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自贬你自己了!”
“就这么一回嘛。”
严夙辛怔了一下她略显撒娇的语气,还不明白她话中意思,突然发现她的双颊酡红,他怕她发热,探向她的额头。
“萝儿,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告诉我。”
她不理他的问话,自顾自的说:“你瞧,我能承受得了,是不是?我知道你一直在压抑着,因为怕伤了我,所以你一直在压抑着己身的欲望与冲动,可是现在,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叫好?”
“难道不是吗?”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往下移,移到她瘦巴巴的身子,顺着下腹再往下看……
月萝红着脸,克制拉过棉被的冲动。
严夙也迅速的调开视线,咽下腹中的火热。
“你……这次是幸运……”他粗哑的说。
“你!你冥顾不灵!”月萝生气道。
“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对她身子只有百害没有好处啊!
“你嘴里叫我不要生气,可是老做一些事情惹我生气,我不要你再压抑自己,你瞧,昨晚就是你长期压抑下来,一失去控制就再也没有办法拉回来,难道你还想继续压抑下去,再等一次的失去控制吗?”
“我……”严夙辛只恨自己不是完人,他确实不敢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只要一感觉她想离开,他就想要用尽一切方法去证实她永远也不会离开他。
他的心已经有了一个洞,要补起来很难。他怜惜的抚摸她的脸颊,温柔似水的凝视着她。
“对不……”
“你冉说一次对不起,就不要怪我带着缚缚远走他乡。”
“别走!”他叫道,“我不说,不说了!那……萝儿,昨晚你真的没有事?”他小心翼翼的问。
“嗯,而我也想通了。”月萝害羞的笑了笑,主动投进他的怀里。
两团软玉在他胸前挤压着,他差点想要问她,她是不是忘了两人都是光裸着身子?
“我并不奢求有朝一日,我的病会完全的被根治,但是只要我活着,而你也不嫌弃我,那我就满足了。”
经过昨晚,让她发现,他也不过是个人,会恐惧害怕的人,她怎么忍心再让他陷入这样的恐惧之中呢?
“我怎么会赚弃!”严夙辛历尽千辛万苦得到她的承诺,如果再嫌弃什么,就要遭天炉了。
虽然不清楚她那颗顽固的小脑袋究竟是为什么改变想法的,但他暗自提醒自己,绝对没有下次了,那种激烈到会影响她心脏的欲望将永远不会再有。她只适合细水长流的温情。
昨晚紧绷的弦断了,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心知肚明是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到达饱和,再也无法负荷。
他想要她长命百岁啊!
好不容易寻觅到她,怎能让她的生命再度流失?
月萝读出他眼底的想法,低声说:“别把我当病人,不要。我只想当一个普通的女子,陪伴在自己心爱男人的身边,跟他共度晨昏。”
严夙辛正要开口,耳力非常锐利的他,忽然听见门闩松动的声音,他立刻拉着她躺在床上,抓过棉被密实的盖在两人身上。
月萝奇怪的看着他,直到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
“娘?”宫缚缚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小声的喊道。
又是缚缚?严夙辛在心里叹息。恐怕在缚缚未出嫁之前,他都无法放任自己与萝儿在庄里随时有亲密的举动。
“娘,你醒了吗?”宫缚缚走近床沿,发现严叔叔睡在床的外侧,而娘亲睡在内侧,厚重的棉被盖住他们,只露出两颗头。
她噘起嘴,压下心里那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好像娘被瓜分了一样。
不行,怎么还是有这种想法呢?
严叔叔费尽力气救回娘,他……拥有娘,是他应得的,何况她早就告诉自已,娘为她苦了这么久,是该得到幸福日子的时候了。
她……也可以多一个爹……宫缚缚不停的说服自己,伸出手横过他,摸上娘的脸。
“娘的气色好多了,是你的功劳没有错。可是,我听人家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好的行为。你一定要娶娘,不然我绝不放过你。”宫缚缚自言自语的,奇怪的看见娘的颊上竟起红晕。
“好好睡,缚缚晚点再来看你。”她转身悄悄的离开,心里真的有点寂寞,也许……去找左劲玩。
他跟严叔叔不一样,严叔叔就像长辈一样,而他动不动就发火,一发起脾气来,好像跟她一样大小似的,嘻嘻……
一等门被关上,严夙辛立刻张开精目,轻笑着,“女儿的话我不得不听,萝儿,好吗?我要你再一次心甘情愿的答允我。不再从我身边逃开,让你我的心彼此相属,不要顾忌我俩的身份,咱们成亲,让你成为我命中唯一的妻,好吗?”
月萝张开眸子,习惯性的咬住了唇。
“我……如果你要我,我就会是你的妻。”
“唯一的。”
月萝迟迟不敢附和他。
“萝儿?”
他仿佛又要动气,月萝赶紧点头,说道:“唯一的,唯一的!我将会是你唯一的妻子,你要摆脱我是不可能的!”她抱住他的腰,怕他紧绷的弦又断了。
好怕他又会偷偷累积他的恐惧,直到爆发的那一天。她暗自告诉自己,在她有生之年,只会让他快乐,不再让他担心受怕,不让他恐惧她会消失。
严夙辛终于松了口气,温柔的微笑,亲吻着她的额头,满足的说:“我等了八年,终于让我守得云开见明月。”
“如果当初我没有一见钟情,大着胆子将你绑架,也许今天我们仍是两条平行线……”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说,“那我一定会找上你,换我绑架你!也许会迟了一些,但你我命中相属,谁也逃不开谁!”
“夙辛……”她感动的窝进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初时,他的心跳声平稳,接着逐渐的急促起来。
交缠的身子传来他异常的热度,不是她敏感,他似乎……
“什么都不要说!”他紧紧抱着她。“什么事都没有,睡吧!”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
他充耳不闻,干脆装睡。
月萝难以置信。“你还是当我是病人,没有办法承受太多的激情!”
他继续睡,甚至有轻微的打呼。
月萝愈想愈恼,突然想到要主动的不见得一定是男人。
过了一会儿,他无法再装睡——
“萝儿!”
“别闹了!”
“萝儿,不行!”他粗哑的抗议,“别这样,你身子这么虚弱……”
他的意志力在面对心爱的女子前能撑多久?
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几个月后,严夙辛正式迎娶月萝过门,宫缚缚正式成了他的女儿。照理说,她该称呼左劲为叔叔,但她坚持不肯,让众人以为她发小姑娘脾气,不愿矮左劲一截。
同时,严夙辛对外公布,月萝因受一掌加上体弱多病,记忆力大不不如前,许多牢记不已的武功招数已经记不清楚了,他是江南有名的神医,大部份的人都信了。
左劲偶尔登门拜访两位挚友的山庄,但心里老觉得怪怪的。上风云山庄不是瞧见一个大男人哄着小妻子,不然就是两人打打闹闹的,上严家庄嘛,则瞧见严夙辛成天喂妻子药,要不就是两人待在屋内弹筝自娱,好不快活,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外头谣传严夙辛娶了一个药妻。
事实上,严夙辛对于喂药一事,乐此不彼。每喂她一口药,表示她的身体正向良好状态迈进一步,就这样喂一辈子,他也深感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