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离开崔氏商业摩天大楼时,想买份报纸,为明天应征作准备,这才发现摆着钱包的小包包遗忘在总裁办公室里,急忙踅回时,大门已深锁。
“咕噜噜!”嘟嘟、毛毛听见了妈咪的肚子在抗议,喵地叫了声,抬起碧蓝的眼珠子,似在安慰着妈咪。
饿,让骆依辰可爱的脑细胞逐渐失去活动力,发晕的脑袋快成了一摊浆糊,模糊的意识更令她昏昏欲睡……
???
这是什么地方?所有周遭的景物像步人一座华丽的花园里,一座不属于人间该有的世外桃源。
周遭净是奇花异果,小桥、飞瀑,花团锦簇地开满五彩缤纷的花朵,流水似的从大染缸飞溅而出,炫烂缤纷宛如虹彩,从飞瀑刷下,流过溪涧小桥,向霞色天际漫伸濡染开来。
她心情舒畅快意,踩着轻快的舞步,飞舞在色彩缤纷的花团锦簇里。莫名的,心底没来由地呼唤着未曾谋面的母亲,没有名字,她只能唤着母亲,可心底却没有丝毫的哀伤、怨怼。母亲,母亲……妈!
“妈咪!妈咪!……喵!”声音轻柔地从溪涧旁一幢如童话般华丽的木屋幽幽地飘了出来。
是谁?是谁在呼唤着妈咪?是自己的心声吗?喔,不,是白雪。
连接木屋与花径的小桥上,一名俊逸英挺的儒雅男子,神采翩然地伫立桥上,怀里圈抱着白雪。
白雪虽然温驯,但对陌生人向来戒心慎重,它怎么可能那么乖巧地偎在一名陌生男子的怀里?
“喵!妈咪,快来这里。”白雪居然说话了?!
骆依辰迎了过来,她只想要回属于自己的猫。
“白雪,你怎么会来这里?快到妈咪这里来。”她哄着,与陌生男子保持着安全距离。
“喵!妈咪,你不用担心害怕,他是爹地。”
爹地?!她的杏眸从白雪身上移到那张刚劲的俊颜上,他……不是摆在崔氏总裁办公桌上,照片里的那名男子?
原本锐利犀冷的蓝瞳,竟柔化成深深的情息,神秘蓝瞳闪炽着教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勾住她的魂魄,轻易地掳获她忐忑的心。
“请将白雪还给我。”她生怯地嗫嚅。
他弧度优美的嘴勾起迷人的浅笑,磁性的嗓音柔柔地笑说:“白雪不是属于你的,它们也不是。”另四只小家伙从后头钻了出来,用毛茸茸的颈,亲密的,撒娇的,磨蹭男人的小腿,他说:“它是属于我们的。”
她没有嫉妒地宣示对猫的所有权,只是纳闷地间:“你是怎么办到的?我是说,除了我以外,它们未曾接受过任何的陌生人。”
男人笑的欣愉。“也许是宿缘吧,你与我的宿缘,它们知道我是未来的爹地,猫向来具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这点她倒不知道,仍固执地说:“将猫咪还给我,我要带它们回家。”
“不,这就是它们的家,同时也是你的家,是属于我们的家。”男人温柔地说:“进来吧!进来这里我为你们砌建的温暖的家。”
她踌躇、迟疑,逐渐的,一份值得依靠的安全感,暖进了一室舒服的心窝。猫咪的声声呼唤,让她不由自主地移动脚步,失神地将纤手交给男人的手里,引领进舒适充满爱的屋内。
“瞄!喵!……”猫儿们纷纷奔出屋外,在花丛叶里嬉戏。“你究竟是谁?”她迫不及待想知道。
他温柔地轻托那尖俏的下巴,嘴轻点那寇丹薄唇。“我是你的男人,给你一世情爱的男人,解放你的忧虑、不安与惶恐,让我用一生的深情,好好地疼爱你。”他大胆地吸吮唇瓣的润泽。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吻她?为什么要任由他吻自己的唇?他并没有取得她的同意,至少他该说,我可以用最深情的爱吻你吗?但,他没说。
显然,他不只要索吻那么简单,她不知该不该阻止他脱去她的上衣,她的胸罩、她的裙子,甚至已然温柔盈捧乳房的大手……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何敢这么大胆地冒犯她?自己该怎么做……
“嗯……”还来不及寻回意识,已逸出呻吟。
她早已失去说不的时机,任由大手掐揉着自己圆浑丰腴的乳房,逗弄着敏感的乳头;同时,任由他的舌滑进贝齿的最后一道防线,撷取湿润的丁香芬芳……
她瘫软的娇躯瑟颤浑身的酥麻,从没想过,自己怎会赤裸着身体,任由陌生男子恣意玩弄挑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她迷乱地嗫嚅。
“我不是魔鬼,也不是天使,只是个想用最深情的爱来疼你,让我好好疼你……”神迷意乱,使得男人欲火转炽,激动地用湿热的舌,吻遍女人每寸柔嫩雪白的肌肤。
“可以吗?”他温柔撩开耳际几绺发丝,轻语似柔风般呼进耳底。
她睫羽密合,蠕颤的唇瓣逸不出话来。似默许。
“我……我要……”炽烈的欲火冲击着身体一痉挛抽搐,葱指在男人脊背划出十道血痕。
痛,迸裂的痛,刺激了男人的狂野,霎时勃起的欲望难耐,迫不及待脱去自己与她的亵裤,弓起腰身,一手按住女人的削肩,猛烈地顶进女体内。
“啊!”欲死欲活的惊叫。
“嗯……”销魂的痛快呻吟。
“还要吗?”
她紧紧环抱男人的裸体,要,她还要更多,不要停……
冲劲一次强过一次,强猛得险些撕裂女人的身子,深进浅出的抽送逗玩着,在越发激狂的欲火转炽时,陡迸出最激烈的高潮……
第三章
上班人潮逐渐鱼贯涌进,被商业界大巨兽——崔氏商业摩天大楼——吞没。
总裁办公室咋夜灯火通明,显然有人整夜不曾合眼,在幽寂夜里,与自己神秘的心灵世界对话着;或许企图勾起曾经拥有,却已然失去的欢愉过去。
他凝视着躺在沙发上那把小阳伞。
昨晚,与展臣在蓝调PUB分手后,纷搅的思绪,让他在回家途中,突然心血来潮地踅回公司。不明所以的,只为了一种莫名在心底潮涌的牵挂;牵挂那新女秘书依然傻呼呼地待在办公室里等他面试,然后通知她上班的时间。
办公室空无一人,新秘书或许失望地放弃了这份工作的期望,他终于知道躺在沙发上那把蓝底碎花小阳伞,才是他的牵挂。感伤的牵挂思念,让他几乎忘了还有只不属于这办公室一只女用小包包的存在。
是可可的呼唤,让他牵挂地回到办公室。
那把蓝底碎花小阳伞,是他与可可邂逅的证物,是他与可可恋爱时的见证者,它也同时陪可可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路。
“胤,我们因这把阳伞邂逅,进而相恋、相爱,就请你将那把阳伞,陪同我埋进墓里吧!”这是可可临死前最后要求。
但他没答应,可可自己走了,却什么也没留,他想留往一样拥有两人共同回忆的东西。阳伞,是唯一他能留下的,可可自私地走了,他则自私地留下那把阳伞。
一如这季节的梅雨,绵绵密密的考验着土地能承受雨水的饱合程度;同样的,考验着人们对绵密不绝的雨水的容忍极限。
只因梅雨,邂逅了他一生中最重要、最美丽的女人——可可。那年的梅雨,不让人觉得烦闷,反而添了浓浓爱意的浪漫。
是一处这城市四处可见的相同的骑楼,只不同的,这骑楼多了一个摆着爱心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