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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她把便条纸揉成一团,正要扔进字纸篓时才发觉不妥,于是把纸撕碎丢进马桶里冲掉。她打个大呵欠,越来越需要睡一下。

  一个正经八百的年轻人把她的行李提进来。等他离开、房门关上后,莉玫拉上窗帘,脱掉衣服,迅速洗个澡。等她擦干身体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爬上大床,钻进被单间。疲惫的肌肉开始放松,她忍不住大声叹了口气。

  她预定要结识龙陆义的那场舞会是什么时候?她想不起来了。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今晚。明天吗?

  她准备好了吗?她在心中把假身分复习一遍,甚至不断默念她的假名,确便自己的反应不会出错。她不能只是冒充詹白莉玫,还必须成为那个人。龙陆义很精明,如果她露出丝毫破绽,他都会看出来。

  她不必担心她的假身分经不起调查,强恩在那方面做的很彻底。她担心的是,她的能力;强恩或许对她信心十足,但她可不。她没有角色扮演的经验。

  但她毫不怀疑自己有能耐在龙陆义的办公室装窃听器。谈到关于任务那方面,她可说是信心十足。

  「游戏开始吧!」她喃喃自语,随即进入梦乡。

  巴黎

  「陆义!真高兴看到你。你还是这么英俊。」首相的妻子笑容可鞠地握住他的双手,亲吻他的双颊。

  陆义执起她的双手凑到唇边亲吻她的指节。他真的很喜欢天性善良随和的迪玲。不幸的是,她生了张马脸,但她在化妆上努力强调出她五官中最美的眼睛。人们在认识她之后只会看重她的天性,而不会再去注意她的脸。「我绝不会错过见到妳的机会,亲爱的。」

  「贫嘴。」她笑容满面地说。「我必须继续接待宾客,但答应我,在走之前一定还要来跟我聊两句。你最近经常不见人影,小淘气。」

  他欣然答应,留下她跟大排长龙的宾客逐一寒暄。他混入挤满舞厅和相邻房间的宾客群中。小乐队在凹室的薄纱幔后面演奏着音乐,穿黑色制服的侍者端着一盘盘精致点心,和香槟在宾客间巡回。陆义拿了一杯香槟和一份点心。他刚刚搬了一口香槟,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他转身看到妹妹玛丽和妹婿高铎华朝他走来。铎华跟往常一样带着溺爱的表情。玛丽是个活泼热情的女人,跟蝴蝶一样轻佻无害。陆义对他漂亮的妹妹总是呵护备至。她嫁给大她十五岁的男人,保护她的人也就变成了铎华。

  铎华帮了陆义几次忙。任职内阁的铎华常常把一些内阁、经济和高官私生活的秘辛告诉他的大舅子。陆义投桃报李地替玛丽设立了一笔丰厚的信托基金,而且定期存入巨款,使铎华能够过他的薪水所负担不起的奢华生活。

  「陆义!」玛丽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我不知道你今晚会来。萝菱好吗?」

  「还好。」陆义压低声音说。他不在公开场合谈萝菱的事,许多认识他的人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玛丽道歉地皱皱鼻子。「对不起,」她纤悔地说。「我忘了。」

  「没关系。」他温柔地说,亲吻她的额头,朝她丈夫伸出手。「铎华,你好吗?」

  「很好,谢谢。」铎华体型微胖,头顶渐秃,长相充其量只能说不丑。他经常以和蔼可亲的表相来掩饰眼中的精明。「你呢?」

  「很好。」寒暄完后,陆义楼着妹妹的腰。「妳看来明艳照人,这套礼服很适合妳。」

  她眉开眼笑,伸手抚平闪闪发亮的粉红色衣料。「会不会太年轻了?」

  「亲爱的,妳本来就很年轻。」

  「我也是这么告诉她的。」铎华说。「她一天此一天漂亮。」他的赞美虽然肉麻,却是发自真心的。陆义觉得他对玛丽的爱远超过玛丽对他的爱。

  「哦,茱莉在那里,」玛丽叫道,注意力立刻转移。「我有话跟她说。」她快步走开。

  陆义和铎华慢慢地移向人群外围。「政府里的人好象全都来了,」陆义观察道。「想必有什么有趣的事即将发生。」

  铎华耸耸肩,露出和蔼的笑容。「选举快到了,每个人都在拉票。贸易向来有趣,不是吗?伊拉克人想向我们采购昂贵先进的计算机系统,但美国人跟往常一样大为光火。他们经济富裕,无法理解其它国家的困境。我们的工业领袖不喜欢美国人抢他们的生意,但如果我们叫他们滚蛋——」他摊开双手。「美国人有太多可爱的美元,你说该怎么办?」

  「做该做的事,在表面上。」陆义嘲讽道。没有法国人喜欢美国人的无所不在。美国人可以强迫法国人签署协议,但他们不可能事必躬亲,所以法国人在协议签定后只做对法国人最有利的事。实效主义毕竟是法国的民族特色。

  「俄国人亟需高科技。不幸的是,他们付不出钱。也许美国人会替他们付钱。这够有趣了吧?」

  「的确。」过去十年间,旧有的界限完全消失。政治处于不断变化之中,这种氛围对他的生意非常有利。不稳定是某种人的最大动机。

  「美国大使自然也来了。」铎华继续道。「他的助理竖着耳朵在人群中游走。」

  美国大使的助理是中情局干员。每个人都知道别人的底细,但在这种社交场合流传的情报仍然多得惊人。情报局人员经常是某国政府想要私下散发讯息给别国政府的管道,毕竟没有人想促使危机加速发生。

  「一个世交的女儿来探望大使夫妇,她的母亲和狄夫人是多年老友。年轻貌美的女人,要是我可以这么说的话。在这些场合上看来看去都是相同的面孔,要知道,任何新面孔都是令人欢迎的改变。」

  陆义是个男人,他总是封年轻貌美的女人感兴趣,只要她不是太年轻。他对动辄傻笑的年轻少女没兴趣。「把她指出来注我看看。」他无所事事地说。

  铎华往四下瞧。「那里,」他终于说。「窗户旁边。黑头发,白衣服。她有对迷死人的眼睛。」

  陆义的目光找到铎华所说的那个女人。他看出她不是年轻少女。她站在狄夫人旁边,脸上挂着客气而不失亲切的笑容,侧着头聆听一个财政部官员大谈马经。

  陆义欣赏地叹口气。铎华没有夸大其辞,她确实年经貌美。不是冶艳的美,而是清秀的美。她没有刻意穿著引人注意的服装,但她就是引人注意。也许是因为她高雅娴静的气质,以及那对不可思议的眼睛。即使相隔有一段距离,陆义还是能对铎华的评语表示赞同。那对漆黑如夜的大眼睛能让男人望进其中而浑然忘我。

  她素雅的白礼服全凭精致的剪裁来突显其魅力。她的肤色白皙,他原本以为穿白色会使她看来苍白,没想到反而使她显得粉粉嫩嫩。

  她的身材苗条,但不像时下许多女人那样干瘦。礼服衬托出她圆润的臀部和大小适中的坚挺胸部。她戴着一串长长的珍珠项链,搭配上同样材质的手炼和耳环。

  他看到她在这时转了个身,珍珠项链偏绕到她的左乳下。

  她不自觉地把项链拉回原位时手指轻掠过乳房,陆义发现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她有丈夫吗?」法国人对这种事很开明,但大部分的美国人对这种事的态度仍然很保守。

  「去世了。」铎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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