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令匆
符震雷咽下第三十七个呵欠,偷眼瞧着钟,天啊!才过了十分钟,真痛苦。晓依的“外星语教学”还有二十分钟,不过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他的眼睛痛苦的转啊转的,突然发现从某个角度望下去,她胸前的春光居然可以一览无遗,这下子他的精神全来了。
他托着腮,着迷的看着被他改造后焕然一新的俏丽佳人。
一头时髦的短发,配上淡淡的细致彩妆,露出锁骨的V领衬衫让她在知性中带点娇憨,他的确成功的找出符合她的风格。
她越教越兴奋,胸脯也起伏得越来越剧烈,渐渐撩拨起正常男子该有的生理反应。
“晓依,我们来做个实验好不好?”符震雷坏坏的笑着。
“嗯?”讲得正起劲的晓依被打断了话,表情并不是很开心。
“我们来试验你的忍耐力有多好……”话还没说完整,他的双手已狂浪的在她身上游移。
“不行……这样……我没办法……说话……”
他噙着一抹邪魅的诡笑,看着她娇柔的身子不断地扭摆,亟欲占有她的冲动逐渐升高。
“铃……”杀风景的电话铃声居然在这时响起,刺耳的响声不知节制的在偌大的空间里回响。
符震雷低咒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入卧室,伸手拿起话筒,口气凶恶的朝对方怒吼了几句,片刻后又甩下话筒,着装准备出门。
晓依整理好衣衫,红晕未褪的俏脸一直跟着他的身影打转。
她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也没问他可不可以跟,只是自然的跟在他身后,自然的拉开他的车门,自然的坐上驾驶座旁的位子。
符震雷没阻止她,只是沉默的开车上路。
晓依瞪着他怒意横生的狰狞面孔,研究他因生气而变得深邃的眉眼,紧抿的薄唇和起伏的胸膛不禁让她露出着迷的微笑,“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看呢!”
他心情极差的耸高眉峰,面无表情的斜瞟她一眼,她却露出少女般害羞的神情,那似情侣间化不开的眷恋,教他如何对她发脾气?她是从何时开始用这种表情凝视他的?难道……她分不清游戏与现实的界线?“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嘶哑的嗓音在她耳畔悠悠回荡,她掩着滚烫的双颊,带着娇憨的语意柔柔轻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看着你的时候觉得很开心,脑袋一片空白,反正……就是想看你嘛!”
浓眉扬起,他噙着一弧得意的灿笑,语带暧昧的说道:“我答应你,很快就会让你一次看光光。”
他的心情转好,娓娓道出今早令他发怒的缘由。
先前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接手一家酒廊,去视察的当天,恰好就是被晓依误认为他去应征牛郎的那天。
而今天早上,强尼送童玲上班后,顺道绕上十四楼,想趁这段关店时间在店内补个小眠,没想到却发现整间店像被蹂躏过了一般的杂乱,于是他赶忙拨电话给符震雷,要他出面处理这件事。
“这样不好吗?”听完他的叙述,晓依缓缓说道:“反正你也不喜欢这家店,既然被人砸坏了,刚好可以改做其他用途。”
原本他心有不甘,听晓依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因此他捉起她的手用力握了下。“谢谢你,晓依。”
晓依也用力的回握他的大手。“那……可以给我年终奖金吗?”
真会顺水推舟!不过,符震雷心情好得不想跟她计较。
“啊!上班的地方到了。”晓依下了车,就指着“百年皇朝企业大楼”笑。
虽然位在市区,但由于周遭新大楼栉比鳞次,因此这栋老旧的老建物就显得寒伧可怜多了。
走进大厅,柜台后的管理阿伯仍有习惯性的失踪,根本不见人影。
符震雷自然而然的握起晓依的小手,以捍卫者的姿态将她的身子拉近自己。
“这是你‘以前’上班的地方,现在,你是我的!”
“恶霸!”
自己被当成人家的东西,她不但没有丝毫的不开心,反而还觉得心头软绵绵的。
“我这是公私分明。”说出的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句,心头却转着独霸她的念头。
“老板,电梯在这里。”晓依站在电梯口看着他。
“我不搭电梯。”
虾米?他不搭电梯?那……她是不是得陪他爬十四楼呀?“骗人!你上次明明有搭电梯。”她必须想办法说服他才行。“那是因为安全门被反锁了。”
不容反抗的圈牢她的细腰,再不断的以狂吻融化她的意志,可吻着吻着,他的腿也软了。咬紧牙根,抱着时而挣扎、时而茫然的她,一路勉强向上爬。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搭电梯?”晓依细心观察他的表情。“爬楼梯你也不怎么开心嘛!”
“我讨厌电梯那种昏黄黯淡又充斥怪味的感觉。”他口气很冲的大吼:“只要是密闭空间,或是又小又黑的通道,我全都不喜欢。”
“啊——”晓依恍然大悟,“你有密室恐惧症……”
话还没说完,震雷已不自觉的提高音量。“我没得那种奇奇怪怪的病,只是不喜欢——”
她没耐心听他说完话,“那为什么非得我陪着?我可以在十四楼等你啊!”
“奇怪了,该扮傻瓜的时候,为什么你又非得扮讨人厌的大嘴女不可?”瞥见她在扳手指数数儿,他不耐烦的说:“你又在干嘛了?”
“算有几个问题,该亲几下嘛!”
晓依单纯的样子让符震雷有些心虚,不安的心情也渐渐平稳,“我……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吼的……”
“没关系啦!反正我已经很习惯你的阴晴不定、暴跳如雷、鬼吼鬼叫——”
“停!讲得好像我是浑蛋,平常专爱欺负你似的。”他笑了。
“你没欺负我呀!”晓依噘起红唇。“你只是爱吼我,或是亲得人晕头转向而已嘛!”她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那天真无邪的神态撩拨着他的亢奋,本已松弛的神经又开始为她的性感而紧绷,为了避免产生过多的遐思,他开始叙述小时候的事情。
“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因为贪玩而惹火了老爸,他气得将我我关进衣橱后便出了门,忘了把我放出来,等妈咪回家打开衣橱时,我已经不省人事了……”
“之后你就讨厌电梯了?”
“我讨厌所有的小空间。所以,我会选择把办公室盖在郊区,除了视野宽敞外,盖成小木屋的住处和办公室也不会显得太怪异……咦?我告诉你这么多干嘛?”
“不能告诉我吗?”她伸手摸摸他的脸。“是不是因为我没说我怕什么,所以你觉得不公平?”
符震雷震愕的呆了半晌,而后才爆笑出声。“哦!真有你的,我永远都猜不到你接下来的反应会是什么?哈……”
“喂喂喂!别把口水喷到人家脸上,很没礼貌耶!”她卷起袖子猛擦自己的脸。
就在一阵嬉闹声中,他们不知不觉的到达了十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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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六十坪的房子里全是玻璃碎片、木头碎屑,收银机、保险箱全被人撬开,更别提那些上好的高级酒了,整间房子的东西几乎没有一样是完好无缺的。
依据强尼的说法,这恐怕是酒客和少爷间起了争执,所以才引来这全面性的破坏。
这酒廊当初是以咖啡厅为名目申请执照的,所以就算报警也没用,因此强尼建议请出此区的黑道大哥摆平此事。
“派你去摆平如何?”符震雷冷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