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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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煎药、喂药、喂饭、喂水,再加上洗衣和看顾宋泠的工作,柳云裳已经忍不住想要逃开这一切。
离家出走的日子不仅不好玩,还会把人累死!
要不是她当初允诺宋冷要照顾他到康复为止,她早就跑了!
糟的是庵堂里的人都认为她是淫棍的妻子,他又以大把银子打赏庵堂上上下下的人,每个人都当他是富家少爷,她则是个家道中落,跟他私奔的穷姑娘,只怕她一往庵外走,就会被每个人问她要到哪里去,她怎么走得了?可是如果不走,这样的日子她怎么过得下去?
呜……她明明是出门玩乐的,居然在这里做人家的婢女!虽然害他掉下山崖的是她,害他受重伤的人也是她,但要不是他那时候硬是逗她,她也不会给他那么一鞭啊。
难道就为了那一鞭,她就要做他的奴隶到死?
他那副是她害了他,所以该赎罪的样子,每天刁难她做这做那,看他那么嚣张,柳云裳很後悔当初应该不管他的死活,乾脆让乌鸦还是什么老虎把他给吃掉算了,也好过让他现在在这里折磨她。
这天晚上,柳云裳利用她的美色撒娇,好不容易说动戚大夫的药僮和她交换,让他看顾宋泠,让她可以偷个空回房间睡觉。
「不要脸,死淫棍,死淫贼,居然敢把我呼来唤去的!」
槌著发酸的肩膀,柳云裳把所有能骂的脏话都骂尽了。
这几天,她根本做尽了她一辈子从没做过的粗活!
在家从没做过家事的她,居然要洗他的臭衣服,更不要说是熬药和煮粥这种事。身为柳家的继承人,她从没进遇厨房,只要嘴巴动一动,自然有婢女把东西送来,更不要说是洗衣服那种事!她柳云裳活到现在,就这几天最狼狈!
家里的人要是见到她这蓬头垢面的模样,八成认不出她来。柳云裳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已经掉进地狱了。
「呜……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跟他遇上……」
这个也姓宋的男人根本跟她天生相克,是个大魔头!对她不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不断使唤她,更仗著两人是「私订终身的小夫妻」 ,他老是故意在人前拚命整她。
就像今天下午,她好不容易把烫得要命的汤药端到桌上,才坐下来休息一下,那淫棍便要她过去。
「丑儿,你过来一下。」
他叫她这个名字好像越叫越顺口,简直要气死她了。
「干……有什么事吗?」见到身旁有别人在,她硬是把「干嘛」两个字吞进肚子里,装出柔情万千的表情问她。
「你先过来帮我揉揉肩膀,躺了好几天,我的肩膀好酸。」宋泠一副要她伺候他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柳云裳很想破口大骂,更想把桌上的茶壶丢到他头上,乾脆把他打昏算了,但她还是得装装样子,做个温柔的小妻子,否则身分被识破就惨了。
就这样,她不知道替他槌了多久的肩膀,但他还嫌东嫌西的,一会儿要她捏脚,一会又要她倒茶,弄得她快要疯了!
「不行!我一定要报仇,哪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要是不好好出口气,我这辈子一定会後悔!」柳云裳握紧拳头,想到他那张得意嚣张的脸孔,全身血液仿佛都倒流到头上去了。
她气呼呼的穿过走廊要走进自己的房间,碰巧见到戚大夫背著大药箱走来。
她正要跟他打招呼,此时常来庵里的张大婶却将他拦下,悄声道:「戚大夫,上次你给我的药,效果真是太好了!我那口子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起床後还累得没办法下田干活儿呢!嘻……」说著,她一脸害羞的样子。
戚大夫听她这么说,抚了抚长须,思量了下才点头道:「嗯,看来这药的分量还是重了点,好,这次少用半剂,适可而止便可以了。」
说完,他从药箱里拿出个药瓶,倒了点药粉交给她。
张大婶千谢万谢的拿著那包药离开。
柳云裳听见他们的对话,眼睛赫然亮了起来。
戚大夫给张大婶的药,既然能让人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又能让人累得半死提不起精神做事,如果她能弄到那个药让那淫棍吃下,不就能让他一觉睡到中午,根本没时间支使她做这做那的吗?
想像那淫棍睡得东倒西歪的样子,她决定趁他熟睡的时候在他脸上刻花,一想到他被她整得七荤八素的样子,她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微笑。
不过,她要怎么样才能弄到那帖药呢?
她正烦恼著如何才能偷到药,谁知戚大夫提著药箱放在她面前,道:「云姑娘,你先帮我看一下东西,我要去茅厕一下。」说著他匆匆离开。
天啊!柳云裳没想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张望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她赶快将药箱打开,试图寻找刚才那瓶药。
可是戚大夫的药箱中,算算不下二、三十个药瓶,刚才远远看著他拿出药瓶,谁知道哪一瓶才是给张大婶的药?
柳云裳急得满头大汗,或许是上天怜悯她,没一会儿便让她发现到一瓶瓶盖没塞好的药瓶。
看来戚大夫是急著上茅厕,才没将药瓶盖好。柳云裳轻轻挑出一张包药的纸,将药粉倒出来。
想到宋泠昏迷不醒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在心中窃笑。她绝对要趁这机会好好报复他才行!
才刚将瓶子放回去,盖上药箱,柳云裳就见到戚大夫走回来。心虚的她不敢看戚大夫的脸,赶忙匆匆的离去。
她兴奋得希望明天快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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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睁开眼睛,宋泠张望了一下房内,居然没有半个人。满肚子尿意的他,不得不自己想办法下床。
昨晚戚大夫的药僮在他房间看护他,打鼾打了一整夜,害他失眠了大半夜,最後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如今看来药僮一早就离开了,根本不管他需不需要帮忙。
苦笑了一会儿,他决定自己下床。几天没下床的他,小心的摸索著下床,但他一条腿摔断了,戚大夫替他接了骨上了夹板,行动原本就不方便,身体因为受伤还虚浮无力,因此才下床便摔得狗吃屎,而牵动伤口更让他觉得自己快要痛死了。
他是做了什么坏事,现在受到这种报应啊?
这时候,他忽地想起了云儿,唇边不由得浮起笑意。这几天自己可将她整得够了,一看就知道是千金小姐的她被他呼来喝去,因为旁边有人,她想发作又不敢,昨天看她气得脸红红、双颊鼓鼓的,嘟著一张小嘴的可爱模样,他就觉得好笑极了。
咦,他不会是有虐待狂吧?
想著她可爱的脸,一个没注意,刚爬起来的他又让脚伤处撞到椅子,痛得他紧咬著下唇坐下,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边跳边攀著桌椅,慢慢走到尿桶旁边,舒畅的释放一切後,忽地听见柳云裳走进门的脚步声。
宋泠一惊,差一点便将尿桶踢翻,他迅速转身,神情尴尬的扶住一旁的柜子。
就算她刁蛮又任性,但她仍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有哪个男人愿意让女人见到这种尴尬事?
「咦,你站在那边干什么?」柳云裳见他居然没躺在床上还能下床,有点吃惊。
为了让他早早吃下这个药,她一大早就起床,还为了要将药搀进粥中还是平常喝的药中比较不会让他发现而考虑半天,最後决定还是搀进药中比较好,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能自己下床了,见到这情况,她有点後悔没有把整包药全倒下去,照这样看来,他的体力还不错,说不定这些药量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