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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页

 

  街道转弯,老头从视线中消失。可恶!他杵在那里做什么?嫉妒有人寄包裹给她吗?

  对,他当然嫉妒。他虽然年纪一大把,但有个像她那样的女人住在家里照顾他,一定很能满足他的虚荣心。他说不定跟他所有的死党说他跟她上床。

  那个念头使他愤怒地握紧抓着方向盘的双手,直到指关节泛白。他几乎可以听到老头的那些死党,像心思淫猥的青少年那样呵呵地傻笑。

  他必须救她脱离苦海。

  ☆☆☆☆☆

  吃晚餐时,莎兰的目光不断瞟向放在厨房流理枱上的珠宝盒。炼坠非常漂亮,但她不想碰它。礼物是一回事,过分贵重的礼物则是另一回事。它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就像有人送她一条伪装成项炼的毒蛇。法官说的没错,电视访问使一个怪胎盯上了她。

  她绝不会戴那条项炼。反正她原本就很少戴首饰,通常只戴一副金耳环和手表。翠绕珠围不仅不适合她的工作,也不符她个人的喜好。她不喜欢感到累赘,尤其讨厌项炼。

  除此之外,她无从得知炼坠是谁送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也许是在杂货店与她擦身而过的人,或是在书店里站在她身旁的人。如果知道他是谁,她就能避开他。但不知道他是谁,如果被他看到她戴着它,他说不定会视之为某种暗示。至于暗示什么,她不愿去猜想。

  受过训练的她能够看出有没有人在跟踪她的车。开车载法官时,她随时提高警觉。唯有独自一人时,她才能放松戒备。如今这个家伙害得她连独自一人都无法放松,不得不随时注意靠近她的每一个人;她讨厌那样。

  但也许不会有其他的事发生。有些怪胎在他们着迷的对象没有出现预期的反应时,就会打退堂鼓。或者,她在发现有人跟踪她时,不要尝试甩掉他,而是把他引到靶场让他看她练枪。那样应该能够浇熄他的热情。

  考虑到所有因素,她宁愿他寄来的是威胁要杀她的恐吓信;那样她至少可以带着恐吓信去报警。红宝石碎钻炼坠和写着“聊表敬意”的小卡片无法被视为恐吓──怪异,但不具威胁性。他没有犯法;由于他没有具名,所以她无法退还礼物,叫他不要骚扰她。

  珠宝店没有帮上忙。她打电话去盒子上印的那家店,但没有店员记得有卖出,甚至见过她形容的那条链坠。她在道谢后沮丧地挂断电话。他手边一定有空珠宝盒装那条链坠,看来从珠宝店追查到买主是行不通的。伯明罕地区有太多珠宝店和当铺,炼坠甚至有可能是他在别的城市买的。

  因此,除非这家伙前来质问她为何不戴他送的项炼,否则她无从查明他的身分。她不确定她想和他面对面,即使那会使她有机会叫他别再烦她。由于要应付的是一个怪胎,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谁知道什么状况会促使他做出更怪异的事?

  她自认不是武术高手,但比大部分人更能照顾自己和保护雇主。她的体能佳、枪法准、驾驶技术纯熟,但她不希望被迫用到那些技能。她只想把法官照顾好,把他家管理好。她是人,也会对事情的发展感到不安,甚至有点害怕。没有附带恐吓信函的一件插曲并不表示她遭到跟踪,但那个可能性一进入她的脑海就赖着不走。

  可恨的家伙,夺走她内心的平静。

  她无法可想,只能采取预防措施和提高警觉。她恨死那种无力感了。她想要采取行动,但什么行动?先天的个性和后天的训练使她习惯采取攻势,但她在这件事情里可做的选择都是守势。

  无论有多么不喜欢,她都只能见招拆招。她有能力处理这件事,只需要保持警觉就行了。也许这是单一事件。也许送礼的人明天会打电话来问她收到没有,到时她就能使他知难而退。总管的训练使她彬彬有礼,但军人的家世背景使她深谙吓阻之道;必要时,她可以十分凶恶。

  好吧,除非他做出太具威胁性的事,否则她基本上不需要太过担心。但她至少该把这件事报告警方,否则就太傻了。

  警方?她嗤之以鼻。该说是他吧!

  她有他的名片,更确切地说,法官有他的名片。她下楼穿过屋子来到书房。法官坐在躺椅里,心满意足地看着新买的高画质宽萤幕电视。他在听到她礼貌的敲门声时,抬起头。

  “抱歉打扰到你,但你有没有寇警探的名片?我想最好还是把礼物的事通知警方,即使他们也无能为力。”

  “好主意。名片在书桌上的档案里。”他准备起身,但莎兰挥手示意他别起来。他就是无法习惯凡事都由她来替他做。他不介意让她为他端上食物和打理衣着,因为对他那一代的人来说,那些本来就是女人的工作。但除此之外,只要她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做出替她开门那类的事情来。

  “我去拿,别起来。”他的书桌上只有一个标示着“窃盗未遂”的档案夹。她微笑着打开档案夹。档案里包括警方的报告、剪报、几张他自己拍的相片和保险理赔的影本。寇警探的名片和另外两张名片一起用纸夹夹在警方的报告上。

  她抄下寇警探的电话号码,合起档案夹。“谢谢。今晚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我很好。”他挥手示意她离开,沉迷在电视播出的警匪影集里。她叹口气,心想,那一定是男人的通性。她的爸爸也很迷警匪影集。

  她回到住处,用无线电话打给寇警探,但在铃响前又突然切断电话。有接收器的人可以截听到无线电话的通话。她没有私密的话要说,但想到她的电话可能遭到那个怪胎窃听就令她反感。

  更令她生气的是,那个怪胎送个礼就使她的生活受到如此大的影响。她讨厌连打无线电话都要担心,她痛恨自己无法照常过日子。

  她走进卧室坐到床上,拿起有线电话的话筒,一边键入号码,一边从床罩下抽出枕头塞到背后。

  寇警探在第三声铃响接起电话,他的声音不大友善。“寇子。”好吧,非常不友善。

  “寇警探,我是席莎兰。”

  他略微迟疑,好像在努力记起那个名字。“对,有什么事吗?”

  她可以听到背景里只有电视声,没有小孩玩耍吵闹,或妻子低声询问电话是谁打来的。他听来独自一人,这令她松了口大气。

  “我知道警方无能为力,但下午收到一份邮寄来的匿名礼物令我感到不安。”

  “匿名?”

  “包裹上没有寄件人地址,里面的卡片也没有写名字。”

  “包裹里是什么?死猫吗?”

  她不吭声,他叹口气。“抱歉,你不会相信有多少人收到死猫包裹。邮局不再收没有寄件人地址的包裹时,那种事才停止。”

  “邮局这次收了。上面有邮戳,但没有寄件人的地址。”

  “包裹里是什么?”

  “一条昂贵的红宝石碎钻项炼。”

  “多么昂贵?”

  “罗法官说至少两千美元。卡片上写着‘聊表敬意’,但没有签名。虽然不具威胁性,但它令我感到不安。法官很担心,他认为电视访问使某个疯子盯上了我。”

  “有可能,但你确定不是你男朋友送的吗?”

  “没有男朋友。”她可以简单地说一句确定,但她没有。她的暗示不可能更明显了。如果有兴趣,他自然会打电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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