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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两人间首次披露彼此相爱的事实,而不是揣测。

  闻言,孙和奏紧咬下唇,强逼自己不可以脆弱地落泪,只是幽幽回应,“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相信婚姻。”他对她的爱根本不够坚定,如果此刻他不能接受她的想法,便决定去爱别人,她还能用什么信任他。

  说穿了,孙和奏仍是对这男人充满了不信任,她只以为爱他便是对他最好的信任,可其实男人也会需要承诺。

  此刻的他,像负伤的野兽,只想躲回自已的巢穴舔舐伤口。

  “那好!随便你,那么我不会再爱你了!”是冲动,也是因为心寒,他冷冷丢下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仰头看见的只是满夭飘落的樱花,血艳的红色飘散的不是动人温馨的甜味,却是血淋淋划开男人心脏,里头所隐藏的心伤,还有女人止不住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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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上一年年终尾牙翟家大老板亲自点名,孙和奏理所当然接下曜阳山庄的装演工作。

  每天早上九点上工,黄昏五点夕阳西下时下工,日子就这样过去。

  自从上次两人几近声嘶力竭的争吵,孙和奏没有再见过翟日烺一面,而关于这场惊天动地的龃龉,“群花乱舞”的另两个当家、外加一个特别秘书倒也另有耳闻。

  就在翟日烺气得绝情掉头离开后,翟日煦正优闲坐在办公室玩他的瓶瓶罐罐时,“砰!”脆弱的木门应声倒塌,大军入侵,翟老大面不改色,一贯地沉着冷静。

  “砰!”第二声是拳头击桌发出的声响。

  翟日煦这才疑似诧异地扬起眉。“怎么了?!”老二发脾气他不是第一次见,不过……把门踢倒、不要命的敲桌子,还是第一次。

  “我要出差!”僵着脸、哑着喉,翟日烺火气十足的提出要求。

  隔一天,当飞机缓缓滑行,机头上扬起飞时,孙和奏还瘫在床上,闷在被窝中红着眼眶,一点也不晓得,逃避这种小家子气的作为已先一步被人剽窃了,比她选择躲在自个窝儿不见人更很狠的是直接躲到国外去。

  两兄弟将翟日烺的行为看在眼里,也不便说什么,感情事由不得第三人说嘴。

  旁敲侧击只猜出是吵架了,而且是惊天动地的那种,原因呢?不知道。

  没几天,看着女方带了票工人上工,每天忙碌,除了表情严肃点,倒也神色自若。

  不懂恋爱谈得正火热的两人,会搞得像杀父仇人般,王不见王。

  远方天空,一抹紫、一抹红、一抹金的云海,交织成陪衬日阳落下的美景。

  孙和奏站在曜阳山庄入口处望着天空,看着、看着,恍神了。

  到底是他错了?还是是她错了?

  她的坚持是正确的吗?她想有个人给她答案,但没有,也不能,身为当事人的她都没办法说出个分明,还能要求雾里看花的旁观者给什么建议?

  她想……至少有一件事她是错的。

  也许她不该都到现在了还隐瞒自己为何死不肯踏入婚姻的原因,即使她一直觉得那并不是很光明,但那件事中决定犯错与犯错的人都不是她,并不难说出口吧!

  至少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

  她工作的地方没有什么人经过,只有偶尔上工或回家经过大门口时,听员工耳语提过大火龙去澳洲了,名义上是出差,但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个月了……久到她以为自己是被丢弃了,或许真是如此,是她不知好歹不是吗?真没有人愿意没名没分的陪着她吗?她在心里苦笑,这句话很像是三流连续剧中邪佞男主角的台词。

  这次当然不会再有快递来按门钤,也不会有惊喜的告白。

  完全无声无息。

  她转身看了眼今天进行到的屋子,里头有一项很得她意的设计,某个房间有座突出室外的大窗台,往外推出的窗户下有个向内嵌的布料卧椅,天气好时可以坐在窗边看书或是发呆。

  她曾想过要个属于自己的家,真正像个完整的家,唯一缺乏的大概就只有婚姻那一纸承诺,现在那样的梦更远了。

  孙和奏不晓得自己接手装璜的房子,将来会是翟家三兄弟的家。

  她特别偏爱的那栋房子,是翟日烺求婚成功以后的惊喜,是一次偶然发现几乎在孙和奏的设计图里总有这么个窗台,当然,不是每个屋主都喜欢,遇见不喜欢的,她也从善如流将窗台从设计图中删去。

  翟日烺却暗暗记下了,安排了第二个惊喜。

  当然,因为求婚未成功,本来该有的惊喜也变成惊恐,所有的礼物都没有上场的机会。

  孙和奏悄声叹口气。今天的她不想这么早回家,更不想看见当电梯门一开对门的一室黑暗,透露着主人不在的讯息。

  于是,她往另一个从未涉足的方向走去,干脆脱了鞋子赤脚踏在蔓延整个山头的草地上,漫游。

  “我也不想这么样,反反复覆,反正最后每个人都孤独,你的甜蜜变成我的痛苦,离开你有没有帮助,我也不想这么样,起起伏伏,反正每段关系都是孤独,眼看感情变成一个包袱,都怪我太渴望得到,你的保护……”〔作词:林夕〕

  突然哼起这首刚才工人听的广播里的音乐,牵动她的心境,蓦然抬首,前方有东西挡住她的路,是一座纯白色的秋千,随着夕阳微风略略摆动。

  这让她暂时忘却烦恼,开心地展露孩子气的笑容。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孩子气的玩意儿?她没有考虑太久,身子便自动坐上木头钉成的长凳上,纤脚一下一下蹬着地板荡起秋千。

  “那是老二的秋千。”

  在她长长的静默中,有个淡淡的声音打破宁静。

  有个男人从阴影走了出来,孙和奏没看过他,对于突来的人,她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

  “你是……”

  “翟日微。”

  啊!翟家老三,整天闷在温室的那位。孙和奏对于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翟家老三是有些好奇的,她仔细打量了下,五官间的神韵,三兄弟有些相似,只不过翟日微没有翟日烺那样的粗犷,也没有翟家老大的温文。

  “你还没有下班吗?”她看看腕表,已经六点多了。

  “我就住在那里。”

  她顺着他手指比的方向望去,夕阳余晖照在玻璃上闪闪亮亮,是间温室,满山坡都是相同的温室。她点点头,但不知道该不该说什么,场面有些令人尴尬。

  “老二到澳洲出差。”

  有人解决了她的困扰,开口起了头。

  “我知道。”她轻喃!听人说过。

  翟日微这么说是有其用意的,即便他性情淡薄,可对兄弟间还是有一定的关心存在。

  这次大概吵得很严重,连他这个成天待在户外温室的人都察觉到了,烺竟然还躲到澳洲一个月!翟日微嗤笑。哼!可不记得公司跟澳洲有这么密切的业务往来。

  有人开始抱怨了,本来隶属烺的工作平均地落在老大、阿砚和他上头,还真吃不消。

  恶龙的体型那么巨大,本该多负担点东西的。

  “你们吵架了?”他还是问起。对于逐日渐增的负担,他蹙起剑眉。虽说管闲事非他本性,但想必有人会感谢他的吧!

  “哈!对啊!”她无措地搔搔头。

  “可以说说怎么回事吗?”这种探问人隐私的事由他做来有些怪。

  也许是今晚月光太柔和,风的吹拂太过舒适,触动了什么,孙和奏开始讲起那个光怪陆离到自己仍不敢实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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