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仍不知死活的催促,“只可以打十下喔!不可以太大力,人家会计算的。”
“把衣服脱了!”唐正熙粗嘎的命令。
“那……人家会被打痛的啦!”偷瞧他的脸色,她决定做人要甘愿一点,二话不说──脱啦!
“你究竟穿了几层衣服?”那堆“小山”教唐正熙傻了眼,而她身上似乎还有厚厚的一大叠。“再脱!”
“会冷耶!”还没脱,她已经微颤着身子。
“那到被窝里脱。”
“咦?你干嘛挤进来?”
“帮你脱衣裳。”他理直气壮的回答。
“那为什么得全部脱光光?咦?你、你为什么也脱光光?”
唐正熙咧开白牙,邪妄放肆的狂笑。
“因为──我要‘打’你的武器,得脱光光才用得上。”
她好奇的四处张望,“在哪里?唔……啊──”
小嘴被热情的口舌堵上后,不多久,她真的觉得好痛、好痛,不只十下,臭正熙!呜……
第八章
顺着柔腻的曲线往下抚摸,如丝绸,似凝脂,美味得令人欲罢不能。
“我知道你没睡,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为何骗我……说我是你的第二个男人?”
“是……第二个心上人嘛!呜……好痛!”含泪的眼里贮满控诉,“又冷又痛……臭正熙,就会欺负人家!”
“还冷啊?相公分你一些暖气。”
不等她推拒,热腾腾的四肢再次缠上如羊脂般细嫩温润的玉雕胴体。
“你的坏手……啊!”
“别理我的手……”噙着贼贼坏坏的笑,唐正熙在她粉红的耳畔吹拂着炙热的气息。“为何让我误会你曾怀有身孕?为什么我又算是第二个心上人?还有,像你这般的好姑娘干嘛上婚市,随意找个人就嫁?”
“说完以后你就不可以再欺负人家,人家想睡觉了。”她还打个呵欠,表示所言不假。
“快说!不然不让你睡!”
“坏正熙,就知道欺负人……”
于是,她用着呢哝的嗓音诉说着这段不算短的时光里的点点滴滴,偶尔唐正熙在一旁提词、问话,终于拼凑出事件的真相。他不禁哑然失笑,瞪着怀里的活宝贝,久久无法出声。
万一,当时碰上她的人是个居心叵测的好人,而不是福爷爷……他不禁打个冷颤,不敢想像小春会是有何凄惨的下场。
“人家又没有身孕,为什么老爱说人家有……真奇怪!”小春累得猛打呵欠,身子直往唐正熙的身躯贴上。
“还敢说!穿那么多衣服误导别人的是谁啊?”指尖正巧摸上她的腹侧腰际,可过了今夜,或许里头已经住着他的小小分身了。唐正熙觉得十分幸福。
“你竟然为别的男人妄想跟我‘假成亲’!”想起这回事,他又一肚子火。
“你……你又生气了?”他的大嗓门赶跑小春眼睑上的瞌睡虫。“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绍祖哥跟我先认识,我跟他算是青梅竹马……”
“哼!”在相公的怀里,她还敢议论前任心上人?唐正熙酸溜溜的想着,脸上表情更加不悦。
“小气!”小春只敢伏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悄声骂道。
“我是气假成亲,不是气你们两小无猜的‘幼稚感’!”唐正熙听见她的小气,心头越发不爽,“我后悔了。”
“后悔?你后悔娶我?”小春可怜兮兮的吸着鼻子,“怎么可以这样?人家又没后悔嫁你!”
“我是后悔──没把话问清楚,白白浪费相爱的时光。”
话锋一转,他口气又变得严峻冷肃起来,“以后不许再偷偷溜走!心里有任何困扰,一定要跟我商量。”
“好嘛!”抬起白里透红的粉脸,她柔媚的瞧着相公,“那你不生气了?”
“嗯!”“那……你那个打人的武器可不可以收起来了?”
“收起来?你自己说要让我打十下的!”他脸不红气不喘的驳斥。
“刚刚就不只十下说……”这话在她的嘴里咕哝着。
“你错了!那算一下!”他义正辞严的纠正。
“啊?”可怜的小白羊,只得继续接受大野狼贪馋的“教训”。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唐正熙气息不稳地道。
“不敢了啦!呜……”她真的不敢再乱跑了!
因为,打十下的教训让她印象深刻,多日以后,全身仍僵硬的像石块般,她真的不敢了啦!
☆ ☆ ☆
凭着多年表现良好的做事态度,唐正熙临时告假三日的举动,并未得到非议,同僚、上司还十分关心,怕他是得了急症。
三日后,当他神采飞扬、眉目含笑的现身时,大伙儿又在揣测,这三日他是去干了啥快活勾当?
嘿嘿嘿!佛曰:不能说。他只能暗爽在心底。
请假这三日,他和小春睡觉的时间并不多,大把时间都浪掷在客栈内那张结实舒适的大床上。
天哪!他不该只请三天假,而是该告假三个月、还是告假三年……干脆罢官不干!
想归想,太有责任感的唐正熙,还是无法甩下烂摊子,自私的独自去享乐。或许想想今晚用啥理由拐他的小春娘子再到客栈风流快活去!
☆ ☆ ☆
“有话问人家,可以在家里说嘛!为什么非得到这地方来?”一看见“客栈”二字,小春便头皮发麻,想脚底抹油,立刻开溜!可是,被唐正熙右臂铁腕夹着,人小、力气小的小春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束缚。
“听说这地方的十珍宴好吃的连舌头都会化掉,相公不敢独享,所以,特邀娘子一道来品尝。”
他一派真诚自然的模样卸除了她的心防。“你该请福爷爷来的。”
她担心的再次叮咛,“人家又没做错什么,你不可以再找理由乱打人了喔!”
“真的吗?”含笑睇望着小春,他永远看不腻这张甜甜讨喜的俏脸。
“好嘛!我承认,我没把账册算完,又不小心把福爷爷的鸡舍打开,害公鸡母鸡飞走,而落跑的公鸡竟啄了小冬的屁屁,气得小冬要拔鸡毛,结果撞翻补瓦人的架子……”
唐正熙被她灵活灵现的叙述弄得大笑不止。
小春生气的手叉腰,不满的戳着他的胸口,“还笑!都是你,打人家那么多下,害人家都睡不饱,精神恍惚……都该怪你啦!”
“别气、别气!待会儿我给娘子敬酒,先罚三杯。”
将小春拉坐上宾席位,菜未上桌,唐正熙的同僚们恰巧也来喝一杯,于是,两桌并成一桌,大家把酒言欢,小春也在一声大嫂、一声夫人的声浪下,被灌了不少黄汤,不过,大部分都落到夫婿的肚子。等到宾主尽欢,客人自动散席时,也到了城门禁闭时分。唐正熙为表明他没安坏心眼,还故意表现成脚步踉跄的醉容,跑到客栈外高喊,“走!小春!咱们回家去!”
“你喝醉了啦!城门都关起来了,怎么出城?怎么回家?”小小身子努力的撑起丈夫庞大沉重的身躯。
“不成!咱们得、回家……去……”唐正熙口齿不清的挣扎着,“我没──有坏念头……”
“知道啦!”小春努力将他往客栈内塞,一边数落着他,“不能喝,为啥喝那么多?真歹命,嫁个醉鬼丈夫……你再喝,我要休了你哟!”
“休?”唐正熙醉眼迷蒙,不怀好意的咧开白牙,“敢休我?当心我会‘打’你打到下不了床喔!”
“唉,一提到打人家,口齿就变清晰了,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小春的眼睛充满怀疑的瞅着他。“暴力相公?不负责任的男人?说话不算话?花花公子?纨裤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