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储军强硬的索吻下,她脑内昏沉得不再具有思考能力,只能青涩地依随他的旋律 舞动。她的顺从令储军更加亢奋难耐,带电的手指沿着小蛮腰垂直向上,占领她的浑圆 ,隔着衣物放肆地挑逗,引燃狂暴灼热的情欲氛围。
唇际不小心溢出一句呻吟,惊醒了她片刻神智,连忙拒绝他。
“储军,不……啊!”他的唇不知何时移到她敏感的耳垂,贝齿顽皮地轻咬抚弄, 狂烈的激情使她瞳孔散乱的抓不准焦距,迷雾层层覆盖眼前一切事物,显得虚幻不实。
恍惚中,几具飘浮的人影在空气中晃动着……直到摇曳的幻影逐渐清晰且发出噪音 ,她才发现原来所见绝非虚幻不实之物事。
“啧啧……好一对恩爱异常的交颈鸳鸯哪……”林语生兴趣盎然的双眸可是任何镜 头也不肯放过。
储军下意识的将她包裹在怀里,恼怒地瞪视着林语生。
林语生用手轻轻扇着空气中隐形的尘埃,表情极其兴奋。“继续……继续……请不 要为我而中断,这样子我会不好意思的!”
储军神色铁青,紧咬着牙用眼光凌迟他。
“学长,戏也瞧够了吧?下次进来请先打个招乎,不尊重人权可是会付出沉重的代 价的!”
“是,是,下次改进,下次改进……”
他不以为意的轻佻态度,令储军恨得牙痒痒。
“还有下次!”心无二用的他,全然没发现在场除了他们三人外尚有旁观者。
站在林语生身后两尺的中年人,年约五、六十,两侧鬓角早已灰白,那阳刚味十足 的五分平头下有着刀刻般的面部线条,眉宇间不容忽视的精明神气,更足以吓退胆小的 不肖之徒。而那酷似储军的容貌,在在说明了他的身份。
除此之外,紧靠在中年人身旁,面貌姣好、身材一级棒,气质装扮俱是上乘的窈窕 女子,更使毕晓蓝有不太好的预感。
“储军——”毕晓蓝拉着他的衣角,怯怯的口吻犹带着不确定。
顺着她视线所及,储军也瞧见了——“爸、雅音,你们怎么来了?”
“哼,老子再不来,行吗?你这个兔崽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老子我才几天没来 ,你就放浪形骸的净是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清楚,这里是医院不是风月场所, 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你不要脸,老子我这张老脸皮还要……”储战平早 已气得头顶生烟、火冒三丈了。
第八章
不三不四的女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她!毕晓蓝有点生气了,恼怒 的眼神直视无讳地打量着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两人。
“爸,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好?为了一点小事就气成这样,要是血压上升是很 伤身体的。”
“是呀,储伯伯,储军哥说得对,您就别生气了,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 子,不值得的。”那尖酸刻薄的语气,将林雅音的妒意全显露出来。
毕晓蓝决定不喜欢这个女人了。
“兔崽子!你……还不放开她?”
储军对毕晓蓝投以抱歉的眼神,希冀她能原谅父亲的无理。
“我没事。”她牵扯着唇角,勉强笑了笑。
储军得到谅解后才放开了她的身子。
“爸,晓蓝她是个好女孩,你别净是批评。”
“哼!我看未必。”看着他儿子老护着那个女孩,储战平就满肚子气。“不是我有 偏见,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她还缠着你,真是不知羞耻!”
储军满头雾水地抗议道:“爸,你别胡说!我何时有了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
“我帮你订下的。昨天老林跟我提了这门婚事,我想你和雅音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 大,感情又好得很,觉得不错就帮你答应了。”
“爸,这件事太离谱了,绝不可能是真的,您是说笑的吧?”储军不敢相信父亲竟 然会这么草率的把他给卖了!“雅音你告诉我,你没答应他们这个疯狂又自以为是的建 议?”他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储军哥,你曾答应过要照顾我的呀,你怎么可以反悔?况且相处这么多年,难道 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从小你对我的好,雅音非常感动,因此……”
“你答应了?”照顾她?那是小时候不懂事硬被栽赃的,他可从来没承认过。
“嗯。”她娇羞地点头。
“胡闹!”储军怒不可抑地将桌面的物品全部扫开。“爸,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您 还这么自以为是的想决定一切,决定我们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要交哪些朋友、 读哪些书、从事哪些行业都必须依照您的规划……如今您连我的婚姻都要插上一脚,难 道您忘了大嫂的事吗?您还想制造第二件悲剧才行吗?”阴鸷的神情有一抹难言的伤痛 。
“不要扯到她!储家不承认这种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不守妇道的无耻女人!”
“爸,你怎么这样批评大嫂,这太不公平了!大嫂离开大哥虽然不对,然而大哥除 了负担部分家用外,一年难得回来几次,从事的又是高危险的飞行任务,难道他不必为 这段失败的婚姻负责吗?”
“这不是借口!咱们当军人的,哪个不随着部队调来调去的?你出身军人世家,体 认应该更多才对,怎么认不清事实呢?她要当咱们储家的媳妇,就必须有这种自觉!”
储军轻叹了口气,无奈地陈述事实。
“是呀,这就是妈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死了,而你没力气带我们,只好全往军校塞, 搞得家不成家,全成了过客。”
“你……你这个孽子!你说什么?老子我养你这么大,竟然得到这种回报!你书读 到哪里去了,学校都是这么教你和长辈顶嘴的吗?”储战平的脾气也是既臭且硬,一点 也不知道什么叫妥协,固执得很。
“学校没教我们要如何处理人际关系,更没教我们如何面对威权式的领导,只是一 味要求服从守纪,一切讲求形而外,不求内在心灵的提升,更不可能教我们如何孝顺父 母才是合乎孝道……因此我不懂!”
“我真是白养你了……反了……反了……”储战平气得语无伦次。
无视于场内火爆的气氛,林雅音撒娇似的腻在他身旁,试图和缓两人之间的僵局。
“储伯伯您快别这么生气,有事好好说清楚就行了,雅音相信储军哥不是有意要顶 撞您的,二哥你说是不是呀?”
林语生诧异地指着自己,状似无辜。他热闹还没瞧够耶,太残忍了吧?不料,一道 杀人死光朝他直扑而来,盯得他连忙屈从地道:“是啊,是啊,小妹说的一点都没错。 ”心里虽然很不爽,他还是如捣蒜般的猛点头。没办法!在家里小妹才是老大,谁也不 敢惹她。“学弟你还是别跟储伯伯呕气了,我小妹——呃……还……还不错啦!”不行 了,不行……他要吐了!虽有血浓于水的亲情,他实在是很难昧着良心讲出妹妹的好话 。
“是吗?”储军有点受不了地瞟了他一眼,这个得了惧妹症的家伙简直是睁着眼睛 说瞎话!这些年刑德成受的苦,他们这群死党可是全看在眼里。外表柔顺的林家小妹, 在爱情的道路上除了固定和刑德成走在一起外,还不时让一堆苍蝇阵亡在石榴裙下。虽 说爱情路上没有对错之分,太浮滥总不是好事。“雅音,你跟德成吵架了。”这是个肯 定句。她只要和阿娜达吵架,受害者往往是周遭可怜的男子,很不幸的这次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