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象是真的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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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涞一大早就被她无情的兄妹给气炸了。
钱乞和钱乡一听她搬了个人回家,不仅没有操心她的安危,反而害怕被她差遣,一个个都说有事出了门。
是啦!她平时是有些爱心泛滥,救了一堆流浪猫犬回家,但是这一次是人耶!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们不懂吗?钱涞摇头,端了土司、荷包蛋和牛奶进了客房。
“你醒了?”他的气色不错,桌上的杯子是空的,但是他仍穿着他那一套白衣裳,算了,他至少妥协一半。
他看着她,目光冷冷的。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钱涞的脸上始终有着笑意。
他不明白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要!”他的口气冷
淡,但是已经没有昨晚的暴躁。
她叹气,将食物搁在桌上。“也许你……”
正在她说话的当口,他感觉到一股气,难道……他想也不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她扑过去,客房里赖美云设计的那面落地窗户整个粉碎。
钱涞的眼睛充满了惊骇,食物洒满了她一身。
一会儿,他起身,望着这一切,看来他们是来真的,他得先找到迄风才行。
钱涞张大了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看了一看满地的碎玻璃,接着她瞧着他的俊脸。“你受伤了!”
明白他救了她一命,她起身找棉花为他擦拭伤口。
他别过脸。“别随便碰我。”他才不在意脸上的伤。他瞄了她一眼,她似乎毫发无伤,他没想到自己也有大发善心的时候,没有理由就救了这个笨女人。
“可是你受伤了。”现在不处理一定会发炎。
“喂!你要干什么?”
他皱眉。果然是笨女人,连他要离开也看不出来。
他省了骂她的话。“这里很危险。”
“为什么?”钱涞在这里住了十六年,有什么危险她会不知道?
她真的呆得可以,他想。“他们还会再回来。”
“你说什么?刚才是……”刚才是人为的?她还以为是建商用了便宜的玻璃,禁不起阳光曝晒而崩落。
“有人要杀你?”他们家的人都胆小如鼠,应该没有人敢惹黑社会才对。
真是笨,这么简单还要想那么久。“哼!”他冷哼,但是一下子,他又变了睑色,第三周期要开始了。
钱涞知道他又开始痛了,她将他扶出客房,当然是很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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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涞看着他,此刻他正躺在她的床上。他应该是个好人吧!虽然与黑社会结下梁子,可是他毫不犹豫的救了她,光凭这点,他就应该不是坏人,至少不是太坏的人。
钱涞扶起他。“好点了吗?”
他看了她一眼。
虽然该劝他去自首,但是他是救命恩人郁!钱涞道:“你要哪里?我陪你一起好不好?”为了回报他的恩,她至少得做到这些,不然他一个人,发病了怎么办?
他才懒得理她,他得在最后的第四周期发生前我找到迄风,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他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路,每一个周期的发生都令他更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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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的走着,那个笨女人一直跟在他后头,算了!要跟就让她跟,没时间教训人了。这个树林如此之大,迄风到底躲在哪里?此刻的他已经觉醒,迄风应该已经感觉到他的气息才对,不过那些要杀他的人也是。
一个不留神,几片树叶朝他飞来,他推开钱涞,一片锐利如刀的树叶插入他的左臂,他拔出树叶冷笑。这些人肯定是弄不清他现在的情况,又怕出来送死,才搞这种把戏,一群没用的低级妖怪。
钱涞拉着他的手,看着那好深的伤口,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因为她而受伤。
“你……”
“不关你的事。”他又救了她一次,他干什么这么舍不得她受伤?他不解的想。
“可是你需要包扎啊!”她好担心他的伤。
他没理她,捡了一根树枝乱画着。
“喂!你干什么?”正要走动的好被他吼住。
“待在那里不要动!”他真的生气了。
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笨,她看不出他在设结界啊?
现在的他虽然失去了法力,但是设一个让低等妖怪无法进出的结界不成问题。
他的第四个周期将要开始,他不得不采取保护的手段,当然他一点也不想管她,不过她一直跟在他后头,自己就算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夜里,他的第四个周期开始了,这是最后一个,也令他特别难受。
他豆大的汗珠让钱涞发愁,这一次好象很严重。该如何是好?谁教他一直赖在此地不肯走,现在她只有去叫医生了。
钱涞正要跨出结界,却发现四周已布满了一些畸型丑陋的怪东西,他们朝她和他快速逼近。
她不能弃他不顾,在他救了她那么多次之后,所以她毫不考虑的伏在他身上。
她在干什么?他真的不懂。他知道以她的愚笨不可能了解结界的意义。可是她干什么对他好?她不怕死啊?笨女人!他的心里有种奇怪的感受,有样东西在改变。
钱涞等了许久就不见妖怪扑过来,她抬头看见那群家人全在他画的线外吼叫,好象有一面无形的墙隔开他们似的,这就是结界吗?他又一次救了自己的命。
他虽然暴躁易怒,口气又不好,可是她发现自己为他动了心。他没有表面的冷血,他……慢着,钱涞体内的女性意识抬头。嘿!你有自虐狂是不是?那是个暴君耶!一旦羊入虎口,可是会尸骨无存哦!她想着都不禁
点头同意,她才没那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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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他睁开眼睛,他的体内又恢复了以前那些源源不绝的法力,他可以感受到此刻它们正流窜全身。
又是他的天下了。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没有下次,他要那些人知道错失了这一次的机会将要付多大的代价。
他走出结界,一阵妖风吹得他神清气爽。一个光球在他两手之间产生,他微笑着看那些丑东西害怕的发抖,将光球弹了出去,所有的一切全化为零,心情还算舒畅。
“喂!”他转身叫那个睡着的笨女人。
钱涞揉揉眼睛,刚才那一群怪兽怎么不见了?难道是她在作梦?她起身,没有注意到脚边的大石头,正要跌在地上,他抱住了她。
抱着她的感觉还不错,他发现自己竟然喜欢这个女人,这个笨得连路都走不好的女人。他吻了她,连想都不想,他一向如此。
他很喜欢她的味道,她很香、很甜,而且是那么契合他。虽然她是个低贱的人,不过,他不反对带她回去当侍妾。正想叫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她的名字,他问:“你叫什么?”
钱涞被吻得情迷意乱,她比自己想的更喜欢他,被他给强吻了还有点欣喜。
哎!她对自己说:真是没救了!然后,她听见了他问自己的话,钱涞这两个字正要出口,却又收了回来。她的名字在众人之中一向是个笑柄,她才不要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我叫青空。”青空是她最喜欢的玫瑰品种,也符合了她爱星空的心情,这个名字最理当不过。
“青空?”他覆述。
“青天的青,星空的空。”她解释。
很适合她的名字,她就好象蓝天一样,给人有朝气的感觉。
“你呢?你叫什么?”
“奔野!”
“笨耶?”这个名字好象不太好吧?
他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明白。“奔跑的奔,野生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