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把手伸到背后拉开紧身洋装的拉炼。拉开到一半时,她的门铃响了。
她浑身一僵,惊慌突然席卷了她。天哪!是他,她知道是他在门外。他跟踪她回家,他知道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慢慢地靠近电话,好象他能透过门看见她在做什么。他会闯进来吗?他打破玻璃闯进晓蔷家,但他的力气足以把门撞开吗?她压根儿没有想到去查明她的门是防盗强化门,还是普通的木门。
「露娜?」门外的声音困惑低沉。「我是苓雅。施苓雅。妳没事吧?」
「苓雅?」她虚弱地说,如释重负使她头昏眼花。她弯下腰,做了几个深呼吸。
「我想要追上妳,但妳走得太匆忙。」苓雅大声说。
没错,她急着回家脱高跟鞋。
「等一下,我正要换衣服。」苓雅来做什么?她纳闷着走到门前拉开门链。虽然认得出那是苓雅的声音,但她还是在开锁前用窥孔看了一下。
确实是苓雅,她看来悲伤又疲倦。露娜突然为她们在葬礼上嘲笑她而过意不去。她想象不出苓雅为什么想要跟她说话,她们的交情只止于擦身而过时的寒暄。但她还是打开了门。「进来。」她邀请。「葬礼上热得要命,对不对?妳要不要喝点凉的?」
「好的,谢谢。」苓雅说。她把背在肩上的大袋子缓缓移到怀里,像抱婴孩似地抱着。
露娜转身走进厨房时,注意到苓雅的金发在阳光中闪闪发亮。她突然停住脚步,眉头微微整拢,然后开始转身。
她慢了一步。
第十章
星期天上午十点半,晓蔷被电话铃声吵醒。她摸索着要去拿话筒时想起这是山姆家,于是又窝回枕头里。就算电话是在她睡的这一边又怎样?他的电话,他的责任。
他在她身旁动了一下。「接一下电话好不好?」他睡意惺松地说。
「找你的。」她咕脓。
「妳怎么知道?」
「那是你的电话。」她讨厌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低声嘟嚷了几句,撑起一只手肘,倾身越过她去拿话筒,把她压进床垫里。「喂?」他说,停顿一下。「她在。」他让电话落在她面前的枕头上,然后嘲笑道:「莎丽。」
她想了几句粗话,但没有骂出口。山姆还没有因她昨天在头撞到桌子时骂了一句「他妈的」而向她索讨罚款,她不想提醒他。他躺回她的身旁。她把话筒捣在耳边说:「喂?」
「漫长的一夜?」莎丽挖苦道。
「大约十二、三个小时。夏末的黑夜通常都是这么长。」
一个温暖结实的身体贴着她的背,一只温暖有力的手缓缓滑过她的肚子来到她的胸部,另一个温暖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臀部。
「哈哈。」莎丽说。「妳必须来把这只猫带走。」她以没得商量的语气说。
「『布布』?为什么?」她装傻地问。山姆在抚摸她的乳房,她用手按住他的手。她必须专心应付莎丽,否则她很可能会再度跟「布布」困在一起。
「牠在破坏我的家具!以前看牠一直像只乖巧的猫,其实牠是恐怖的恶魔!」
「牠只是不爽在陌生的环境。」不能碰她的乳头,山姆把手移到另一个有趣的地方。她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手指滑动。
「我比牠更不爽!」莎丽听来不只是不爽,而是怒气冲天。「听着,我没办法在被迫每分每秒盯着这只恶魔猫时,筹备妳的婚礼。」
「妳想要拿『布布』的小命冒险吗?妳想要告诉妈妈,妳宁愿伤她的心,让一个精神变态的疯狂凶手肢解她心爱的猫,也不愿妳的家具受一点点损伤吗?」乖乖,说得真棒,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莎丽在喘大气。「妳真卑鄙。」她抱怨。
山姆把手从她夹紧的大腿间抽出来,选择从另一个角度攻击。那只令人无法思考的手抚摸着她的臀部,然后往下滑,找到他的目标,把两只手指探进她体内。她倒抽口气,电话差点失手掉落。
莎丽也选择从另一个角度攻击。「妳甚至没有住在自己家里,而是住在山姆家。「布布」在那里不会出事的。」
糟了,她无法专心。他粗大的手指使她濒临疯狂。他在报复她逼他接电话,但他再不停止,就会有只愤怒的猫撕毁他屋里所有的东西。
「只要多拍拍牠,」她勉强发出声音说。「牠就会安静下来。」对,大约要两个星期。「牠尤其喜欢人搔抓牠的耳后。」
「过来把牠带走。」
「莎丽,我不能随便把猫带进别人家。」
「妳当然能。山姆会为了把妳弄上床,而忍受一群发狂的恶魔猫。趁妳现在还有那个力量时好好利用它。再过两个月,他会连胡子都懒得剃就跟妳上床。」
太好了!莎丽想把这件事转化为两性战争。山姆的指节摩擦着她的欲望核心,她差点忍不住呻吟起来。她勉强地说:「我不行。」但她不确定这句话是对山姆或莎丽说的。
山姆沙哑地低声说:「行,妳行。」
莎丽在她耳朵里尖叫。「天哪!你们现在就在办事,对不对?我听到他的声音了!妳在跟我讲电话时,山姆就在嘿咻妳!」
「没有,没有。」晓蔷急忙否认,但山姆立刻证明她在说谎。他抽出手指,用坚硬的晨间勃起猛地一个冲刺来取而代之。她咬住嘴唇,但还是不由得发出一个梗住的声音。
「我听得出来现在跟妳说话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莎丽说。「等妳有空时我再打给妳。他通常需要多久?五分钟?十分钟?」
现在她想预约了。由于咬住嘴唇没有用,所以晓蔷试着咬住枕头。她极力克制住自己,勉强地说:「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莎丽再度尖叫。她停顿一下。「他有兄弟吗?」
「四个。」
「乖乖!」另一次停顿,莎丽显然在衡量舍艾洛就唐家男子的利弊得失。最后她叹口气说:「我得重新思考我的战略。妳可能宁愿让『布布』一砖一瓦地折了我的房子,也不愿做任何会破坏那个计划的事,对不对?」
「对极了。」晓蔷闭上眼睛说。山姆改变姿势,跪起来跨骑在她的右腿上,把她的左腿挂在他臂弯。像那样叉开她,他的冲刺笔直又深入,他的左大腿摩擦着她最敏感的地带。她不得不再度咬住枕头。
「好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莎丽泄气地说。「我试过了。」
「再见。」晓蔷模糊不清地说,摸索着想把话筒挂回去,但就是构不着。山姆倾身向前代劳,那个动作使他更加深入,她尖叫一声达到高潮。
等到能够说话时,她拨开脸上的头发说:「你好坏。」她娇喘吁吁,全身无力,除了躺在那里以外,什么事也不能做。
「不,宝贝,我好厉害。」他反驳,然后以行动证明给她看。
他满身大汗、筋疲力尽地躺在她身旁。「我猜『布布』差点要回到我们身边来了。」
「对,你都在帮倒忙。」她抱怨。「她还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可能永远没法使她忘记这件事
电话又响了。晓蔷说:「如果是莎丽,就说我不在。」
「好象她会相信似的。」他在伸手拿话筒时说。
「我不管她相不相信,只要现在不必跟她说话就行了。」
「恨?」他说。「是的,她在。」
他递出话筒,她狠狠地瞪他一眼后把话筒接过去。他无声地说:「雪茹。」她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