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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他笑着揉揉她的发,「嗯!」

  「那他刚才说的全是真的,那个杀我的人已经被捉到,而且他也找到让我後母被定罪的证据了?」

  「嗯!」他把她拉坐到自己大腿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一个。」她指着桌上的茶杯,「那个又叫『龙腾散』,又叫『壮阳药』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毒药不是一入喉就会置人於死地吗?为什么那种药吃少却没事?大家又全花钱买它来做什么?难道有那么多人都想毒死人吗?」

  当他轻搂着她的腰,附唇在她耳边地为她解说,她脸红得像炸虾了。

  第九章

  当苏歆毓被带到刑房,看见墙上又是鞭、又是铁链和夹具的,还有一盆烧正旺的烙铁,他的心便开始发毛了。

  但是,更令他害怕的还在後头——

  当他紧接着看见一个身着囚服的人犯满身是血的被两个衙役抬出去,他已经开始觉得反胃。

  当然,他永远也不会晓得这是罗森殿特地叫人演来吓他的「戏」。

  「还不跪下!」

  马全举脚往他膝後一踢,苏歆毓立刻跪在罗森殿面前。

  「老马,这烙铁怎么烧了那么久还不烫?」

  罗森殿说着,还不忘拿着烙铁往一旁早预备好的猪皮烙下去,猪皮立刻焦黑了一大块,看得苏歆毓浑身直打颤。

  「我看再多加一点煤炭下去烧吧!」他说完,才把视线移到苏歆毓身上,「真可惜,本来想先对你用烙刑,现在只好先用夹棍了,然俊再抽鞭、烙印,一样样慢慢『伺候』你。」

  马全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补充,「头儿,我听说拔指甲会让人痛入骨髓的,不妨试他一试。」

  林百贵也加入「吓人一族」,「拿盆水来把他的头压入,等他快窒息时再让他吸气,这样重复个几次就够让他生不如死了!」

  这些恐吓听得苏歆毓就快吓得尿裤子了!

  「你们几个想干嘛?」他吓得面色铁青,「你们想逼供,想把我刑求至死吗?」

  「逼供?」罗森殿冷笑一声,「逼什么供?你堂姊早就全招了。」

  马全接口说:「没错,是你去买药、下毒害死我们头儿的岳父,是你迷奸我们头儿的未婚妻不成,便买通杀手追杀她;你堂姊还被你逼着去迷惑县令,让他威逼仵作把验屍报告作假,她一切全招啦!」

  苏歆毓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脸的无法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堂姊一向待我如亲弟弟一般,不可能会说这些谎话害我,你们休想挑拨离间!」

  林百贵拿起沾满血迹的夹棍在他面前晃两下,「这夹棍一夹可是连骨头都可能夹碎的,你那位娇滴滴的堂姊才夹了两次就连祖宗八代都差点一起招了呢!」

  马全手拿着一张染血的纸在他面前挥了挥,「这供状上都签名、盖手印了,她是被胁迫的帮凶,你才是主谋,我们头儿可是疼极了他那个末过门的媳妇,你说他有可能让你上法场一刀落地,死得那么轻松吗?他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生吞活剥呢!」

  「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他已经乱了方寸,但还是死不认罪,老把刑具当壁饰与吓人玩具而不喜动用的罗森殿,对这个当初逼得艾凝慌忙离家逃难的淫棍真有些恼火,乾脆就让他嚐嚐上夹棍那种椎心之痛。

  「饶命哪!我招、我招就是了,这一切全是我堂姊的主意,我只是帮她办事……」

  苏歆毓才挨了一次夹棍便哀哀求饶,第二次更是痛得屁滚尿流,什么都招了。

  待他招供画押,罗森殿也懒得再吓这个孬种,绕到他後头便将他一掌劈昏。

  马全了解的说:「接下来就是去把那女囚带来这儿,让她看看她堂弟这副德行,和这张已经画押的真口供罗?」

  他刚才拿在苏歆毓面前挥的那张纸根本不是苏丽棠的口供,不过是他信笔涂鸦,再染点鸡血的废纸一张。

  「没错,这点小事就交给你了,明天堂上我就等着看这对堂姊弟狗咬狗的场面罗!」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马全拍胸脯保证。

  「头儿,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早点回去告诉嫂子,这姓苏的混球已经认罪画押的事呀?」林百贵问。

  「你说咧?」

  罗森殿得意地眨眨眼,好心情地吹着口哨走出刑房。

  ***

  「凝儿,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你最喜欢吃的芙蓉蒸饺喔!」

  没人回答。

  门没锁,所以她不可能外出。

  虽然已入夜,但也尚未到就寝的时候,更何况她向来不管多晚都会为他等门。

  这么一想,罗森殿脑海里突然掠过几个不好的念头。

  「凝儿?」

  他匆忙把食物往桌上一搁,急着从卧房、厨房,找到後院,整间屋子里外寻了一遍都不见她的踪影。

  「那是……」

  蓦地,他从眼角余光瞥见一支射入梁柱的飞镖,里顿时凉了一半。

  他焦急地走去拔下飞镖,连忙摊开绑在镖上的字条——

  大捕头,你那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已落入我们手中,明日酉时带着我们老大来西苑山上的狩猎小屋前换人。

  一个人来,别玩花样,否则你就等着领回一具女屍吧!

  红巾党

  「红巾党……」

  罗森殿咬牙切齿地喃念着,手中的字条被他捏成了一团,额上突冒的青筋都快因愤怒而爆裂。

  「如果你们敢伤害凝儿……」

  他发誓,绝对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

  「答!」地一声,一滴冰冷的水珠就这么打在艾凝的眼皮上。

  她眨眨眼,幽幽的醒来,才稍稍动了一下,颈部便传来一阵疼痛。

  这下她意识全清醒了。

  对了,今天是父亲被毒害的案子审理终结,後母被判了死罪,苏歆毓被判发配边疆劳役二十年,至於刺杀她的那个杀手则因为背负了多条人命,判了斩立决,其他关系人的惩处也全都有了定论。

  虽然罗森殿外出查案,可能会晚点回家,但两人已说好要一起庆祝她父亲沉冤得雪,她还要煮些拿手好菜等他回来吃的。

  可是,突然来了个衙役装扮的人,开口便说罗森殿中了歹徒埋伏,身受重伤,要她立刻跟他走。

  然後呢?

  她凝神回想,当时她吓得慌了、呆了,什么也没多想就跟着那人後头跑。

  然後,好像有人由後往她颈子上狠狠一敲——

  啊!

  在她惶恐地自内心发出惊呼的同时,她也惊觉自己的手、脚全被人用麻绳一圈圈的紧紧綑着,挣也挣不开。

  很明显的,她中计被绑了。

  恐惧如狂潮由四面八方向她席卷而来,她得紧紧咬住下唇,才能让自己不被吓昏。

  环顾四周,似乎是一间已许久没人居住的茅顶木屋,没有隔间的小屋里只摆着些乾草、木柴和几堆凌乱的垃圾,潮湿及腐败的味道薰得艾凝巴不得能立刻逃出。

  但是,就在她眼前,就在缺了一扇门的门槛边,一个手臂上绑着绦红巾的光头汉子拿着把大刀,坐在那儿打盹。

  艾凝乾咽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浑身打起罗嗦。

  她强自镇定,左顾右盼,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割断绳子逃脱。

  此时,一根尖锐的骨头映入她的眼帘,虽然有点恶心,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其余选择,只好勉强自己挪动身子往那儿慢慢移去……

  「想逃吗?」

  这一声吓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是谁?你捉我到这里做什么?」

  她大着胆问那个惊醒的光头汉子,暗自埋怨自己的运气实在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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