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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何况,人比计划重要。”

  “原谅老头子我多管闲事,但你年轻貌美,难道不想结婚生子吗?”

  “当然想,但还不到时候。就算一辈子结不了婚,我还是可以享受人生,乐在工作之中。我对自己很满意,那不是件坏事。”

  “不但不坏,而且难能可贵。”他慈祥地微笑注视她。“在你结婚时──你迟早会遇到一个不让你跑掉的聪明男人──他应该每天下跪感谢上帝赐他好运。”

  她想要拥抱他,但最后只是微笑着说:“谢谢你的赞美。如果我餐餐给他吃豆腐,你觉得他还会那样想吗?”

  “他会知道你是为他好。”他谄媚地说,但眼睛又狐疑地盯着空盘子。

  “我保证,你的法国吐司里没有豆腐。”

  他松了口大气,开始吃碗里的切片草莓,没有逼她做更多的保证。他很精明,没有逼问显示他怀疑他已经遭到豆腐污染,但打算欣然忍受来保住他心爱的法国吐司。

  午餐后,她接到丹宁从德州打来的电话。“嗨,小妹,很棒的带子,使你的优点展露无遗。他们没人相信你是我的妹妹,都要我为他们安排与你约会。”

  “不可能。”她微笑着说。

  “为什么?我承认其中一些人我连一杯廉价威士忌都不会请他们喝,但有两个家伙还算不错。”

  “我有没有提到我有多么以我的安苏珊勋章为傲?”她甜甜地问。

  “你不会。”

  “我相信我每次跟人约会都会提到那个话题。”

  “有话好说嘛。”他急忙说。“妈妈在信里提到你用花拳绣腿阻止了一件窃案。”

  “不是花拳绣腿。一拳命中太阳穴。”

  “哎哟!漂亮,矮冬瓜。”

  “谢谢。”发自陆军突击队员口中,那可是极高的赞美。“我早料到你和诺亚在看到带子时,会打电话来。”

  “诺亚可能还没看到,他不在国内。”

  话讲这么多就够了;在军人家庭长大的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诺亚是两栖侦搜队员,先前在阿富汗,后来回到加州,现在只有上帝和五角大厦知道他在哪里。丹宁可能知道,他和诺亚有他们的联络方式。

  “你呢?”她问。

  “还在德州。”

  “废话。”她翻个白眼,知道哥哥可以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她在翻白眼。

  “我会在这里待到牛群回家时;我快要生锈了。”

  “牛群回家时”在席家密码里代表“坐船出国日”,因为牛群每天傍晚都会回家。她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反正他也不会告诉她。

  “你有没有和爸妈通过电话?”

  “昨天晚上。他们很好。”

  意思是他也跟他们说了他即将前往海外。她叹口气,按摩着额头。九一一之后,担忧就不曾离开过所有军眷的心头,但丹宁和诺亚都是优秀的职业军人。对抗恐怖份子不像打正规战,需要特种部队的神出鬼没与特殊技能,以毁灭性武力迅速攻击后,消失无踪。

  “当心,别被自己的大脚绊倒。”那是“我爱你和保重”的妹妹密码。

  “你也是,安妮。”

  虽然担心,那个绰号仍然使她在挂电话时,情不自禁地微笑。自从她第一次在射击比赛中获胜,他们就戏称她为“欧安妮”。欧安妮是音乐剧“飞燕金枪”里枪法如神的女主角。

  她不可能有两个更好的哥哥,即使在成长期间他们两个逼得她快抓狂。她是家里的野丫头,他们的姊姊珍妮不屑于打闹。虽然矮小许多,但那无法阻止莎兰在他们的足球比赛里插一脚,偷偷跟着他们去钓鱼,或在他们企图欺负或捉弄她时,挥出小拳头。

  她听到表示有门打开的铃声。她瞥向时钟:两点整。法官准时出门散步了。他会在回来时到信箱取邮件,然后他会要在书房翻阅邮件时,喝到现煮咖啡。他喜欢邮件,连垃圾邮件也不例外,所有的邮购目录都会翻阅一遍。他说退休的好处就是有时间看不重要的东西。

  她开始煮咖啡。正在做肉冻的厨子白黎娜抬起头。“散步时间?”

  “一分不差。”莎兰停顿一下。“他今天问到豆腐。”

  “那么今天最好不要用到豆腐。”黎娜察看烤箱里的面包卷。“他的胆固醇怎么样?”

  “降低了二十。”

  她们满意地相视而笑。共谋以偷天换日的手法,使不愿吃健康食物的人吃到健康食物,比提供健康食物给真心想吃得健康的人,有趣多了。

  铃声再度响起,表示法官散步回来了。莎兰把咖啡壶、苹果切片、脱脂焦糖浆和全麦脆饼放在托盘上。在莎兰替他工作以前,他的下午茶点心经常是巧克力蛋糕或甜甜圈。逼他放弃甜甜圈是一场苦战。

  “莎兰?”

  他没有直接进书房,而是朝厨房走来。她和黎娜大惑不解地互看一眼,然后她走到门口说:“什么事?”

  除了平常的杂志、目录、帐单和信件外,他还拿着一个小包裹。“寄给你的。”

  他通常把她的邮件放在门厅的小桌上。“奇怪。”她端起托盘。“我没有订购东西。”

  “没有寄件人地址。我不喜欢这样,也许是包裹炸弹。”

  自从几年前伯明罕地区的一位法官被包裹炸弹炸死后,全国的法官对可疑包裹都戒慎恐惧。近日在佛州、纽约和华盛顿出现的炭疽菌信件更造成人心惶惶。

  “怎么会有人寄包裹炸弹给我?”她端着托盘走过书房,他抱着邮件和包裹跟在后面。

  她把托盘放在他的书桌上,但他没有坐下,而是在放下邮件后,继续站在桌边,满眼狐疑地瞪着手中的包裹。平时她都是在回到住处后才拆邮件,但感觉得出他在知道包裹里没有致命物之前无法安心。

  “要不要打开来看看?”她伸手去拿包裹。

  令她惊讶的是,他不肯把包裹交给她。“也许我们该打电话找防爆小组。”

  她没有笑。如果他那么担心,那么这件事一点也不可笑。“如果真是炸弹,它不会在你拿起来时就爆炸吗?”

  “不会,因为震动引爆无法通过邮递系统。包裹炸弹的引爆装置靠的是压力或摩擦。”

  “那么我们好好想一想。哪个认识我的人会把包裹寄到这里给我?”

  “我们不该接受电视访问的,”他说。“把疯子给引了出来。”

  “先是有人想雇用我,现在又有人寄包裹给我。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它放到水里?”

  那个问题使他突然放松和微微一笑。“我太疑神疑鬼了,是不是?包裹炸弹要寄也该寄给我才对。”

  “近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他叹口气。“可不可以让我来拆?”

  她轻咬嘴唇。保护他是她的职责,而不是反过来。但他是老派绅士,认为男人应该保护女人。她看得出来这对他很重要。

  “拜托。”他说。

  她点头,内心万分感动。“好吧!”

  他走开几步,拿起拆信刀小心翼翼地划开褐色小纸箱的胶带。她屏息注视着他打开箱盖,但没有任何事发生。

  褐色的包装纸遮盖住内容物。他抽出包装纸,探头往盒里瞧,脸上闪过一抹困惑。

  “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个珠宝店的盒子。”

  他放下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十公分见方的白色扁平小盒子,盒子上有金色压花的店名。他晃动盒子,但它没有发出声响。

  “我想现在可以确定它不是炸弹了。”他说,把盒子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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