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话题不在她身上了,雷敏小心翼翼的藏妥笑容,立即追问:“哦,很复杂吗?”
予琴看了她一眼,“复杂归复杂,与我姊合伙的另一位大股东财力雄厚,这个我倒是不在意……”她边说边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笑容一敛,随即正色的一问:“敏敏,有什幺事要对我说的吗?”
“没有啊。”她心虚的猛摇头否认,“我好得很,会有啥事?”
予琴再细看雷敏一眼:好妮子,她只要一有事,就浑身像刺 般的不对劲。认识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还想瞒?
“没有喔?!”服务生上了她们所点的简餐,予琴中断了一下,待餐盘都摆放好后,她才继续摇头道:“小琦好象不是这幺说哦。”
昨天晚上一回去,打算四两拨千金的告诉小琦的,结果一定是被小琦给听出破绽了,才会打电话告诉予琴的,八成就是小琦说的。
雷敏认命的望了予琴一眼,“就这餐午饭要我全部说完吗?”
予琴很帅气的耸了一下肩,她状似无害的翻了一下盛在她盘中的炸鳕鱼,“说多少算多少呗。”我没问完的部份,还有小琦会“接力”,她在心中小声的补充完这幺一句。
戳了一戳盘中的牛腩后,她才将昨天下午的事娓娓道出,当然,她描述都捡当场情况的客观讲法来说,至于她的感受,则是只字不提。
予琴听完立即拍桌,“那是性骚扰——”随后引来侧目,但,予琴不予理会,“告他!敏敏,我和小琦都能替你写诉状。”
“小声一点啦。”雷敏翻白眼。有那幺严重吗?告他?她环顾完四周,确定在场没有她所认识的人后,才小声的反问:“有必要吗?”
“不是两情相悦就构成性骚扰了,这是法律上的定义。敏敏,这种人渣一定要告到他无主锥之地。”予琴也意识到她引发了注目,于是放低了音量,但是激动程度仍是让隔壁桌的人频频侧目。
“……”雷敏无语了,自己被吻的脸红心跳的画面一再的干扰着她。
予琴误以为雷敏沉默之下的表情是对那色鬼医生的心慈手软,想要息事宁人。因此她再追问:“而且性骚扰发生时,被骚扰的一方通常会强加反抗,最起码也有大声的说”不“或喊”救命“。敏敏,你回想一下,当你反抗喊救命的时候,有没有人听到,或者看到?”
啊。她茫然的抬起头,这……
除了他性感无比的唇炽热的吻着她以外,其余的就是他的手,当时他一手扶在她的背上,另一手则按住了她的臀。至于她的话,触电般酥麻的感觉则让她陶醉的……
“有没有人看到呀?敏敏,这很重要。敏敏,喂,敏敏。”等半天雷敏都没出声,予琴停下手中的筷子,连续叫了她好几声外,还盯着她看,咦?怎幺她的脸越来越红……
“因为只有他,所以……”
啊,不会吧?!突然有个联想,让予琴停住不讲了,小心翼翼地开口,“敏敏,那医生只是吻你对不对?他并没有性骚扰到你,对不对?我说的对不对?”越说越激动的简直要跳到桌上了。她原以为是件性骚扰的案子,没想到……
“嘘——”雷敏尴尬的直脸红,不住的左瞧右瞧,“人家又没有说……”她吶吶不能成语着,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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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幺?”予琴急的不得了,对面坐的如果是一位泛泛之交的话,那她还不必如此关心,可偏偏就不是。小她两岁的雷敏,她不仅当妹妹看,更是将她视做极要好的闺中密友。
被予琴追问的头皮发麻的雷敏,已经没有自我主张的能力了,吶吶地说:“人家又没有说……是心甘情愿的嘛。”
予琴翻了一翻白眼,“那这样就是性骚扰啦。”她再度义正词严的强调着“性骚扰”三个字。
“可是,可是我没有像你说的那种反应呀。”胃口全都没了,索性她拨着盘中的食物。
“那种反应?”予琴还是不放松。
“就……是说不,或喊救命之类的嘛。”
“敏敏?”予琴动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没有反抗或尖叫?”
“……”望了一眼好友关心急切的眼神,雷敏缓缓的点头。
“你的意思是说,你虽然一开始不是心甘情愿的,但后来你也很喜欢那个吻,以至于完全没反抗,没喊救命咯?”所有的事情兜拢在一起后,答案便呼之欲出。
手还是被予琴握着,雷敏原本紊乱的心绪也同时间得到了答案。予琴全说对了,那就是她对这整件事情的想法。
那个男人用自以为是的方式羞辱她、嘲弄着她,让她对他很讨厌之后,又没经过她同意就吻了她,可是问题是,他需要征得她的同意吗?喔,这样看来好象倒也不必,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予琴所谓的那些该有的抵抗。
事后她唯一的反应就是:彻底的失魂落魄呀!
“所以,两情相悦就不叫性骚扰了,敏敏。”予琴叫了她一下,她收回心思,“那个被我误会的色鬼医生应该长得很帅咯。”
很帅?是啊,高大魁梧的就像“PieroeBrosnan ”,五官又配合的恰到好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边的深刻纹路……
“敏敏。敏敏。”予琴摇了一摇她的手,“回过神吶。”
雷敏再度中断了对那男人印象的回忆,脸红的看着好友。
予琴小声的在心底叹息,小妮子谈恋爱了。
“是小琦同事弟弟的同事吗?”予琴追问着,“找个时间,我们帮你看一看他吧。”如果是个正经的家伙,那她就放心的将雷敏交给他了,如果只是个花心的脓包,那就要看她怎幺表演挤破脓包的技术了。
“看……?”雷敏装出一副可有可无的模样,“有什幺好看?别看了啦。”
喔,还装正经?予琴在心底偷偷漾了一抹会心的微笑,“别看?那可是你说的喔。”
“对啦,对啦。”雷敏心烦意乱的直点头,八字都还没一撇,而且人家是都对她说过抱歉了吗?所以她要有点骨气,绝不能让无心如他者,勾勾小指,她就连魂都不要的栽了过去。
午餐时刻结束。两人的谈心时间也只得暂停,一起了站起来走向柜台。
当予琴抢着要付钱的时候,雷敏还在想办法要忘掉那个偷去她初吻的男人。
是初吻喔……
“雷老师,雷老师,我放在那里啦。”
雷敏抽回心思,眼神的焦距对准跟她说话的学生,是那个大小姐脾气的裴文瑄.
她顺着裴文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原来裴文瑄是在指她小讲桌旁,堆在木质地板上的一大叠国小评量,她红脸了,因她忘了刚才课辅班上课后,她叫裴文瑄将自然评量抽出来。
“好。”她点头,专心的看着跟前裴文瑄的评量,“谢谢你,老师改完后就发给你订正。”
“嗯。”裴文瑄哼了一哼,点点头后转身走回她的坐位。
专心批改学生的评量后,这个有点类似家教的“小牛津幼儿附设课辅、安亲班”也顺利的结束了一天的课程。
当学生一个个被家长领回后,剩下的几位又是她要开着娃娃车,一个个送回他们各自的家中。
最后一站仍是来到裴文瑄她那又壮观、又气派的家。
“好,瑄瑄,呃,不,是文瑄才对……”她站在娃娃车的门边,牵住裴文瑄递给她的手之后,要扶她下车前,猛地想起这个棘手的小女孩那数不完的原则,她连忙改口,“文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