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纯一直没说话,也没行动。
“走吧!”宣泄后,他虚弱疲累的打算退回安全的壳。
在他完全缩回前,纯纯迅速的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两眼直瞅着他。
睁着红肿的眼,他奇怪的瞪了纯纯一眼,不过,并未放掉她的手,剩下的一段路,他们携手同行。
也不知转过几个弯道,步上几步石阶,晕头转向的纯纯累惨了。
“你家好大喔!”她喘气的嚷道。
“祖先希望人丁兴旺,不过,世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到了现在,仍然还是小猫两三只。”
“小猫?太太客气啦!把自己比作猫,还不如说是老虎——”
涂均尧贼兮兮的笑说:“对!我是只老虎,专吃小处女的嫩肉!”
大胆的挑逗让纯纯的脸颊急速染红,狠狠白他一眼。
可是,没多大用处,反而让他哈哈狂笑,身子还硬是被他乱摸了好几把。
“涂……涂均尧,你很讨人厌耶!竟然对员工性骚扰,小心我告你喔!”
“小姐,我不是被吓大的,要告我得拿出证据。”谈话间,他打开一扇门。他故意说:“很久没住了,不知道有没有蟑螂、老鼠……”
“啊——我最怕它们了,你别吓我!”纯纯花容失色,紧紧抱住涂均尧,大气不敢喘一声。
她的反应又让他放声大笑。
“你之前不是求我求了老半天,说要住老房子,怎么?一听见有蟑先生、鼠小姐,又改变主意啦?”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它们可比你的性骚扰、强暴罪行更可怕,别拿它们开玩笑!”
竟拿他和蟑螂、老鼠做比较引涂均尧气得猛抓住她——纯纯以为他是在警告她它们出现了,吓得又叫又跳的抱着他,不敢睁开眼。
涂均尧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抱起她入屋。
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动静,她提心吊胆的睁开眼。古意盎然的檀木家具,光泽亮眼不染尘埃,看得出来,虽然主人不在,屋子仍被打理得整齐干净。
待在他的怀里,她指挥涂均尧东转西转,让她大饱眼福。
涂均尧翻白眼,自嘲的说道:“现在,我又成为私家车了。”
“胡说!你是男人,服侍我的人。”纯纯抬高下巴笑说。
她的确是制造快乐的高手,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能让涂均尧乐上大半天。
“好吧!女王陛下,容属下把窗子打开,整理行李。”
“行!”她施恩的挥手道。
最后,他选定古式高脚床铺,将佳人搁在上头。
纯纯根本无心享受古典床铺,不断的朝空荡荡的床底探着……她的表情丰富,害涂均尧总是无法集中精神完成手上的工作,不断回头看她,吃吃笑上好一会儿。
“涂均尧,你是不是在骗人?这么干净的地方——”来不及把话说完,她一度失灵的手机竟在此时响起。
她接起手机说话,他却沉默不语,隔着木条窗子,瞪视瑰丽的漫天云彩……
他已经好久好久不曾抬眼看看四周景色,许久许久不曾享受大自然的宁静……
“涂均尧!”她冷声喝道:“你竟然偷看我的资料,还跟我的家人造谣”
“我承认看了你的资料,也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和研究室,如果不告诉大家,你在何处,失踪人口肯定又多一名。”他恢复往昔的精明干练,口才流利得很。
“为什么告诉我的家人,说我在你的私人研究室研究秘密生物?那不是我的专长。”纯纯生硬的指控。
“否则,我该怎么说?说你在我的床上作研究?”面对指控,他沉稳反击。
“你可以让我自己打电话——”
他截断她的话。“我不认为那时候你有心力打电话。”
“你是怕我泄漏你对我做的丑事!”她的心太痛,以至于口不择言,“不惜暗示别人,我为了追求财富名利倒贴老板——”
“我没说这种话,别人爱如此联想,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你当然没这么说,你只是暗示……暗示我连家都舍不得回一下,就直接贴到你身上谋求机会。”愤怒令纯纯失去敏锐的感觉,看不见他的痛,只以为自己受到的伤害最重、最残酷。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涂均尧沉痛莫名。
“是吗?”纯纯冷言讥诮,“你明明就是要陷害我……啊……”
体内的波动教她无来由的蜷缩四肢,将自己蜷成一团小球。
骚动来得又快又急,染红了双颊……她极力咬紧下唇,不准放浪的呻吟逸出唇齿之间,即使红唇已被咬啮出血丝,她仍不愿张开双臂拥抱涂均尧,让他来帮她消火。
没想到,她有如此倔强的一面!
涂均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不信她能撑很久。
可是,他的不忍让他竖起白旗,他实在没办法看着她热汗直冒,痛苦的忍耐着,血丝汩汩的从她的红唇流下。
“纯纯!”厚实的掌心贴上她的肌肤,立刻引起她一阵激切战栗,而她的贝齿放开唇瓣,嘤咛娇喘。
“我……我没求……你……”都这个时候了,她仍是倔强的。
“你没求我。”他心疼的覆上带血的红唇。
他的唇还沾着她的血,伸手抚摸她的粉脸,沙哑低沉韵嗓音泄漏了太多的情感。
“是我想爱你,我要你!”
“你这可恶……混蛋……自大的臭男人……”她仍在自尊和需要间摆荡,最后,她选择敞开双臂,主动环上他的肩颈,利牙在带着麝香的颈部咬出一排印记。
“可恶!为什么……我如此迫切……的需要你……”
“别压抑自己,纯纯,释放自己!做你想做的,来——”
发出一道低鸣,受挫的情感成了最好的催化剂,把自己的冲动燃烧到最顶点。
伤心、愤怒,莫名的情感……让她烧红了双眼,烧掉她的理智,宛如一头母兽,发狂的扯碎彼此的衣物,奋力的挺入欲望狂流里……
那么狂放,那么猛烈,彻底燃烧的原始亢奋……
高脚床架似乎承载不了这许多热情,发出咿咿呀呀的尖锐抗议声,但是激情中的男女根本无暇理会其他。
除了狂舞扭摆,尽情烙印彼此不曾说出口的情意,外界的一切已经不再重要!
终于,激情在最高亢的时候暂时画下休止符。拨开彼此黏答答的发,汗湿的两人急切的喘息,彼此都暂时无法出声。
就在此时,毫无预警的,床噼哩啪拉地塌陷了!
瞪着这狼狈的景象,他们四目相交,不自觉的把视线落在仍紧紧交缠的四肢,明显的亢奋尚未疲软。
颤动从雪白的小腹蔓延上纯纯的嘴,成为串串银铃似的娇笑。
三秒后,涂均尧加入她,谱成和谐旋律。
“还要继续吗?”她的挑战已无火药味,反而增添了妩媚挑逗的韵味,“从开始到目前为止……满符合我们特别的关系。”
“少咬文嚼字了,我这把老骨头可没办法在木头阵里继续冲锋陷阵,我们得换个地方。”
“要抱着我走吗?”水灵灵的美眸中,写满邀请与挑逗。
涂均尧受激,大喝一声,奋力从残墟中挺直身躯。
纯纯为这好笑的画面又笑开了,但是,没多久,笑声变成激切的喘息,暖昧的呻吟……
直到暮色四起,倦鸟归林,他们都未再提起争执,只是不断地、不停地用身体写着对彼此的迷恋呵!
第五章
纯纯是真的很喜欢这屋子,从她缠着婶婶问东问西,追着涂均尧要他叙述这屋子的故事的行为举止,便可以窥见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