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聊天就到别处去,别在这儿吵成不成?”瑾沛不耐地打岔。
曹瑶瞪了李红秋一眼,又温和地看向瑾沛,“你想休息,我就不吵你了。”不想惹瑾沛不快,也为了摆脱李红秋,他说完就走。
李红秋死命地瞪着瑾沛,忿忿地说:“夏瑾沛,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缠着豪哥下放,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听到了没有?”
哼!笑死人!到底是谁缠看谁?“你要是视力不好,看不清楚,我建议你去配副眼镜,别在这里鬼吼鬼叫。”
“你说什么?"李红秋怒极,音量高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将上发光投向她们俩身上。
“原来是连耳朵都有问题,看来你除了嘴巴之外没有一处功能良好的了。”
面对这样淡然的嘲讽,李红秋气得火冒三丈,猛地亮出刀子指着瑾沛的脸,“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瑾沛漠然地看着眼前的刀子及李红秋,一句话也没说。
李红秋当瑾沛是怕了.满意地笑道:“怕了是吧?我就不信你有多酷!原来不过是孬种一个,要你是敢再嘴里不饶人,小心我毁了你的容!”
李红秋她话才说完,在毫无预警之下,瑾沛抬起脚直直地朝她的肚子用力一踹,李红秋的身体被踹得朝后倒了数张桌椅,整个人倒在倾倒的桌椅间,痛得爬不起来。
瑾沛拾起掉在地上的刀子,走到李红秋面前,将刀子以她脸前不到一时的地方晃了晃,然后猛地插入她脸旁的桌面,冷冷地出声:“若是你以后还敢鬼叫,我就让你这唯一功能良好的器官再也无用武之地。还有,以后再敢随便拿刀指人,我保证削掉你的手指头,看你还怎么嚣张!”所有人都被她吓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李红秋。瑾沛说完这后若无其事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并趴下了下来。
从那次之后,大姊大的实权落到了瑾沛手上,李红秋也不如以往威风了。虽然瑾沛对这种特权很是不屑,却起码知道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少了很多“苍蝇”来烦她!
天色已晚,程君蔚垂头丧失气地走在路上,口袋里的“遣散费”让他心中不由自主地笼上一股无力感,一个礼拜少掉了两份家教工作,简直背到了极点!三个家教一下子少掉了两个,还是待遇最优的两个,教他怎能不丧气?而理由不是因为他教得差,而是一个要搬家,另一个是双薪家庭,因少了一份薪水而供不起家教费。唉,总而言之他就是倒霉。是不是该上庙烧香拜拜好去去霉气?可是拜什么好呢?他不由得如是想……
大学学贸全靠贷款而来,还好弟弟读的是公立高中,妹妹读国中,在不补习的情况下也能维持好成绩,而他自己大三了,两年来每天靠兼家教打工,一个月倒也能赚个两万元左右,供自己生活之用及贴补家用,再加上母亲的工资,勉强挥能维持收支平衡,而现在……唉,不尽快找工作是不行了!两万块登时变为数千元,这怎么活得下去?
“老天,这女的挨了这么多下还不倒,再打卞去会不会出入命?”
君蔚纂然听到这句话不觉一征,有人在打架?打的还是女人!他一时之间只觉得血气上涌,正义感发作,循声的向肇事处。
“妈的!红秋说得对,这贱货还真有两下子,本来想上她的,见她这副样子也没了胃口。”
"老大,快来教我啊!”第三个人的声音痛苦地响起。
君蔚心中大怒,究竟有几个人啊?
他赶到的时候只在暗巷中有五、六个人围欧一个人,而那个人不理会其他人的狠拳,只死命地攻击其中一个。君蔚看了一眼计上心头,站在巷口朝他们瞧不见的角落喊遭:“警察先生,快点!
就是这里,有人在打架,要出人命,快点呵!”
那群人一听,登时一阵慌乱,抬着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兄弟落荒而逃。其实就算他没这么一喊,他们也打得快手软了,其中有一个兄弟也已经快不行。
等那群人跑远了、君蔚朝满身伤痕,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人奔去。他轻轻扶起身着学生衣裙却削着短发的女孩,焦急地唤着:“喂,你还好吗?撑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怀中的女孩与自己妹妹的年纪相当,尽管脸上被打得青肿,却仍倔强地咬紧牙关不哼一声,君蔚不禁大感惊讶,她的内伤只怕不轻。
“好……个屁!快离开……这儿……”瑾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哪来的大笨蛋呀,唬说警察来是骗不了多久的,万一他们又回来,两个人都别想活命!
君蔚登时领悟过来,但听了她的说辞仍不禁失笑,都伤成这模样了还这么凶,又粗鲁。见她紧抱着肚子,豆大汗珠涔涔而下,他焦急了起来,抱起她用最快的速度拦下巷口的计程车,也管不得计程车资对他来说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支出。
经过一番诊疗,瑾沛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虚弱得只想好好睡一觉,全身痛得要命。但见她的“救命恩人”拉了张椅子在她的病床旁坐下,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如愿了““小妹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我好通知你的家长来看你。”君蔚捺着性子和蔼的问道。老实说,他这辈子从没遇过因打架而重伤的女孩,心中对这种女孩多少有些负面的印象。
家长?!瑾沛心中泛起淡淡的不屑,一个忙男人,一个忙事业,谁会理她?
见她冷着脸不说话,他只好说道:“医生说你还得住院观察,不能马上出院,等你父母一来,我也该功成身退了。…“你要走就走吧,没人要你多管闲事!”
君蔚听她说得这么不客气,不由得恼火起来,“你领不领情是你们事,但我既然把你带来这儿,我就有责任。”
责任?第一次有人对她讲起责任,瑾沛终于认真地打量起他来,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似的。“你和我素不相识,哪来的什么狗屁责任!”
听了她的话君蔚又是一怔,她用“素不相识”这样的词藻虽算不是艰涩,却也挺文雅有礼的,可偏偏后半句又加了个粗台至极的“狗屁”字眼,真是奇怪的女孩!望着她负伤的脸,他意外地发现她长得还不错,尤其是那双灵动清亮的明眸,可惜其中常带着讽消,就像现在。
“怎么会没有?你以为医院是让人白住的啊?我既然将你送来医院,总不能把你丢在这儿就了事吧?况且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你的家人一定会很担心。我并不是整天闲着没事的人,拜托你快告诉我怎么联络你的家人吧,好不好?”
瑾沛倏地起身,从另一边下床,冷冷地斥道:“谁说我要往院?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是死是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君蔚还真是被吓了一跳,赶忙过去将连站都站不稳的她抱回床上。“你这小孩是怎么回事?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要逞强。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头发剪得比男生还短,又学人家打架,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你不觉得自己很浪贵生命吗?好好一个人生被你过成什么样子了!”他居然越念越顺。真不晓得自己跟她说这些干嘛!
瑾沛居然听他骂完才吼出口,“于你屁事!你别以为救了我就有资格骂我,我夏瑾沛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