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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仿佛嫌自己伤得不够重,她又于涩地开口:

  “我们在一起一个多月,我从不曾听你叫过我的名字,你叫我好吗?聂璩!"她的语气中透着不自觉的乞求:“你叫我一声。我就什么都听你的,我可以……可以不要孩子……"她语声哽咽,牙咬着的唇红得沁血。"我可以不要自尊,我可以就这么为你傻下去,只要你现在……现在叫我一声……”

  聂璩回过身,他的眼如难解的深海,一瞬也不瞬地叮着她,像要记下她强撑起身子。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渴求的样子,良久,他才说:

  “我不记得。”

  “什么?"、"我不记得你的名字?"转身,他闭上眼。

  于是她听到心被辗成灰的声音,知道自己再没有心了,胸腔里只剩空荡荡的一片,那么——

  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

  是不是?

  ☆ ☆ ☆

  当夜,夏玫正与中村龙一纠缠不休。

  他抱着她,唇舌舔弄着她,那双大手又再一次地覆上她的臀,然后悄哨溜进她的敏感地带。

  “别这样……"夏玫忍不住喘息。

  “怎么?"他在她耳边低语,修长的手指揉弄。厮磨,忽而又悄悄探进。抽出,惹得夏玫臀部轻摆。

  红唇里冒出一声呻吟,夏玫的手也抚上他颐长的尺寸:

  “别逗我……”

  “可是我喜欢啊!"克制不住地在她手里抽动,中村龙一叵以她更深,更重的折磨。·"嗯……"强烈的快感让她拱起背。闭上眼,但迷人的轻哼还是媚人地滑出。

  中村龙一的喘息加重,他贴在夏玫耳边,一边舔咬,一边低喃:“让我要你……让我爱你……让我"不行……"她快要没办法坚持了,这男人的魅力让人无法阻挡,但她还没赢……她还没赢他呀……

  “说好。"中村龙一将自己的坚硬贴着她磨转,一次又一次:“说好……。

  “我……,"她迟疑了。

  就在这一瞬间,代表有客来访的门铃乐声响起。

  “别理它……"中村龙一试图诱哄。"我——”

  夏玫推开他。

  坐在床上深吸口气,夏玫终于冷静下来,她穿上睡袍,跪在床上对他调皮笑道:“我怎么能不理,这人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中'蠢'先生,看来这次又不分胜负,咱们下次再继续吧!”

  说完便径自下床往大门走去,独留那仍燥热不堪的长发男子气忿地瘫在床上,嘴里喃喃咒骂门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湘然!”

  女人的尖叫让他警觉地起身,中村龙一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便赤着身子冲到客厅,只见夏玫的怀里倒着一个女人,那张苍白的脸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怎么了?"他趋前问道。

  “没事。"夏玫扶着杜湘然站起身,这才发现这变态男人居然就这么光着身子走到客厅来。"中'蠢'先生!她气呼呼道:

  “你难道就不能遮遮你那身难看的瘦排骨吗?”

  “瘦排骨?"中村龙一投给她深受冒犯的一眼:“你居然叫我这比例完美的身材是瘦排骨?”

  先将杜湘然扶进房,夏玫将那男人的衣服全抓在手上,一到客厅便往他身上丢。"中村瘦排骨,你可以走了。

  “走?"中村龙一做作地往后返了两步:“你这女人好狠的心哪!玩弄过我的身体就一脚踢开,你……你夏玫不耐地将备用钥匙掷向他:“我没时间理你,出去后记得把门锁好。”

  说完酷极地一转身,可房照顾好朋友去了。

  看着手中的钥匙”“村龙一笑了。他随意地套上衣服、连衬衫扣子也懒得扣,领带也随便地挂在脖子上,嘴里哼着下知名的曲调,他漫步出门。

  ☆ ☆ ☆

  深色大床上二高大劲壮的男体直挺挺地躺着,床边的一盏小灯在他完美的躯体上留下引人遐想的阴影,而完全隐在暗中的俊脸上,一对混乱的蓝色眸子正透过光与阴暗的交错,看进眼前徘徊不去的记忆。

  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你叫我一声,我就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叫我一声她的眼哀伤而缠绵,她的声音里像有无尽的痛,为什么会如此?她为什么不跟别人一样?

  别的女人面对他的拒绝,不过是哭个几声,留两滴眼泪,最后再骂他两句:她却为什么表现得像……他桶了她一刀,像他亲手捏碎了她什么?

  可是仍没有怨,只有满满的痛积在她眼底……

  眼前又浮起她红了眼。鼻约模样,似乎又看到她匍匐在地,像抛舍一切只求他什么的神情,但他不知她要什么。

  手不自觉地移向心窝,他紧压着像要抵挡急速涌起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感觉代表的意义,只知道很难受。很难受,像整个人都要紧缩起来似的。

  只要一想到她,那感觉就会泛起。

  为什么?

  他不懂。

  张开右手,他细看着。

  她的泊曾落在这手上,烫热得让地觉得像要烙下疤痕……将手移至眼前,他仔细找着。

  唇不自觉地循着他以为的痕迹,嘴里好像尝到她泪的苦涩滋昧。她哭了那么久,留了那么多泪,限会不会痛?

  她叫什么名字?

  一向不在这种事上费心,聂璩觉得这事并不重要,反正两个人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腻了便分,又句必记得名字。

  但或许是因为她的苦苦哀求。让他没办法不去在意这个问题。

  然后思绪移到孩子身上。

  她说她有了孩子,她说她要这个孩子,他的避孕措施一向做得周密,但有几次他却轻忽地没带保险套,以为只要她有吃避孕药就好。

  或许她是瞒着他,没有服药?

  他该乌这件事生气的,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气不起来。

  聂璩忍不住想自己是出了什么毛病?为什么左这个女人身上一有破例?

  胡思乱想了一夜,他仍没有答案。

  早上到了公司。他盯着电话许久,最后他叹口气,伸手压了人事部的分机号码。

  “人事部,你好。"甜美的女声由话筒中传来。

  “我是聂璩。"不理对方发出的抽气声,他继续说道:“我需要最近这两个月内离职的员工资料,麻烦在十五分钟内送来”语气是一贯的听则客气。实则命令。

  “是!总裁。"对方战战兢兢地回答。直到听到聂收线后,她才敢挂上电话。

  不到十五分钟,额上冒汗的人事部经理亲自将资料送达,边抹着汗,他边做报告:“近两个月离职的员工只有这一位。

  总裁,夸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下去吧!"聂璩随口打发他。

  看着履历上的照片,看着她娟秀的字迹,聂璩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

  “杜湘然……”

  目光自然地往下移动,可越看那眉却蹙得越紧,她的资料填得极为模糊,"家庭背景"一栏,连一个字也没写,从这份资料上只能知道她刚要从一问私立二专毕业,还有她的紧急联络人夏玫的住址。

  甚至连她自己的地址。电话都没留。

  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第二次的,他伸手压了人事部的分机号码。

  “我是聂璩。"他的声音温和得足以令人起鸡皮疙瘩:“麻烦请刘经理过来,马上。"他略微加重语气。

  几分钟后。

  刘经理简直是冲进总裁办公室的,他惶恐地弯腰:“总裁,请问有什么事?”

  聂璩将资料掷在桌上。

  “什么时候聂氏成了随随便便填个履历就能进来的公司?"一位淡淡地间。

  从那分淡然中听出一丝火气,刘经理的腰蛮得更低"总……总裁,这位杜小姐是总经理介绍的、所以……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审核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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