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是怎么回事?”目瞪口呆的目送他俩人进屋,凌星魂忽然很后悔为什么这次的洛阳之行自己没法跟着去,以致错过了看好戏的机会。
“唔?”谷中清捏着下巴,决定如果无法从他们身上问出个所以然来,就马上派出最优良的飞鸽到洛阳,直接找管仲宇问明真相。
她很不快乐!
打从离开洛阳后,张菱玲就一天比一天消沉,一日经一日忧郁。
看着她愈接近长安就愈是愁眉深锁,而凌月魄,却始终不知道她究竟被何事困扰着,若说她不想回长安,她却又急着赶路,现在已回到了长安,她依旧是愁眉深锁,容颜未展,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烦心?
眼看她愈接近长安就愈是愁眉深锁,而凌月魄,却始终不知道究竟被何事困扰着,若说她不想回长安,她却急着赶路,现在已经回到了长安,她依旧是愁眉深锁,容颜未展。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烦心?
眼看他日渐消瘦仍强颜欢笑的容颜,凌月魄有一种无力痛心与不舍。
从怀中拿出一条珍奇的紫色水晶蝴蝶项链,他衷心期盼这能为她带来一丝快乐。
“玲儿,你瞧这是什么?”他微笑的将链子垂到她眼前。
“咦?”怔了怔,张菱玲惊喜莫名的一把将链子抢在手上大叫,“我的蝴蝶项链?”她连忙抬头朝一脸笑意的凌月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条链子是我的?你在哪儿找到的?链子又怎么会在你手上的?”
“在洛阳你曾经拿了二十万两的银票要给我,记得吗?”见她热切的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道:“你的银票是珍珠坊发出来的,我只要稍一调查就可以知道你身上的银票是怎么来的,再追查一下,很容易就能知道这条链子的下落,所以我就将它赎回来了。”
“赎回来?你花了多少钱赎的?”她问。
“可是……”她迟疑的看了看项链再看看他,“一定花了你不少钱。”当初她当了二十万两黄金,赎回来的价格肯定更高。
“那又如何?再多钱也不及你一个笑容来看有价值。”他爱怜的朝她一笑道。
她太受感动的凝望着他,当下就给了他一朵大大的笑容。
把玩着阔别两个多月的水晶项链,将项链贴在脸颊,水晶特有的冰凉感觉让她很轻易的想起了二十世纪的一切,想起了她即将告别这个瑰丽多姿的唐代……
她又开始闷闷不乐了!凌月魄几乎是生气的想着,为什么她不肯将心事说与他明白呢?难道他就不能让她信任,不能让她依靠吗?
“玲儿,在你心里,你是怎么看我的!”心急之下,他语气不由重了些。
“咦?”他为什么生气?不安的望着他,张菱玲茫然无神的眼里有着无助与彷徨。
看出了她眼底的不安,凌月魄不禁为自己的烦躁感到懊恼,忍着心里的忧急,他柔声道:“我的意思是,你认为我是你的什么人?”自己能否为她拭去眼底眉梢的不安?他想。
“我的什么人?”微一怔愣,她眷恋爱慕的眼神毫不掩藏的投注在他身上,“你是我的情、我的爱、我唯一的人。”
“那么——”虽然很满意她的回答,但凌月魄温柔眼光依然坚定的锁着她,他决定要问出她的心事,“我在你心里的定义是什么?是一个只能同甘而不能共苦的人吗?”
“当然不是!”张菱玲斩钉截铁的回答,她被弄糊涂了,“为什么这样问?”
他捧着她的脸,心疼又心痛,“因为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只是一个人忍受着所有的事情,总是独自一人暗自悲伤,我不行吗,你的苦、你的愁,我不能为你承受吗?回府三日了,你一直不快乐,你既然不肯告诉我该如何连络你的亲人,又不许我准备婚礼,这是为了什么?告诉我,玲儿!”
怔怔的呆望着他,她只觉心乱得一塌糊涂,也心乱得说不出话来。
“玲儿?”凌月魄担忧的注视着她慌乱逃避的眼神。
涨红的脸再次褪色,她终是鼓不起勇气说出一切,只是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痛,扁了扁嘴唇,张菱玲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玲儿?”凌月魄大惊失色,赶紧将她拥住怀里,手忙脚乱的想止住她的泪水。
“别哭……呃……哭出来也好……不,我是说,有什么委屈告诉我,一切有我在,你……玲儿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最后他静静的拍着她的背,让她哭个够,只愿她哭过后能说出她心里深藏的苦楚。
而她这一哭就再也止不住,当真是哭得天昏地暗,也哭得整个凌府陷入一片混乱。
“唉……”黯然一叹,张菱玲拿起原子笔将那简易月历上的“六”画了一个大叉叉,然后抛下笔就这么发起呆来。“菱玲?”笑语探头进来,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原来你在这儿,别闷在房里了,我陪你到花庭走一走好不好?”
打从五天前她哭倒在凌月魄怀里之后,整个凌府上上下下全都紧张兮兮的,从早到晚随时有人准备带她去走一走散散心,用尽了各种方法只求她姑娘一笑,他们的用心张菱玲全都明白,也非常感激,但……离别在即,教她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呢?
“菱玲!”笑语忐忑不安的拉了拉她,怎么又在发呆了呢?去洛阳之前她虽然也常会无缘无故的发呆,但从洛阳回来后好像就更严重了。
“嗯?”勉强集中精神,张菱玲扯出一抹浅笑来,不忍拂逆笑语的好意,“好啊,咱们到花园去吧!”
“真的?太好了!”笑语喜出望外,连忙帮她披上一件披风,拥她往花园而去。
她们走后,凌月魄闪身进了她房里,他拿起桌上的白纸,只见上头整齐的写了个三十个号数,而除了一至五外,其余全给画上了大叉。
他蹩起剑眉,虽对这上头的数字代表的意义百思不解,但他相信这必定与玲儿的心事有关,否则她不会经常对着这张纸发呆。
他该拿这个固执的丫头怎么办呢?这几日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或是直言逼问,她始终咬紧牙头,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徒然让他心急焦虑却又无可奈何。
夜深人静,今夜的星空依然明亮闪烁。
凌月魄信步来到了张菱玲的房前,倚着栏杆无语的望着她烛火示灭的窗口。
这是他回到长安后养成的习惯,若不看着她熄火而眠,他就是无法安心。
忽然间,张菱玲的房里猛然一暗,接着光芒飞旋,瞬间整个房间大放异彩。
在他还示及有所反应时,明亮的光华已从门缝窗隙里渲泄而出,随之像是受到牵引一般,点点丝丝的往他身上投射,霎时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圈里。
他挺直了身子,神色凝然的望着自己身上流转的光芒,此时他脸上惊异的神色已经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乍然醒悟的清明,清澈的眼眸里更有着一抹恍然。
张菱玲房间明亮的光华一阵流转后很快的逝去,继而隐约传来一阵话语声,他略作沉吟随即缓缓一笑起步往她房间走去。
“奇怪,真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仙和愿仙绕着张菱玲前后乱转,娇丽的俏脸上有着惊异难解的疑惑。
“到底什么事奇怪?”张菱玲六神无主的跟着她们转圈圈,顾不得自己已经转得头昏眼花,她慌乱的脑海里只知道自己就要离开唐代了,心里也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再也见不到凌月魄了,而她却连一声再见也来不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