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绝对是唯一的一个,他对自己发誓。
满足于如此的认知,此刻的雷少游不顾过去曾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和谨慎,温柔地引导着江以安了解未曾了解过的领域;浓烈的激情、性欲及最原始的渴望……直到他真正进入了她。
满天的流星坠落了,让她既晕眩又睁不开眼,一直到她也跟着星子冲上天、跟着星子坠落……这是江以安最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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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被雷少游从客厅的地毯上抱到床上来了。她赤裸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的是充满雷少游气味的被单,而他正在她身旁熟睡着,一双手还占有地搂着她的腰。
她转过身来,半倚着他强壮的肩,细细地端详着他的五官。睡梦中的他少了几分冷峻,却多了几分柔和,清醒时那种运筹帷握、决战千里的霸气消去了不少,反而给人一种大男孩的感觉。
江以安依依不舍地抚了抚雷少游垂落在额前的发丝,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从他的臂弯中爬了出来。
“少游?”她试探性地唤了—声。
雷少游紧闭着眼,没有反应。
“少游,你醒了吗?”她不放心,又喊了一声。
“对不起,少游,我要走了。”明知雷少游听不见,江以安还是对熟睡中的他说话。
“你会不会生气呢?不和你说一声就走了。”
江以安偏了偏头,似乎在思索该怎么接下去。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她又继续说了:“少游,我爱你。既然爱你,我就不会在意你是不是杀人、为了什么而杀人。可是,我实在太胆小、太软弱了。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根本没有想象过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只是一心一意地想念书、想出国。所以,一被新堂彻绑架,我就几乎吓破了胆,只能呆呆地等你来救我,一点用也没有。这样的我,会成为你的负担的,所以少游,我不敢和你在一起.我会再害了你的……”
说到这里,江以安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她故作不在意地用手抹了抹泪,继续说:“你看,我又哭了,只有长不大的小孩子才会哭泣。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所以请你等我,等我从德国回来,等我成为一个大人。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人,那么,我一定会永远跟着你的……”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江以安红着眼,打开了雷少游的抽屉,找到了之前戴在她颈子上的金环。
“我把金环当作纪念品带走了……你放心,我不会弄丢的。这样我想你的时候,才有东西可以陪我。”
轻轻地,江以安在雷少游的唇上留下了一个吻,开了门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雷少游就睁开了双眼;他用手轻抚着方才江以安所吻过的地方,心疼地拭去了她落在他额上的泪水。
“小猫,早点回家吧!”
他爱她,不在乎她有没有长大、是不是富有;不过为了让她不再有心结,不再自卑,他愿意让她离去。
只为终有一天能长相厮守。
第九章
“桑桑,我来投靠你了。”
季若桑一开大门,就看到了站在自家门前,被雨淋得半湿的江以安。
被雨淋湿的她,还真像一只小猫!季若桑心里想着。
“进来吧!”她没有多说什么,让江以安进门,去拿了条干毛巾给她。“才受了伤,又淋雨,想生病是吗?”口气虽然不太好,但还是掩不住浓浓的关心。
“我想来住一阵子,可不可以啊?”江以安喝着热牛奶,一边问着。
自从出院后,她就住在雷少游家里,原本租的小宿舍为了省钱也早就退租了,现在又一时冲动跑了出来,结果落得没地方住的下场。
“可以啊!”季若桑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我可以不收房租,不过你要负责洗碗盘喔。”她知道江以安不喜欢欠人情,所以才这么说。
“谢谢。”江以安知道好友的用意,感动地道谢。
到德国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原本她的存款就不够,经过前一阵子的折腾,现在的她也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付房租了。“我大概会住到去德国之前。”
“雷少游呢?”季若桑挑了挑眉,口气平淡地问,一反常态地没有用各种问题再套她的话。
“去德国之前,我不想再和他联络了。”她的语气有些落寞。
“吵架了?”
“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所以单方面的躲着他。”她没有多做解释。
“躲他?”季若桑望了江以安颈子上的金环一眼,“你确定你躲得了吗?”
江以安不甚肯定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如果雷少游真的要找人,不会找不到的。
“雷少游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是怎么知道你被新堂彻藏在那里的?”季若桑问。
小安该不会不知道自己的项炼里有追踪器吧!戴着追踪然。怎么可能躲得了雷少游?
江以安摇头,她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件事。
“太好了!”看了她的反应,季若桑忍不住拍掌大笑起来,
看样子,雷少游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老婆出走到哪里去了。 她敢打赌,明天她准会被雷少游“传见”。
“去睡吧!”她笑嘻嘻地招呼江以安。看样子她也毋需多问了,这出“逃家”的戏码很快就会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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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你真的没有回去找雷少游的打算?”
晚上十一点半,季若桑坐在计算机桌前,一边打着报告,——边问着刚下班的江以安。
离开雷少游住的地方已经一个月了,这段期间,江以安—一直住在季若桑的家里,没有再回去找他,而雷少游似乎也没有找江以安的打算。
“没有。”江以安揉着酸痛的肩膀,一边回答。
毕业考早就考完了,学校也已经停课,现在就等着毕业典礼。季若桑已经决定留在台湾继续念书,所以成天待在家里找资料,为研究所的课程做准备。
而江以安当然是依照以往的计画,拼命利用时间打工,只希望能顺利凑足到德国的旅费。
听到江以安的回答,李书安停下了在键盘上快速移动的手,回过头来望着她,“可是再过不久你就要到德国去了,这一去就是四年基础呢,你真的忍心不见他?”
“总觉得还不到时候。”江以安垂下了眼,淡淡地回答。
除了对雷少游的思念越来越浓之外,她的生活依然没有变化,仍然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她不会现在回去的。
“你也真是放心,就不怕有一天他真的和别的女人跑了?”季若桑取笑她。
这一个月下来,虽然小安什么都没有悦,可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她的神色越来越憔悴,时常抚摸着颈子上的金环发呆,十足十是个犯着严重相思病的女人,不再是以前那个除了出国之外,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了。
她已经和以往不同了,懂得忧愁、相思,从一个娇嗔无邪的少女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周围所有的人都可以察觉到她的政变,就只有她自己毫不自觉,还一心一意期待着长大。
再这个样子下去,她都不知道先抓狂的人到底会是一心祈求长大的小安还是苦苦守候的雷少游了。
“现在的我并不适合少游,如果他真的找到了——个更适合他的女人,我一定会祝福他的。”江以安故作不在意地耸肩,“不过我既然把金环带出来了,相信少游可以了解我的心意——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