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么做?把她丢到湖里去,还捆绑她?实在不可原谅!她如果能逃得出去的话,绝对不会再被他逮到了。
“你太滑溜了,也许我一放开你,你就跑得不见人影。”
“我保证!”
他被她那副认真的模样逗笑了,“那么我也是个讲理的人。”
他轻轻的搂了她一下,感觉着她柔软馨香的身子,但随即松开她的束缚。
他一放开她,她就像支离弦的箭疾往门口冲去,动作是够快了,只可惜慢过云散,他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她又拎了回来。
“你实在是不能相信!”他一边说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
“那也不用再把我绑起来呀!”她不满的抗议着。
“我给过你机会的,而你完全不能信任。”云散一脸可借的说。
“我不能信任?根本是你故意在报复我!我承认是我不好,我不该欺骗你在先,谁知道你会……”
她说不下去了,她怎么能不要脸的以为,他之所以同意联婚,完全是因为误以为她是高昌公主的关系?
一想到这一点,她忍不住红了脸,窘的说不下去了。
他一脸兴味的看着她羞窘的反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千树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讨厌连云散那种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光,害她一颗心老是跳得飞快。
“什么都没有!我警告你喔!快点放开我,否则……否则我就给你好看!”她恶狠狠的威胁他。
他的反应是哈哈大笑,“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你要怎么给我好看了。”
他说的是没错,不过她可不会轻易认输的!等到他明白他犯了什么错误之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千树狠狠的瞪他一眼,转过头去,决定不再多费唇舌,她倒要看看他能把她绑多久。
他看着她倔强的神情,忍不住失笑。
他喜欢挑战、喜欢征服,他不相信无法使这个水妖对他称臣,他会一寸一寸的磨平她的利牙,一点一滴的驯服她。
他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这美丽的水妖也不能例外。
连云散一把拉过绑着千树的绳索,算准了长度,在自己的腰间绕了几绕。
虽然不想跟他说话,但是千树仍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我很困了。而我又不希望你在我熟睡时跑了。”
“我才不要跟你睡在一起呢!”千树红着脸大叫。
他装出一副很讶异的神情道:“你怎么会以为你有资格睡床?奴隶只能睡在地上。”
“你……”千树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实在太欺负人了!
“我怎样?”他恶意的对她一笑,眼里满是嘲讽,“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奴隶,而你所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服从,我不想听到你说不。”
“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丢在地板上。”千树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要绑她一晚吗?
“是吗?我不是已经做了?”他很快的将衣服脱的只剩一件单衣,翻身上床,“别耍花样,随吧。”
“你绑不住我的!我会想办法逃走的!”千树恨恨的说,清澈的眼里涨满了怒火。
“请便!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他冷冷的说。
千树愤恨不平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冷酷的眼神,和坚毅的嘴角,有点令她感到困惑及炫目。
她是怎么了?这是她接近连云散最好的机会,她怎么不懂得把握呢?她是怎么了?
她到连族的目的就是卧底,刺探军机呀!她得加把劲才是,克人一向没耐心的,如果她再没有收获,爹爹就危险了。
她忍不住低叹了口气:连云散,你可别怪我,是你不许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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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千树想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一个奴隶。
而她这个主人又是超级霸道的,绝对不允许她嘴里吐出个“不”字。
既然他不许她说不,那么她就一个字都不说,决定当个哑巴,拒绝跟连云散说话。
自从连云散非常明白的告诉她,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也会把她抓回来后,就把她一个人“晾”在另一个小营帐,既不闻也不问。
如果不是有人会准时送来衣物和食物,她还以为他把她这个奴隶给忘了。
她现在等于被囚禁在这里了。这样她哪里都去不了,更别提去偷军机了。
当然她试着逃跑,不过每一次都失败,连云散总有办法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寒着一张脸,再把她丢回来。
他还嘲讽似的说,只要她跑得了,他就放她自由。他对自己实在太有自信了,她关千树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屈不挠,失败乃成功之母,她可不能灰心,一定要成功一次,以换取自由。
她小心翼翼的前进,希望这么晚了,巡逻的侍卫不会发现她。
根据她这几日来的观察,她只要爬上那棵树,翻过那面高墙,再过三箭之地,就可以回到下人们群居的地方,这一次她一定会很努力躲藏的,他绝对不可能再找得到她了。
“好!难不倒我的。”她对着树自言自语道,不服输的个性发作,她要征服这棵树。
等她得意的站在树干上时,不禁满意的想:只要一个完美的落地,加上没命的狂奔,她就赢了。
她摇摇晃晃的踩上墙头,正准备将重心移过去时,一个黑影悄然的立在她身边,吓得她放声大叫,跟着一个不稳,直直的摔到墙下去。
好痛喔……她的骨头一定散了……痛死了!
连云散跟着一跃而下,看她痛得眼睛眉毛都翻在一起,冷笑道:“你要得到几次教训,才会知道你跑不了。”
连云散?
他都不用睡的吗?这么晚了耶!难不成他一天到晚都没事做,专门监视她?否则怎么每次她都那么倒霉的被他逮到?
她一句话都不敢吭,痛得冷汗直冒。她的右脚一定断了,否则不会这么痛。
上次她试图偷跑被抓回来后,他给她的处罚是将军帐打扫的纤尘不染,那么大的军帐,打扫起来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况且她从来没做过这种粗活,简直把她给折腾惨了,这次他会怎么整她,她实在不敢想。
“千树!还不起来,等我扶你吗?”他双手环在胸前,倨傲的看着她。
千树紧抿着嘴,不喊出声,她虽然痛得快死了,可是她绝对不愿在他面前示弱。这是对他的蛮横一种无声的抗议。
她勉强自己用左脚站起来,可是那刺骨的疼痛,仍然将她击倒了,在她跌回地上之前,云散飞快的扶住了她,并且轻易的将她横抱在胸前。
“你脚断了是吗?为什么不说?”
她才不要跟他说话呢,他这么蛮横,这么不讲理,她用他说话只是浪费唇舌,白花力气。
只是……她不开口,她要怎么要他放她下来?
她不要靠他那么近、不要他感觉到她的气息、不要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脸!
她伸出手去推开他的胸膛,挣扎着要下地,仍是不肯说话。
“你要下去是不是?”他抱着她,轻松的跃过高墙,安稳的落地。
千树猛点头,真难得这头野蛮的驴子懂她的意思。
“你不开口,我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也许你要我再把你抱紧一点?”
千树赶紧摇头。
云散轻轻一笑,用很可惜的眼光看她,眼里有着嘲讽的意味,“你一声不吭的,我可不明白你想做什么。如果我会错意了,那也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