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白奇才不会在众人面前微笑地这麽虚伪。谢绮眼不曾眨动过盯紧他的一举一动。
她想甩他一巴掌叫他离开,却又不愿意他离开她的视线。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见到这张脸了。
「这种欢聚的时刻,在下仅代表新生集团在此向大家宣布一件事。九华酒店今日已正式收归到新生集团的名下。事先在业界保密,是因为希望能给大家一个惊喜。谢谢曾经在过去帮忙过新生集团的朋友们及今日参与盛会的嘉宾们。」
黑凡举杯向宾客,换来满场染著香槟气泡味的恭喜声。
他连白奇的九华酒店都不放过,他是个变态的模仿癖!谢绮咬住自己的手,不让那突如其来的晕眩让她摊倒在地。
无力的身子重重地倚著舞台,弥漫著各种香味的空气让她痛苦地喘息著。
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视线一模糊,他像个梦里的人……
恍惚间,谢绮彷若听到希颜抽气的声音,或者那是她自己倒抽气的声音?
在身子偏斜到一旁时,凌希颜的身子适时地支撑住她。
「白奇死了。」失去血色的唇启口说道,微紫的眼睑缓缓地闭上。
「你还好吗?」凌希颜著急地揽住她的肩,她却没出声回应。
谢绮的手向下一垂,脑海中关於这场宴会的记忆只持续到她昏倒的前几秒。
「黑先生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合作了几桩案子,至今才让我们有机会目睹你的卢山真面目。」王耀隆凌厉的视线被唇上客气的笑容所掩,有些闪烁。
「王先生客气了,我们合作空间如此宽广,未曾先行拜访是黑某的不是。你老有大量,多多包含。」黑凡淡然一笑,声音有些低哑。
两位男人寒暄性地握著手,王耀隆的笑有著猜疑。这人不是白奇,却有著一张白奇的脸,如何能不防备!而黑凡却笑得一派轻松自在,他甚至把目光感兴趣地盯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王筱雅。
「这位必定是经常代你处理事务的王小姐。」黑凡执起王筱雅的手轻吻著,黝黑的眼锁住她的脸。
王筱雅脸一红,目光竟不可自拔地停驻在他的脸上。多像哪!
「我以为两位应该是很熟悉我的样子才是,视讯会议中已见过一回。且我和已故的白先生长得如此相像,不是吗?」黑凡笑望著她的反应,轻捏了下她的手掌。
「你和白奇长得一模一样。」王筱雅没有力气抽回自己的手,红著脸嗫嚅地说道。
「相像到把他老婆给吓昏了过去。」王耀隆看了一眼那双交握的手,眼中闪过沉思。
「是失望地昏了过去吧!谢小姐原本以为我是白奇。若不是全家久居於南非,我当真以为白奇和我有某种血缘关系。这是我父母。」
黑凡笑容满面地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拿出一张全家福照片。
「黑先生这麽珍爱家人,想必已有了妻室。」最佳的合作方式向来是婚姻。
「如果有了妻室,当初便不会热烈追求谢绮。」黑凡直截了当地说道,有些失望地看著王筱雅缩回了手。
「冲著这一点我就该和你划清界线。那个女人是个破坏高手。」
「送谢小姐花束,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所有人不都说我像她已故的先生吗?而她也不过就是个可爱的小女人,王先生何需如此介意。」黑凡不在乎地耸耸肩,俊美的面容有些玩世不恭。
「那个你口中所谓的小女人,能够轻易地把白奇玩弄在手掌之中,白奇甚且为了她处处与运海帮作对。」
「王先生足智多谋,不会连一个你栽培出来的小子都应付不了吧!况且,这个与你作对的白奇,已经丢了命,哪还有这麽多憎恨?」黑凡说道。
「一个被背叛的人绝不会遗忘那种恨,而不合我意的人全都该死,从不例外。」王耀隆从牙齿间闪出的笑意有些阴森,也带著几分警告。
王筱雅的脸色顿时发白。她不喜欢乾爹口中的暗示。
「王子扬和白奇两位运海帮主力都死於非命,看来他们全都不合你的意喽。」黑凡看著王筱雅紧张而想解释的脸,他轻松地一笑:「别紧张,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你对我们内部很清楚嘛。」王耀隆防备地看著这张曾经背叛过自己的「脸」。
「你也调查过我,这样才公平。了解清楚,日後才能合作愉快,不是吗?」黑凡有意无意地看著王筱雅,显然对她不敢正眼迎视的表情感到有趣。
「走吧,我要去看看那个最後的失败者现在的表情。我们可以顺便在车上讨论新合作的细节。你不是有个主意要说给我听吗?」王耀隆说道。
「请等我十分钟,好吗?我必须先回房整理一下新计画的东西,待会再和你们一块去探视谢小姐。」黑凡礼貌性地说道。
「她不会见你们。」王筱雅摇著头,想起谢绮之前反感的态度。
「就说你带著未婚夫来探望她,她和你有些交情,不会不见你。」王耀隆胸有成竹地说道,并得到黑凡一个颔首。很好,他喜欢聪明的合作对象。
「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进一步了解你吗?」黑凡二度执起她的手到唇边亲吻,很显然知道自己的笑会为她带来什麽後果。
王筱雅低下头不敢直视他,没开口拒绝,颊边羞涩的红晕已经说明了她的心
情。
「等我一会。」黑凡紧握了下她的手,优雅地跨步离开房间。
王筱雅看著他的背影,一时之间竟恍惚了白奇重生也不过如此吧。
XUNLOVE.COM 独家制作 kwleigh掃描 alone校對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话,你怎麽办?」她正经八百地看著他。
「你死了,我不能再有第二春吗?」他揉乱她的发,戏谑地一笑。
「你才不会呢!你既然取了我这一瓢人间甘霖,你不会喝惯其它牌子的矿泉水的。」她直起身抓抓他的脸颊,支撑不到几秒後,整个人就趴向他的胸口。还是躺在他身上最舒服。
「既然知道如此,又何必问那种傻话?!」他宠爱的眼神正巧让她瞧见,她一如以往地揪著、拧著他的衣衫,长睫毛风情万种地扇啊扇地撒娇了一声。
「因为人家好久没听到某人说我爱你了。」她只管腻著他撒娇,也不管四岁的女孩还睡一旁,就是要他抱著。
「如果是我死了的话,你怎麽办?」他拂开她额上的发,严肃地凝视她的眼。
她鼻子一皱、小嘴一扁,旋即变脸哭了个昏天暗地。
「我这是假设性的问题,别哭啊!」大掌被她的泪水浸湿,索性抱起她让她趴在肩头哭个过瘾。
「管你假设不假设,你不许诅咒什麽死不死的……」
忘了这个话题是自己所提起的,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从眼眶流泻而出,她无法控制的泪水全流到他的衬衫上。
「你这个傻妈妈怎麽照顾小曼?你这麽不懂得掩饰情绪,都该怪我宠坏了你。」他脸上的忧郁货真价实地让她也跟著皱起眉:「我不是不愿把所有事都和你分享,我也有我的苦衷啊!藏不住心事是她的优点也是缺点。若你无法承担,说出口也只是徒然造成你的负担,我宁可独自承担一切。」
语重而心长。
「我不管!我反正希望你把所有事全说给我听。」她抽来一张面纸捏住即将决堤的鼻尖。
「所以,我正在和你分享不是吗?跟了我,你就该知道死亡早晚都可能遭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