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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唐冠逸把云波柔说的话重复一遍,引起唐仲天更大的疑惑。

  「柔柔从头到尾部没提过冠翔的名字,你怎么认定柔柔的孩子是冠翔的?]

  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赵幼璇忽然恍然大悟:「会不会柔柔发现了?]

  「发现什么?]一家子全转头看她。

  「都是冠翔啦……」赵幼璇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这其中的波折,徐慧淑轻叹了一声,没想到他们的美意竟惹来这么多纠纷。

  「其实柔柔就是我们内定的媳妇人选。」徐慧淑转头看向唐冠逸,[那个牛皮纸袋你还没打开过吧,你的未婚妻其实就是柔柔。]

  有了幼璇和冠翔的因,加上两家三老结下的缘,造就了他和柔柔今天的果……

  他能怨谁?

  藏在唐冠逸心里的结终于解开了。

  原来柔柔只是单纯地想替幼璇报仇,并非他所想像的别有企图。

  唐冠逸笑了,笑得甜蜜且幸福。知道柔柔的心里有他,真是一件快乐的事。

  他不在乎柔柔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都要定地了!

  看见唐冠逸脸上的笑容,唐冠翔如释重负。

  「那我和幼璇的婚事可以如期举行了吧。]

  「不行!」

  「不行!」

  唐冠逸和赵幼璇异口同声否定唐冠翔的决定。

  「为什么不行?都证明了嫂子的肚子和我没关系了。] 

  「你还有脸说?」唐冠逸铁青着脸,「要不是你冒我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柔柔也不会当我是采花贼、如果你早点向幼璇坦白,柔柔也不至于逃之夭夭。还有,你敢怂恿幼璇知情不报,破坏我和柔柔,现在居然还有脸提婚事?]

  唐冠翔还想替自己辩白,赵幼璇却怕未来的老公受皮肉之苦,赶紧圆场。

  「柔柔—定是发现我欺骗了她,所以才会拿冠翔出气,如果想挽回这段友谊,只好等大哥将他追到手,再一起披婚纱。]

  徐慧淑赞许地拍拍她的肩膀,「还是准媳妇懂事。」

  唐冠翔仰天哀叹一声。

  民主时代,理当少数服从多数,谁教他是那个可怜的少数。

  回 回 回

  「云伯父,求你告诉我柔柔的去处。」唐冠逸哀求着。

  云渊贺不为所动。

  他们唐家人占尽便宜还卖乖。年轻时与唐仲天的旧帐不提也罢,好不容易解开心结,同意徐慧淑的提议,把女儿许配给唐家的浑小子,没想到唐冠逸这家伙害柔丫头吃了那么多的苦,活该被柔丫头整死。

  其实他也乐得看唐家出点小状况,旧帐可以一笔勾消,但他的宝贝女儿可不能吃一点亏。

  「你们气走柔丫头,我没找唐家算帐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居然敢找我要人?」

  云渊贺不悦的质问。

  「我知道柔柔受委屈了,所以我要向她道歉。」

  委屈?一句委屈就能了事吗?

  「柔丫头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担当不起你的厚爱。]云渊贺极尽羞辱之能事,他倒要看看唐冠逸能为女儿做多少牺牲。

  「我不在乎,我爱的是她这个人,绝不过问以往。」唐冠逸的语气十分坚定。

  「是吗?她的肚子里有个野种你也不在意?」天杀的,那野种肯定是唐冠逸留下来的战利品。

  「我会像对待亲生的孩子一样疼惜。」不管云渊贺如何刁难,他一定要找到柔柔。

  云渊贺有些动容了。

  唐冠逸确实变了,他可以安心把柔丫头交给他。可是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千叮咛万交代,不准他泄漏她的行踪让唐冠逸知道,所以他只能让唐冠逸失望了。

  「我真的不知道柔丫头去了哪里?」云渊贺在转身上楼的同时,吩咐小蕙送客。

  「唐先生,请。]

  站在—旁目睹一切过程的小蕙,不禁为唐冠逸叫屈。

  「你真的很爱小姐吗?」小蕙决定帮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然爱。」否则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乖乖站在这里听训,「我唐冠逸对天发誓,此生若辜负柔柔,愿遭天打雷劈。]

  虽然是老掉才的台词,听起来却让人动容。

  「看在你这么专情的份上,我偷偷告诉你小姐的去处,不过你可不能出卖我。」否则以小姐的个性,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我一定不会泄漏半个字。]唐冠逸喜形于色。

  「小姐在义大利。」小蕙小声地说。

  「义大利?不是应该去法国?]依照幼璇的判断,柔柔应该会去法国才对。

  小蕙白了他一眼,「如果去法国,你们不是一猜就中。]

  没错,这的确很符合柔柔的作法,出其不意。

  回 回 回

  意大利

  多斯加尼山附近的亚诺河畔有栋朴实的木屋,四周丘陵、田园和亚诺河的溪谷上,长满花和草,成群的鸟儿、蝴蝶飞舞嬉戏。

  凉爽的早晨夹带着些细雨,微风轻轻拂过,仿佛—只纤细的手拨着无弦的琴,走在树林间,云波柔轻轻地放慢脚步,因为她察觉有个人在跟着她。

  他是否想赶在秋意未尽之前,拾一片最美丽的丹心,携一双最温暖的手掌?

  虽然对云波柔而言,他是来迟了些,但是就这一天而言,还不算太晚,甚至还早点,现在是清晨七点,是一天最美好的时光,她恣意轻松地漫步着。

  唐冠逸似乎也很闲散,不疾不徐地跟着她的步伐!

  小蕙终究还是逃不出她的算计,云波柔故意耳提面命叮咛她千万不可以说出她的下落。偏偏人总是同情弱者,也不管过去的他是多么的嚣张霸道。

  参天的树木,落叶满地,枯叶在她的足下碎裂,仿佛背忻骨碎,就像……此刻唐冠逸的心情吧!想靠过来,又怕被拒绝。

  云波柔有些不忍心,脚步变得更慢更轻了。

  刚才被风带起的枯叶,有的上升,有的力尽落下,有的随风轻扬,也许它们挣扎着想回原先的窝巢,或者重回母体的怀抱。唐冠逸是否像那些正在下降的叶子,不甘心地妄想用叶面抵抗空气吸引力,使自己能在空中一再滑翔来回飘动?

  她忽然想看看他在光影下,是否有着不甘心?

  云波柔缓缓转过身,「打算这么跟着我列几时?」想看穿他是否有颗深情赤心?

  「如果你愿意。」唐冠逸已经黔驴技穷,不得不用最原始、最老套的追求法。

  「你知道吗?叶子会落是因为太忧郁,忧郁的重量将人间的一片片深情之心洒满地,而秋把心压在下面,於是人们开始有了「愁」;这份愁绵绵密密地铺在地上,到了明早会凝出晨露,就看有没有阳光来蒸发,所以我站在这里,注意空中飘下来的叶子,想在飞舞的群叶中,接住一个坚持到最终的深情者。我一片片地留意,到底哪一片才是我最后、最美、最坚强的依靠?」虽然地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她最终的选择,但她要的是真情,而不是怜悯。

  唐冠逸伸手想接住一片枯叶,却接了个空,叶子从他手上快速的扫过,似乎不想落入他手中。

  云波柔笑了,这不正是他们爱情的写照。爱情像是有知觉似的,缓慢而庄严地降临在他们的身上,而他们几乎错过了。

  唐冠逸弯下了腰,伸出手捡拾,这次叶子被他稳稳地夹在手指中。

  风轻轻吹过,迎面而来的是泥土与落叶混在一起的味道,象徵着叶子正在分解、腐败,它们将要成为泥上融于大地,重回母体的根,再为生命做生牛不息的循环。

  唐冠逸意识到这层意义,如果他再不把握现在,也许他连重新来过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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