未免太假了吧?”程家小姐大喊。
“我才不是不得不嫁给他,我是巴不得嫁给我家相公,是他委屈了,不得不娶我,我没有圆谎,我是在圆梦,只是让他受委屈了。”想到这里,缚缚就感伤难过得快掉眼泪。
就算成了夫妻,就算每天左哥哥在床上对她很热情,她内心一直有内疚感,在辜家被毁名节而让左哥哥不得不娶她,虽然这是不可抗拒的意外,但是,她心里一直偷偷的高兴。
是的,她没有告诉过别人,她偷偷的高兴着自己终于可以嫁给左哥哥,而她也一直没有忘记两人的成亲她是高兴的这一方,而左哥哥却是受委屈的那一方。
就算他受委屈,她也想一辈子跟他锁在一块,她好无耻,可是却忍不住。
程家小姐没有想到缚缚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但她打蛇随棍上。
“没错!那头大熊是不得不娶你,每次看见他都邋里邋遢的,如果他爱你,就会注意自己的仪容,也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到耻辱,他啊,根本不爱你!”
门外的左劲眯起眼,摸摸自己的大胡子。
他看起来真的很邋遢,邋遢到丢缚缚的脸吗?
“我知道他不爱我,不用你来说!”缚缚大喊,眼里已经涌上泪水。
“哼,每天跟不爱的女人在一块,不就只是泄欲吗?”
她这一击让缚缚身子摇晃一下。
跟不爱的女人……是泄欲?左哥哥在她身上泄欲?那是指,就算不是她,左哥哥也能做出那种事吗?
数月来他对她的贴心跟温柔,其实都对任何一个女人吗?她用力摇头,她相信他对她还是有一点感情。
不然他不会在每次温存之后,明明要睡着,但一发现她睡不着,又强撑着精神陪她说话、抱抱她。
可是,左哥哥从来没有说爱她啊!
爹常常跟娘说到爱,让她不小心听到而好生羡慕,那时偷偷想着她跟左哥哥就像是娘跟爹一样,那该会有多好,但嫁到左府后,一直没有听到他开口说爱。
“到头来,你也只是一个生产的工具而已!”程家小姐口不择言的说,“你等着看吧!那头大熊被迫娶你,迟早会再纳妾的!”
“够了!”缚缚背过身子,抹去不停从眼里掉出的泪,“来人,送客!程姊姊,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讨厌,眼泪抹了又掉,不停的掉眼泪,因为她知道程姊姊说得有道理。
现在她是很高兴的在编织自己的美梦,认为左哥哥对她有一点点的好,就是喜欢她,可是内心深处很了解迟早梦会碎掉,因为她跟左哥哥的一切都不是建筑在有力的基础上。
“你在哭?”左劲的声音温柔的传来。
缚缚一听是他的声音,赶紧偷偷抹去眼泪,抬起笑颜望着左劲。
“左哥哥,你怎么突然来了……程姊姊呢?”她现在才发现程家小姐不见了。
“我看她不想久待,所以差人请她出去。”
缚缚看他说得稀松平常,以为他真的是客气的请程家小姐回去,殊不知左劲根本是要程家小姐滚回去,用锐利的眼神吓得她差点爬出门,只是缚缚刚才沉在自己的心事中,没有注意到。
“你在哭什么?”他重复问。
“我没有……”
他的指尖碰到她湿意的脸。
“那这是什么?鼻水?”
“左哥哥!”她破涕而笑,“我才没这么脏呢!”
“那就是眼泪了?为什么哭?”
“我没有……”
“我讨厌人家欺骗我,尤其是你,缚缚—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瞒骗我的举动。”
“左哥哥……”她迟疑一会儿,终于问出心里的疑问,“左哥哥,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妻子吗?”
左劲眼睛一眯,沉下声音说:“难道你以为我把你当成我女儿?”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当我乱伦,每天晚上跟一个我看做是自己女儿的女人发生关系?”
光听他这么说,她就想吐。她从来没有把左哥哥当什么爹来看,虽左哥哥一开始的确当她是小孩子,可是好像从成亲后,就没有听到他再说一句她像小孩子的话了。
这表示,她可以贪心的想像他真的把她当妻子看待吗?
左劲看她还在胡思乱想,心里不免生气。气他自己,也气那个姓程的女人敢来玩心防战,欺负缚缚年纪小又合事不多。
“你对我没有信心吗?”他问。
缚缚摇头,“我对左哥哥有信心。”
“那,你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这一次,缚缚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垂下没有光彩的小脸蛋。她咬住唇,小声的说:“有时候,我还是很怀念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虽然只能跟在你屁股后头跑,但是我很快乐。”
她抬起脸来,泪眼婆娑的望着左劲,“左哥哥,当大人好累,有时候我好想休息一下,好想关掉耳朵、好想闭上眼睛不要看,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不确定的事情这么多?不圆满的事情、充满嫉妒的事情、充满不快乐的事情都会发生在大人的身上?”
“你想当小孩子吗?”左劲柔声问。
缚缚咬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我虽然怀念,可是不会想再回去,因为我现在圆了一半的梦。”
她没有说出梦是什么,可是他心里可以猜测到她的梦。
心里淡淡的疼痛因为她的眼泪而蔓延,左劲低头轻轻吻去她的眼泪,低语,“我是你的天,什么事情都由我来为你挡,你不要哭了。”
缚缚闻言,心里虽然感动,但仍然很想问出口——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程姊姊的话给她的打击太大,尤其一想到每晚发生的亲密关系只是他的泄欲,她的心就好痛。
左劲吻着她光滑的双颊,手掌滑进她的衣服里,因为练武长茧,粗糙的磨着她白嫩的胸乳,引起她一阵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