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神经过敏吗?为什么总认为今天的她有些迟缓?齐烦场摇头,他不该没事想太多,下午有个重要的约会,很可能是笔大生意。既然下定决心要在人类世界生活一段时日,就得做出一番成绩,这是他一向的理念,要做就做最好的。
钱涞看了一眼手表,才十点不到,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这几天的天气再度转寒,她在温度低时最不舒服了。
她在金钱和疼痛中犹豫不决,不休息,就可以拿全勤奖金,一旦休息,身体可能会好受得多…
一抬头,她的目光与他关怀的眼神交会,她下了决心——她还没有那么坚强,她无法同时和两者作战。无奈的收拾好桌上的一切,钱涞走向总经理室。任迄风和他都在。
她吸了口气。“真对不起!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我想早退。”幸好她已经在昨天就把今天下午和外商的资料全送上去了。
“你生病啦?”任迄风很关心的问着。“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挤出了一个微笑,十分勉强的。“嗯!”说什么好呢?这其实还不到看医生的地步。
她果然病了!齐恒炀看着她,他该早点发现的。
任迄风瞄了他一眼。“喂!你还没答应呢?”
齐恒炀点头。“好。”
“谢谢总经理。”钱涞鞠躬,正要开门而去。
“我……”也许他可以……
但是他的话语是那么轻,心不在焉的钱涞根本听不见。待她消失在门的那一端,齐恒炀才从挫败中站起身。不行!他不能让她这样的离开。
“迄风,接下来的都交给你了。”
他是那么急,让任迄风回答的机会都没有。
他终于要有所行动了吗?任迄风浮现了一个莫测高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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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涞将电梯门关上,按了一楼的按钮。在这种不用顾及别人的场合,她放任自己靠在电梯墙上喘气。真的好痛!
“你不要紧吧?”
齐恒炀的声音惊吓到她。不会吧!刚才明明就……
难道她已经痛到搞不清状况的地步?
她叹气。“还好!”但她手里的手提包却快落下了。
齐恒炀扶了她一把。
好温暖的手,好像奔野的手,她在惊觉自己无助的那一刻推开了他。“我很好。”
她不好,他们两个人都知道。齐恒炀并不想和她争论。“你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他避重就轻的点出事实。
她是该休息,但是他是破坏她休息的最大罪人,总是在她不经意之间就……
“我送你回去吧!”齐恒炀的话打断了她的联想。
钱涞咬唇。“不!我搭计程车好了,你今天下午还有……”
她的提醒让他生气,她总是不肯接受他的好意。
“够了!”他不想听了。“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知道我在乎的是。”
“不准说!”钱涞制止他。他不能说出来,绝不能。
她不想再听到别人的甜言密语,不想再知道别人是如何爱慕她的心情,她只有一个,而且已经许给奔野了,她不想再有更大的包袱,尤其是他的。
“为什么,”齐恒炀的表情再认真不过。难道他连把真心话说出来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她早知道面对身体的病痛绝对比面对他容易,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为了奔野。她不能顾全太多人。钱涞紧紧握住胸前的戒措,告诉他也告诉自己。“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的未婚夫很爱我。”她回想奔野的脸。“虽然现在他不在我身边,但是我知道他会回来的。”奔野当然会回来,因为奔野说过那样的话。
齐炬场的俊脸白了。“是吗?”原来这就是自己被拒绝的原因。
“是的。
电梯的门开了,钱涞走出门。
“我送你回去吧!”他若无其事的微笑,加上了一句。“反正我都出来了。”
钱涞没有再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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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再说话。齐烦场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人口,她看起来好瘦弱、好无助、已是她却拒绝了他,即使是稍微的依附也不肯。
“奔野!”
他太沉默了,下午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身为他最好的朋友,任迄风真的不喜欢也不习惯他的痴便。
他一向是呼风唤雨的人,在魔界或人类世界都一样。他的外表、家世也一直都是人们的焦点,但是谁又能想到他也有不快乐的时候。
“我一点也不觉得我傻。”齐恒炀道出他堂哥的想法,并且加以指正。
老实说,到现在他还不能相信自己被拒绝了,而且是毫不留情的拒绝。那一刹那,他只觉得脑筋一片空白,而后,痛苦的滋味才蔓延了全身。
“她真了不起。
是的,这也就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即使被她拒绝了,他也无法恨她、说她的坏话,因为她是那么诚实,连遮掩也不愿为之。
任迄风拍拍他的肩。“等我们回去魔界之后,你就会忘记她了。”这毕竟只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恋,放在心里也无用啊。
齐恒炀无语。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日后无法见到她,他的脑海还是会有她的影子,既然她无意于他,他也只有用自己的方法拥有她——即使无法触碰她也无所谓。然而这一切,他那关心他的堂哥不懂,所以才会说得如此潇洒。
“你会祝福她吗?”任迄风在寻求齐恒炀的保证,他不希望堂弟再做出不该做的事。
“我不知道。
因为爱她,所以希望她幸福快乐,只是这个给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的话,她的幸福对他而言反而像是折磨了。
但是,他还是宁可她过得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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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仍然不舒服,因为和齐恒炀说了那些话的关系吧?钱涞摇头。
她将脚踏车放在大楼的停车棚,走进赖美云工作室。
“小涞!”赖美云的大嗓门在看到女儿皱紧的眉头后缩小。“对不起啦!我是说艾樱。”
钱涞无奈的走向母亲。“对不起,这么晚才来。”
早上请了病假,晚上一定要工作补回来,迟到已经是最大限度,绝不能取消工作。
“没关系。”反正她一向喜欢拖拖拉拉的,根本才在准备的状态而已。“对了,齐氏今年的夏装广告要请你拍,你有没有兴趣啊?”
钱涞愣了下,现在她最不想听的就是和齐恒炀有关的事。“妈!”能别沾就别沾了吧!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拍他们的广告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虽然你在他们公司上班,他们还不是没发现?”
“是啊!”那是因为别人只要一看到她那老气的装扮,根本不想再看她第二次,因此根本没人知道她是艾樱。
只是齐恒炀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呢?说老实话,钱殊不能明白他为何会喜欢她,他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他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
哦!不!她摇头,他没有喜欢她,只要他还没说出口就不算。她实在讨厌去猜测别人的心意,她认为自己应该可以更残忍些,不去在乎别人才对。
“小涞啊!你到底答不答应?”赖美云在她眼前挥了挥。
“妈!”钱涞抓住她的手。
“我只是要确定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嘛!”赖美云可怜兮兮的说。“对了!如果你愿意拍泳装照,酬劳是两倍哦!”
钱涞面有难色,她从来没有拍过这类的宣传照,而且这也太……
“你不愿意是不是?”赖美云拍拍女儿。“我也这么跟张经理说啊!这太便宜了嘛!因此他说了酬劳是四倍,四倍耶!老妈当然帮你答应地了。“女儿的身材那么好,不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