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吧?”他得意的睨着她。
“哼!”她可爱的脸又红了,假装忙碌的东瞄瞄西瞄瞄,却让她发现车内置物夹里,有一叠眼熟的照片。正跟一瞧,每张主角都是她!
“涂均尧,你跟踪我!”她怒声指控。
“不是我,我只付钱而已。我最喜欢这张,你穿着白衣,眼神专汪的看着显微镜,头发蓬蓬松松的束在脑的……”
大手很“自然”的爬上她的头发,顺着波浪溜向脊背,溜向……引人垂涎的部位……
“你都不觉得惭愧?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你——”她被他骚扰得说不下去。
“我只是想要几张你的生活照而已,并没有打扰你的生活。”他贼贼一笑,贼手持续邪恶的骚扰。“你总不会希望,每当我想起你,老记得你没穿衣服、一丝不挂……光溜溜的样子吧?”连贼眼也一同加入“剥光”她的行列。
纯纯抗拒不了他的挑逗,浑身泛起细微战栗,再度沉沦下堕。
“你究竟想怎样……不是讲好都过去了吗……这么骚扰我的目的何在……”她娇喘连连。
“一碰到你,连正经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还好意思说?分明是恶人先告状!
懂她眼底的深意,他笑了笑,倏地凑近大脸,重重咬了几下她的下顿。
“放我下车,我不要被困在这里!”他咬痛了她,唤回她的理智,哇哇大叫。
明明是自己有理,偏偏被轻薄、吃尽豆腐的也是她!
“上我办公室?”他提出邀请。
“不许再——”
话还没说完呢!她的嘴唇又被吃了!
“晤……”她根本没力气抵抗,只能顺从的与他交缠……
等她回过神,他们已肩靠肩,乘搭大老板专用的超豪华电梯,直上三十层楼。
她鸵鸟心态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根本不想看见涂均尧得意的嘴脸。
“纯纯,男女互相吸引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我们的身体彼此契合,这也是很难得的缘份啊!”
她才不听呢!捂着耳朵,喃喃背起她最近着手进行的毕业论文内容。
“药品被人体摄取后,检查尿液排出质药物成分,探讨血液酸硷值数据……”
“听起来挺枯燥乏味的,跟你外表不合耶!”
这话终于引来她的白眼,可这总比不理睬他好吧!
“有这外表,我就该当草包吗?”纯纯怒火腾腾。
“不!我只是在赞美你,听你说这个真好玩——”
“好玩?”她的口气不善。“我的研究你当玩笑?”
“纯纯,虽然我不懂研究做学问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把你们研究室得到的结论做成商品,是我在行的工作——”论起工作,涂均尧便满腹自信。
“好好的学问,被人糟蹋得粗俗不堪!”
“错、错、错!你内我外,完美组合,把好东西推广给每个适合的人使用,并发扬光大。”
“我只是个领薪水、没啥光大前途远景的卑微研究助理。”她故意和他唱反调。
”你太客气了!等你毕业,据我所知,已有三张大厂合约等着你签约。”涂均尧摸摸她的脸,无法想像美丽与智慧如何在她身上并存?上苍真厚爱她!
“你逮我是要跟我谈毕业的的合约?”如果是,用这种手段“威逼”她.未免太过卑鄙了吧!
“合约是大廷负责谈的,不在我负责的范围内。”他巧妙的跳出她设下的陷阱。
这时电梯已抵达高楼顶层,涂均尧推着她,两人一同走入冷色系的幽长走廊。
进入他舒适宽阔的办公室,瞄瞄办公桌、牛皮长椅……全是小说情节里会发生激情的地方,她赶忙挑了落地窗前的高凳子坐下。
远眺城市街景,人潮熙来攘往,似乎全踩在她的脚下一般。
“我常坐在这地方想,活着干嘛?”
他分开双腿站立在高凳旁,双手搭在帷幕窗上,正好将她圈在怀里。
他的气息强烈的笼罩她,想忽略——太难了。
“还好你没死,否则老奶奶、婶婶、阿让一定会伤心。”
“我跟奶奶和好了。”淡淡的一句,带过当时激烈的混乱。“她要我一定得跟你说。”
“她是个好奶奶。”纯纯的手上还戴着她给的手环。
“她对每个接近我们兄弟的女人,都抱持着戒心,只有你,让她完全感觉不到别有所图。”他又贴近她一些,让她的呼吸吐气全沾上他的气息。
“当时迷迷糊糊的,哪有心思想那些。”
“那么,你要许第三个愿望了吗?T&M企业集团股份,还是新的研究室?把你想要的说出来——”
“嗯……送我一百本爱情小说,我开单子给你,等我忙完毕业论文、放大假的时候就可以啃了。”
“真的?这是你的第三个愿望?”扳过她的粉红脸蛋,发现并无说笑痕迹。“不嫌……太少了?”
“那……多一倍,两百本。”纯纯笑说。
“纯纯,我不穷,别替我省钱。”涂均尧好笑的圈紧她的腰。
“我的乐趣就是看爱情小说,让你赔我这个是最大诚意的表现,你不要?”纯纯并非在说笑。
“要。”涂均尧掐掐她涨红的脸,“我还会亲自送到你家。”
“不行!我们家不给陌生男人知道地址的。”她也会对陌生人设防的,只是……防得太慢了些。
“我们并不陌生!等你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就更不陌生了!”
“什么意思?你在追我?”她讶异的扬眉。
“既然没办法忘掉你,既然见到你就迫不及待的要你——我想,我们该给彼此一个机会。”他是个积极的男人,想要,就积极去追。
“这是你找我的目的?”纯纯要问个彻底。
“从奶奶、三个愿望到给我们一个机会,是刚才想到的,本来,我是来跟你说声‘再见’的。”对纯纯,他愿意诚实以对。
“再见?”这下她更迷糊了。
“我从阿让收集来的资料,挑出最具名气的整型医院,谈了几家,最后决定赴瑞士。明天启程,连同检查、恢复期,大约有半年不在国内。”
“哦——”
她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令涂均尧警觉心大起。
“你不希望我恢复原来的样子?”
“不是啦!”纯纯摸摸他的脸,“半年是很长的,如果,在这期间你对护士产生兴趣……”
“护士?”她该不会是给那些书教坏了吧?
“就算不是护士,也有其他可能啊!说不定金发碧眼的帅哥医生哈上你,想跟你来段男男恋——”
“于纯纯!”他发飙了。
她用圆圆的眼睛向他抗议。
“反正,半年的时间还久,现在就预约,太没有保障了。”
“谁说没有——要不,我把你一起带去。”
“不行啦!会被大姐臭骂死的,上次的事件害我禁足半个月,连小说也禁看耶!”
那些事比跟他交往重要?他生气的眯起眼。
“你……这不行、那不要,要我怎么办?你说!”他浑身着火,这女人的脑袋装着啥东东啊?
“如果,你变帅了又不躲起来;就会换成我没安全感,老觉得有其他人要来抢你。”她一脸无辜的瞅着他。
“你是因为我脸上的伤,才肯让我碰?”真是奇怪的女人!
“我是在说半年的,我们开始交往以的的情形啦!”她按捺着性子解释。
“你说的是以后的事,我现在要的是一个承诺、一个机会,不试试,怎么晓得我们合不合适?”他咆哮。
“别对我吼!”纯纯眼里噙着泪水,嘟着嘴。“现在连‘机会’两字都谈不拢了,还讲什么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