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很幸福。”纯纯羡慕地说。
淡淡却回答,“生活幸福同意,不过,我喜欢不多话的男人。”
对喜欢的男人有不同定义的姐妹;怀抱着微小的缺憾,踱步回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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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均尧看完一份报告后,把他的老搭档给召进办公室。
“回信给亚马逊研究室,如果,他们同意我方派员直接参与实验室作业,而不是只等待他们寄资料过来,我方可以提高十倍援助金额。”
“亚马逊河耶!你预备派谁去送死啊?”大廷哇哇大叫。
“阮天成。”他给他一个名字。“还有,那叫接收,不叫送死。”
“均尧,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你器量狭小,公报私仇,公器私用……”大廷继续夸张呻吟,“真庆幸纯纯没有很多未婚夫。”
“大廷——”
“嗯?”
“闭嘴!”他傲然的瞄着老友,“你最近太闲了,要不要替阮天成做开路公关?”
大廷赶紧扭头就走,走到门槛,差一步就逃生成功,又被一道冷箭给射中。
“纯纯只有一个‘前’未婚夫!”
连这点也计较?!
男人的友情真是太不牢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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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三天就是结婚典礼,新房装潢亦接近完工验收阶段。
太完美了!这正是涂均尧一生中最辉煌得意的时刻,想到能够和纯纯一起打造属于自己的家园,心中那股踏实满足的喜悦,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正当他沾沾自喜地沉浸于幻想之际,秘书却引进一名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出会找上门来的人物——
“安平?!”涂均尧无意掩饰他的惊讶。
“x x姐夫。”精灵的安平古怪的打招呼。
“x x是什么意思?”他开始皱眉。
“因为还不是正式的姐夫,也不确定是不是一定会成为真姐夫,所以用XX代替罗!”
这家人都有弄乱别人逻辑的本事!实力不够的人,很容易在她们的口水中淹没,幸好,他不是那类人!
“我一定会成为你货真价实的姐夫!”涂均尧扬起下领,骄傲的说。
安平却摆出一副不甚乐观的模样,摇头晃脑,“x x姐夫,猜猜看我今天为什么上门来?”
涂均尧原先想回她“来找碴的!”,后来,他心念一转,慌得立刻从高大的座椅上跳起来。
“难道跟纯纯有关?”
“呀呀呀——x x姐夫果然聪明。”安平用力的为他鼓掌。
“什么事?”昨晚见面尚无异状,难道,夜之间又起变化?
“我找上门卖情报,是希望有点报偿。”安平精明的提出交换条件。
“说说看。”从条件大小可以揣测事情的严重程度。
“我今年十七,高三,已经甄选上大学,课业几乎等于零——”开场白结束,正式进入主题。“所以,有大把时间作‘职前实习’,我希望可以到贵公司打工。”
“等你大学毕业再谈也不迟。”他可不希望公司冒出一名绊手绊脚的奶娃娃。“我跟二姐、小妹不同,大姐打算等我满十八,就把我的基金交给我自由运用,她要我先四处走走看看,了解目前的经济市场。”
“为什么挑上我的公司?”他觉得有点兴味了。
“因为你们公司是综合企业,既有高科技产业,在传统市场上也有纺织和木材厂,大姐给我看过你们公司从创业到现今的营运状态,竟然在普遍不景气中,还是呈现高度成长,我觉得很有意思。”
“以一名高中生而言,你的话也是很有意思的,不过,以你这年纪,是不是该努力玩,比较符合身份?”
“或许别的高中生是该努力玩,但研究投资理财之道,却是我自小的乐趣。”安平努力增加专业分数,“几年前,我就学会看分析量表了。”
“好吧!给你一个机会,跟在大廷身边学习。”让老友去伤脑筋吧!“可以告诉我,纯纯怎么了吧?”
先瞧瞧时间,两点十五分。
“x x姐夫,我想,你飙车一下应该赶得及,再过一小时,飞机将要起飞,纯纯姐已经带了两大箱行李出门,应该赶得上阮大哥的时间”
话还没说完,涂均尧已化作一股旋风急骤卷走。
“替他送行。”
安平在他身后扬起唇角,补完最后的四个字。当然,涂均尧是不可能听见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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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狂飙,交通规则变得无关痛痒,只要一想到他的纯纯要跟别的男人“私奔”,就算马路上安放地雷,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冲锋陷阵。
只花了短短半小时,他就来到机场,展开疯狂寻人。
“纯纯、纯纯——”他像个疯子似的,只要背影相似的,他全上前相认,后来总以失望收场。
经过他身边的人,全投以同情的目光——肯定他是个为爱发狂的年轻人。他到每个柜格去逮人,抓紧每位服务人员的衣襟问:“于纯纯!她的英文拼音是——她来划位子没有?”
“没有!”每个柜台服务人员给他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他不管那些柜台负责飞航的地点,只管抓牢每个柜台人员,问着他要的答案。
他再度推开正在作最后确认的“某人”,挤到最前方问:“于纯纯,她的——”
“老板?!”被挤开的“某人”,愣愣的瞪着发狂的人。
“阮天成?”他回过头,怒火四射的揪起害他圆梦不成的臭男人,这下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纯纯咧?你把纯纯藏在哪儿?”
“纯纯还没到吧!”推推眼镜,满面疑惑的阮天成,指着正前方国际标准钟方向,“我们好像约在钟下碰面。”
“你确定?”
“不怎么确定。”他温和的摸摸后脑勺笑笑。
涂均尧没心情陪他瞎搅和,丢下他,找到广播单位,逼迫人家一遍一遍播出——
“于纯纯小姐,请立刻前往广播柜台,有紧急事件需要你立即出面解决,于纯纯小姐——”
直到广播到第十八遍,气喘吁吁的美丽孕妇才匆忙现身,见到是涂均尧,她傻愣在当场。
“你怎么也来了?”
瞪着她身边的两大箱行李,他口气酸涩,眼泪几乎要往下坠落。
“我未婚妻要跟前任未婚夫私奔,难道我不该来抢人吗?”
“你在胡说什么?”
“纯纯!你来啦!”阮天成不知轻重,硬是挤入火花四溢的现场,激动的将佳人牢牢紧抱。
“放开她!”涂均尧面带风暴的冷喝。
“别理他!”纯纯故意把学长抱得更密牢些。
“纯纯——”涂均尧的心都碎了。“你怎么可以……”
“学长,这箱是药,这箱是衣服,干粮也放了些,要是吃不惯当地伙食,可以写信、传真——反正,就是想尽办法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替你弄去的。”纯纯像个贤良好妻子,一一吩咐该注意的事项。“最要紧的是,别把我的电话给弄丢了,记住喔!”
“纯纯,你真的不跟我去?”
阮天成的问话,让死寂的涂均尧复活,抢先将纯纯塞在背后。
“她是孕妇,是我老婆,怎么可以跟你去?”
“说得也是啦!那地方的医疗不知如何,孕妇去的确不太方便。真可惜,这是难得的机会耶!全世界就属亚马逊研究室保存最多植物胚胎。”
“你不是要抢‘我的’纯纯?”涂均尧呐呐的瞪着阮天成,对方回他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没抢啊!只是邀请而已。”
“可是——”
“学长,我陪你去放行李。”纯纯强拉着阮天成开步走,涂均尧只“抢到”当搬运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