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Hi,大家好!
听说近七成二的应届毕业生至今找不到工作,而台湾的失业率亦节节高升,景气凉飕飕,唉!唉!唉!临仔也好不到哪儿去,常常高唱「口袋里没有半毛钱,仍要坚强活下去……」呜呜……>_<……
虽然,一时间,经济不可能起飞到哪儿去,不过,大伙可别颓丧,要打起精神,苦中作乐,比如说,口袋只剩买一包泡面当晚餐的钱时,把面泡好,拿把凳子,到左邻右舍的XX饭店,一口泡面配一口橱窗内肥滋滋的X鸭,哇——包准那顿饭,视觉效果第一流;同理可证,想换别种口味时,就到不同风格的橱窗站岗,不仅可以敦亲睦邻,多认识些左邻右舍,也能满足「口腹」幻想之欲!哈哈!(疯言乱语,要照做,可不关临仔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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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外甥女出门,商家总不忘多瞧两眼五官鲜明,眉清目秀,双腮带着红云的小外甥女,除了赞她长得「好看」外,后面总不忘加上一句「你女儿跟你好像」,呵……虚荣的大姨也名列「好看」一族了。
不过,为了澄清她长得好,我是没功劳的,总不忘跟人解释,「我不是她妈——只是她的‘玩具’。」
说起来,担任小外甥女的「玩具」堂堂迈入第七个年头。
举凡被抓头、被咬,沾她的口水、屎尿,被她当马骑……可怜的大姨没一项逃得过,她的活力充沛,体力惊人,常常一天十几个小时玩下来,累挂轮番上阵的大人,而这小人儿还是叫着「来玩!来玩!」
最近她上小学了,问她上学好不好玩,她咧开着大门的小嘴漏风的说:「好玩!我都去玩溜滑梯!跟同学去操场跑步,跑去看鱼、捉乌龟,跟同学玩……」
还是玩,她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玩」童呢!
期望学校生活、永远如此好玩,任她一路玩到长大!
楔子
离庙会较远的僻静山坳处,有棵大槐树,绿叶繁茂,粗如壮年男子臂膀的枝桠,常常住满天空翱翔的过客。
今日大树梢飞来一名陌生的黑衣怪客,本欲上前警告驱离不速之客的槐树老大鹜鸟,锐利的禽眼对上来人的厉眸,立刻双翅一抖,另觅住所。
或许是感染了那名陌生客身上肃杀死寂的气息,槐树上的飞禽纷纷弃家逃难,而那名侵犯它们的陌生客,唇角竟不自觉地弯起一抹残忍却又孤绝的冷意。
黑衣、乌发,墨黑如夜的星眸,有一张令人惊艳,白皙无瑕容貌的少年,散发出来的气息,除了冷寂,仍是冷——因为,他的生命从未曾有过光与热。
阖上眼睫,孤寂的黑衣少年在浓密的叶影中,独自品尝萧索的风声。
忽地,小女娃拔尖高亢的哭声,传入他的耳膜,少年仿若无事般继续阖眼假寐。
但是,小女娃的肺活量太好,尖锐的哭喊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高亢,而且,越来越接近大槐树。
黑衣少年揪皱起两道长眉,面无表情的由大树上一跃而下,看也不看小女娃一眼,就要从她身畔绕道而过——可是,才一举步,就发现右脚黏了个脏兮兮的小女娃。
「放、手!」
小女娃被少年冰冷的声音吓得张大小嘴,一副要哭却又不敢哭的模样。瞧她鼻涕眼泪全糊在脸上的狼狈模样,黑衣少年只觉得恶心,对她的喝令也更加严厉。
小女娃终于闭上嘴,小手也离开少年的身体。少年举步要走,却发现这回小手紧抱着他的左腿,在他微愣的当口,小女娃身手敏捷的爬到他身上,挂在腰际。
然后,当着他的脸,用力哭给他看,「哇——啊——啊——啊——」
少年无情地高举右手,凝聚力道,眼看就要往小女娃的天灵盖上拍落——
小女娃却伸长双臂攀什少年颈项,将泪水全数揉上少年的颈项。
恶心至极!
他该觉得讨厌才对,他该一掌了结打扰他安宁的小女娃的生命,可是——
好热……好热……小女娃身上竟有着比阳光更强烈的热力,不断的强行进入他的身躯里阴寒死寂的孤僻角落,让他的心窝莫名地泛起一股暖暖地波动。
他全身僵硬地托起小女娃的背脊,让她尽情的落泪。
直到她哭累了,在他怀里安稳睡去,而寻找小女娃的声浪也逐步朝向大槐树,他才放下怀里的小人儿……
待看着小女娃的家人喜极而泣的抱着她离去,纵身上树的少年心中竟有股怅然若失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第一章
「呀!」斑驳木门突然打开,一名身形高挑,头戴小髻,身穿小一号道袍,浓眉大眼的道姑被一堆人推出门外,木门立即闭合,好像被扔出门外的道姑是个可怕的怪物。
道姑回头狠敲着木门,可拍打许久,仍不见木门开启,她忍不住哇啦哇啦的哀求。
「师父、师姑、师姨、师婆、师姊……放小冬进去啦!天快黑了,师父,您是修道之人,怎么可以对徒儿如此狠心?」
被赶出道观的,正是个把月前,离家出走,立志清修的苏小冬。
自从某男子求欢被拒,而企图凌辱她后,她便对男子充满敌意。
原先她还嘲笑大自己两岁的姊姊苏小春一生一世守着一个男人是很迂腐的想法,没想到,话才说出没多久,她连「一个」男人都不肯要了。
她的声声哀求,令门内慈眉善目的女观主不禁动容——
「观主,想想咱们的厨房和伙食!」有人赶忙提醒。
「师父,小冬前日将三清道祖的胳臂敲断,还‘故意’将道祖的胳臂接到头上,说这样才能显出道祖神迹。」
「还有,咱们的锅碗盆瓢、桌子、椅子,不但越来越少,而且,留下的各个有缺陷美。」
「还有——」
面对七嘴八舌的告状,女观主就算心软,也不能不考虑小冬留下后会给道观造成的「伤害」。
「人都会犯错,请师姑、师姊们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冬一时不小心犯的小小错误!」
小小错误?不到一个月,害得道观面目全非,大伙得挤在仅剩的几座老房打地铺,这算小小的错误?
而小冬还厚着脸皮说,这是给大家增进感情的机会!
观主频频摇头,叹口大气,「小冬,不是师父狠心,虽说你每次犯错都是无心之过,但依你鲁莽性格,再让你住下来,只怕小道观会发生命案,你还是走吧!」
「扑!」小冬寒酸的小包袱从门内扔出,正巧掷中小冬的小脸上,「哦!」
「师父!师父!大家……」
知道木门再也不会为她开启,小冬这才认命地闭上嘴,拎起小包袱,望着暮色四合的郁郁森林。
半夜时常传来野兽的恐怖叫声,常令观内的师姊妹们吓得颤抖,她也常被吓醒,惨白着脸,瞪着屋梁久久无法入眠。
如今,她得独自穿过这片漆黑树林,才能回到家……她感到腹部揪疼着。
「怎么办?兽大爷们求求你们别吃我……吹口哨好了,可以壮壮胆。」
这一吹口哨,草丛内倏起咻咻声,「啊——」小冬闭眼尖叫,慌乱的撒腿跑向陌生岔路。
萦绕不去的怪声,让她不断跑错岔路,而且越奔越向密林深渊,再也找不到回头路。
「啊——」不知踢到什么的小冬,身子撞向粗砺的地面,她一边咬牙缩起四肢,一边等待被踢倒的「恶兽」抓狂的扑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