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那人爬了起来,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狠狠给她一巴掌。“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否则我要你好看!
“不要!不要!”钱涞尖叫,那个人开始撕她的衣服。
救我、救我!奔野,快来救我!奔野!她在心里大叫。然后,她看到了齐恒炀,而刚才那个无耻的恶贼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杀了那个男人。该死!竟敢对她做这种事,因此他毫不留情的杀了那恶贼,连其邪恶的灵魂也一起烧毁,这种人不配和钱涞呼吸相同的空气。
他看着她,外衣被撕裂了,脸也被打肿了,手上还有其他的地方也许还有什么看不到的伤口。
解下她手上的绳子,他紧紧的抱着她,她的身体还在发抖。
“对不起!”齐恒炀吻去她的泪。
“我……我……”幸好他来了,否则她就可能被……一想到这里,她仍是怕得要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好好保护你的。”齐恒场温柔的替她穿上自己的外衣。“我再也不要放开你了。”
钱涞抬起头看他。
“我爱你。”他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轻轻浅浅的,怕伤了她。
她是他最重要的宝贝,一直到今天,他才有机会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他在说什么?钱涞呆住了,他的话令她觉得好甜蜜,在他身边实在好安心。
她……她是不是也爱上他了?所以才害怕与他独处?因为怕看见自己的真心?
“小涞!”齐恒炀捧着她的脸。“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我不在意你过去的一切,只要你没有结婚,我就还有机会。”他要争取她,用尽所有来争取她。
钱涞看着他。是的,她的心里还有奔野,而她却在这种情况下又三心二意的喜欢上齐恒炀。
她怎么能做这种事?她不是一直都信誓旦旦的对自己承诺着要等奔野吗?这几年来,那么多的男人在她身边来来去去的,她不是从不在乎的吗?她怎么能因为他长得像奔野就为他动心?怎么能下怎么能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像奔野,她就爱上他?她不是最忠实、最固执、最坚持的吗?现在她又算什么呢?
“小涞!”她的脸色变了。“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考虑。”
她眼里的神情令他好难受。
“我……”钱涞痛恨自己的犹豫,这样的她没有资格去爱任何人。一个不能对自己感情负责的人,不可能给别人带来幸福。“我不会考虑的。”
“我知道了。”
齐恒炀吸了一口气。她在伤他的时刻,总是如此无情的毫不考虑,但是他还是爱着她,永远无悔的爱着她。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生怕犯冒了她。“我送你回去吧!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家。”虽然明白自己对她不代表任何意义,但是却放不下她。
钱涞闭上眼,不看他。“拜托你了。”
他为什么这么好?总是如此温柔,让她自惭形秽。
“谢谢你救我!”她轻道。
这不是他想要的,于是齐恒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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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有几家人到警察局报案,要求协寻失踪人口。这之中包含了一个女人和五个男人。
女人的名字是高雅千;男人的名字是……
他们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人再见过他们。
WWW 从那天以后,钱涞就不见了,没有来上班,只是寄了一封简短的信来辞职,她的那些兼职也都取消了。她甚至还搬了家,连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齐恒炀知道钱家的人并没有骗他,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他懂得读心术。她真的在躲着他,即使他用心灵感应与她连系,也得不到回应。她的反应就好像他是瘟疫似的,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而令他不解的是,他竟然无法找到她。
地的法力并没有失常,她拒绝和他心灵感应只是减慢了他找她的速度,他仍然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找她。例如感应她的气,但是她的气消失了。除非她离开了这个城市,否则她的气不该消失的。
“奔野!”任迄风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有什么事吗?”齐恒炀抬头看他。
这是一张太冷静的脸。“喂!你还好吧?”任迄风实在不喜欢堂弟的这种行为,他实在太痴情了,会让花心的自己感到罪恶感。
“下星期和高云的合约准备好了吗?南部那块地,你谈妥了没?”齐恒炀若无其事的问着。
“奔野,你有完没完啊?钱涞好得很,她没事的。”那惹事的坏蛋都给他消灭了,不是吗?“倒是你,你能不能跟我说些正常话?”
齐恒炀看了他一眼。“下个月我要出国,公司就拜托你了。”
“齐恒炀!”即使齐恒炀只是他在人类世界的名字,任迄风却从没有这样叫过他。“你争气点好不好?”
“我只想和你谈公事。”在这种关头,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但换回不了任何事,反而矫情。“你如果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就谈公事吧!”
任迄风叹气。自古多情空余恨,这是他这几年看书学的,用在他堂弟身上,还真的~点也不假。
※※※
钱涞皱眉,她最讨厌这种场合,可是她那律师大哥钱乞却偏偏要拉着她一起来。
离开了齐氏企业,她搬回到朱星亚和欧阳琪琪合租的房子,她的房间仍然保留着,因此搬家的工作只在一个下午就完成了。
拥有外文京与日文系的双学位,让她在语言学校里轻易的找到了工作。背叛了奔野,赚钱已经失去了意义;不过房租仍是要付的,因此工作也是必须的。
只是没料到语言学校的教务主任竟然是大哥大学时代的朋友,因此她的行踪便给发现了。
“哞哞!”钱乞叫着妹妹,他们一直是以生肖叫着对方的。钱涞属牛,因此就叫“哞哞”。“你怎么了?”
他是希望她开心点才带她来的,谁知道她还是这样子,或许应该说她的这种情形已经持续好几年了,只是这一阵子更严重。
“我没事呀!咩咩!”钱乞属羊,所以她如此唤他。
“请叫我大哥好吗?”他最倒媚了,无论是名字或是呢称都那么令人尴尬。钱乞令人发笑,咩咩令人发窘。一个太铜臭,一个太女性化,真糟!
“对不起!我忘了。”钱涞浅笑。
钱乞捏了下她的颊。“好瘦,你都没吃饭是不是?”他牵着她的手。“快来!”
今天就算不能让她开心,也要把她喂饱,她实在瘦得离谱,脸色也难看,一点儿都不漂亮了。
钱乞在钱涞的盘子堆满了食物。“啼!都是你爱吃的。”
这都是她爱吃的,可是要全部吃完可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了。“咩咩……”
他明白那张脸所代表的意思。“不准!不准!”已经那么瘦了,还要挑食?
“全部给我吃下去,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哦!”
“咩咩!”她无奈的开始吃。
钱乞原本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天塌下来都不关他的事,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但是在他服完两年的兵役回家住,竟奇迹似的变成另外一个人,开始“过分”的关心钱家每一个人。就像刚才,钱涞也被他逼着吃了一座小山般高的食物。
这并不是她应该来的场合;人多口杂,谈得又都不是她感兴趣的事,再说那几个不停的来烦她的男人也真的令她累坏了。于是她趁着钱乞分心的当口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