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先……生,你你……叫叫他……他……”求老天爷保佑是他耳背听错了…… 孟季儒很坏心的故作惊讶道:“臻冠企业的孟伯儒是我孟季儒的大哥,也是孟氏财团的 第一继承人,你不知道吗?”
紫绫在惊讶之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郭赐禄正以一副“天将亡我”的神情,死 瞪着孟氏兄弟。
“原来我钓到了一支金龟婿啊。”她斜睨着孟伯儒调侃道。这个可恶的家伙明明不 需要她操心,却坏心的不告诉她,真是不可饶恕。
“而且还是超大支的哟。”甩掉郭赐录那支蟑螂后,孟季儒顽皮的对紫绫眨眨眼, 伸出手道:“亲爱的大嫂,初次见面,我是孟季儒,排行老四,你的小叔中最英俊的一 个。希望你喜欢我送的见面礼。”
紫绫尴尬的笑着,开口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对,只得求助的望着孟伯儒。
而孟伯儒正不悦的瞪着两人还握住的双手,直到小弟收回他的魔爪才道:“你怎么 会来这儿?”
他这个小弟除非必要,否则是不会来这种订婚宴的,今晚却突然出现,绝对有问题 。
“还不是全拜我那个助理所赐。”孟季儒悻悻然的解释,“说什么为了企业形象, 偶尔也要来这种温馨幸福的宴会露个脸。”
孟伯儒闻言却是一脸兴味的看着他;他们孟家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别人休想胁迫他 们做任何事。而季儒明明不甘愿;还是出席了这次订婚宴,这之中似乎有什么好玩的事 情发生。
“孟氏财团的企业形象还不够成功吗?得劳动你这位总裁出马?”孟伯儒睨着花名 远播的小弟。
“当你有个刁顽的助理,你就会知道了。”孟季儒心虚的低啐,又故作镇定,不怀 好意的说:“还好我来了,否则怎么会知道我多了个大嫂?”
“回去别乱说。”孟伯儒立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一向实话实说。”孟季儒看了门口一眼,“我得走了。我告拆你,有个任性的 助理真是辛苦,非常非常的辛苦。”
翌日下午一点半,紫绫正蒙头大睡,突然让一阵极大的敲门声给吓得跌下了床。
“地震?!有地震?”她惊惶地看着四周,好半晌才发现是敲门声,“该死的!不 管你是谁,反正没人在家啦。”
说罢,又钻回被窝找周公商量对策去了。
昨晚她回到家中,把一切都弄好爬上床时已经三点了,她才眯了一会儿,却被接二 连三的电话铃声吵得肝火上升,她干脆将电话拔掉。没想到郭赐录那支不死心的蟑螂竟 然特地找上门来吵她,死按着门铃不放,害她又毁掉一件东西。
她本以为终于可以安静的睡上一觉,岂知又有人来敲门,莫非要她将门也给砸了, 那些好奇心特重的同事们才肯罢休?真是奇怪,不过是结婚罢了,有什么好说的?从昨 晚的宴会一直问到今天,同事们问不烦,她都躲得烦了。
紫绫气呼呼的想着,打算对敲门声来个相应不理;不过愈来愈大的敲门声直直传入 被窝之中凌虐她的耳朵,再这样下去,她不只得换门,就连耳朵也要换了。
“该死的!你不知道吵人睡觉很缺德吗?”她忍无可忍,气冲冲的冲下床:一开门 劈头就骂。“我高兴跟谁结婚是我家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就算我昨天结婚今夭离 婚也与你们无关,你们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想,这绝对与我脱不了干系。”
“咦!”紫绫这才看清楚站在她门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她“丈夫”。“你怎么来了 ?不是明天才要办离婚?”莫非是她记错了?还是她又糊涂地睡了一天一夜?“今夭是 礼拜一?”
“不,今天确实是星期夭。”孟伯儒好笑的更正,复又抱歉地叹道:“只不过我有 非来不可的理由。”
“这样啊……先进来吧。”紫绫招呼着,后又后知后觉地腼腼一笑,“你自己随便 找个地方坐。”
要命,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她一直以为又是那个打不死的郭赐禄上门找碴,才不 计形象的上演泼妇骂街,怎知竟然会是他!
她暗自呻吟,并衷心希望他没注意到她邋遢的外表与凌乱的房间。
不过……难啦!
十二坪的套房她平时觉得挺大的,不过他一进来,她就觉得空间小好多,仿佛他把 大部分的空间都吃掉了。
“你要喝茶还是咖啡?”她善尽主人的职责。
“咖啡。”他需要咖啡因来提神并保持头脑清晰。“看来昨晚你累坏了。”
“没错。”紫绫坦白地承认。“我并不习惯也不喜欢参加类似昨晚的宴会。
而且当你累个半死却还不得安宁时,你绝对会希望能一觉睡到世界末日。”
所幸只要一离婚,这些麻烦事就与她不相干了,那些无聊人顶多再烦她一个礼拜, 然后安宁与平静又会回到她平凡的生活里。
“你遇到麻烦了吗?”孟伯儒关心地问。其实不用问,他都可以猜到那些麻烦是什 么,因为罪魁祸首正是他。
对于昨晚突然说出两人结婚之事,他至今犹感到纳闷。当时他一心想替她教训郭赐 录那个人渣,话便这么说出口了。
而失言的结果……他到临出门前还深受其害吧!
紫绫不在乎地挥手,“没事,随便打发就行了。”
“像是把电话线拔掉,将门铃拆了?”他好笑的看着地板上那些残骸。
“有时候这个方法很好用的,你可以试试。”她认真的说。
“是啊,昨晚就该用了。”他叹息。若是昨晚他便将电话线拔掉,也就不会接到那 些电话,此刻更不用在这儿伤脑筋了。
“你特地跑来将我由温暖的被窝挖起来,不是要和我说这些吧?”她可没习惯穿着 Kitty猫睡衣和人喝咖啡。。
“我会补偿你的。”孟伯儒例嘴扯出个大大的笑脸。
“呵,总算笑了。你的眉头再皱下去,连我的皱纹地快跑出来了。”紫绫促狭地睨 了他一眼,“说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我一觉醒来就得看到一张郁卒的脸?”
孟伯儒沉吟片刻,方歉疚的说:“恐怕我们的离婚得延后了。”
“为什么?”
“因为有个该死的家伙回家后胡言乱语,害我一大早就让人炮轰个不停。”
最要命的是,还让“那个人”知道这件事。
“想必这个该死的家伙就是孟季儒那位仁兄罗。”看他咬牙切齿地点头,紫绫不禁 莞尔。他那焦躁、气结的模样,让她不由得联想到一头无处发泄怒气的熊。
“你不要理他不就得了!反正我们明天就离婚了,到时你来个一问三不知,把所有 的问题都丢给他去解释。既然是孟季儒那个小子先对你不仁,就别怪你对他不义。”
啧!这样说,好像她在离间他们兄弟似的。
“重点不在季儒的身上,而在我妈和奶奶身上。”孟伯儒叹道。想起母亲哀怨的语 气,他就头痛。
“你跟她们解释清楚这全是一场误会就行了啊!”紫绫单纯的想着。
“能说的早说了。”孟伯儒又皱起眉头,那模样还怪吓人的。“现在奶奶她们认定 我们两人不尊重老人家,又将婚姻当儿戏,才没知会家里一声便仓卒结婚。”事实上, 奶奶一口咬定这桩婚事全是他的妻子紫绫一手策画的,为的是谋夺孟氏的财产!任凭他 说破了嘴,奶奶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