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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比不上大少爷和二少爷外,其他的人我还看不在眼里。”管仲宇悠然的瞥瞥他,摆明了所谓的“其他人”指的就是他梅应傲。

  “不巧得很,本神医刚好比那‘其他人’还要高明上那么许我,就差……”

  “停!你们还是一见面就斗嘴。”不等他讲完,凌月魄已经连忙喊停,他无奈的看着横眉竖眼的两人,打岔道,“傲,我请你来是让你来看病的,你怎么净和仲宇胡扯?”

  “呃?对哦,呵呵!”梅应傲和管仲宇各自讪讪一笑,立刻偃旗息鼓。

  梅应傲黑眸一扫,不用凌月魄说明,他已经自动的坐到床沿为张菱玲把脉。

  “怎么了。”凌月魄见他把了半天脉,眉头皱成一团,不禁大感忧心。

  “奇怪……”梅应傲皱眉沉思,满脸的疑惑。

  “应傲。”

  “这位姑娘没病……”

  “梅应傲!你到底行不行啦?没病她怎么会昏迷不醒。”管仲宇插嘴。

  “我这不是要说了吗?”梅应傲嫌他罗嗦的瞪他一眼,随即肃容朝凌月魄道,“月魄,你将这位姑娘的病因向我说说。”

  “病因?”凌月魄微愕,略一沉吟后,他将从长安出发到洛阳的经过简要的说了一次,“从第三天他就开始这样昏沉沉的,刚开始还时睡时醒,后来则像这样一直昏睡,你想这会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梅应傲苦笑,“听了半天,我可听不出有什么原因让她这么昏迷不醒,我方才为她把脉时就发现她只是气血虚浮而已,照理说,在这种情况下她顶多会感到疲累倦怠,没道理会昏睡成这样啊?更何况她精气神各方面虽然弱了些,但也都很平稳,可见平时一定很健康……”他苦笑连连的摇头,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让她这样一直睡下去。”管仲宇也大感愕然,连梅应傲这洛阳城内公认的天下神医都找不出病因,那可真的严重了。

  “笑话!有病我都能医好,何况这种没病的病……”顿了顿,梅应傲豪气千云的拍胸保证,“我会尽量想办法治好她的,就算没能让她醒来,至少保证她一条小命绝不成问题,反正我珍药奇草多得很,再不行用我的血给她喝也成。”

  想他自出生开始就让他那名医老爹用泡了几十种名贵的药水洗澡洗大,又让他喂了一大堆的有的没有的珍贵药草,他的血早成了名副其实的宝血,里头少说也含有二十几种的珍奇药性。

  管仲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他那不争气的说辞大为感冒。

  凌月魄剑眉紧皱的轻轻抚着凌月魄瘦弱冰凉的脸颊,忍不住满心怜惜与忧郁。

  趁着梅应傲为张菱玲仔细看诊之际,管仲宇将凌月魄请至大厅商讨事情。

  “洛阳绸缎庄于去年立秋开张,主事者叫韩守仁,韩守仁在洛阳也算是一个有名望之绅,开张之初他们也曾派人前来打声招呼,因为经营业员的布种类不同。这近一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但是这几个月他们不断和我们进一样的货,就连我们特有的定州瑞续和相州续文细布他们也都能找到货源。而且定价比我们还低了许多,虽然我们因此而遭受损失,但这些我们是不能干涉的,不过,前几日我接到定州和相州的布庄要求提高续布价码的传书。”管仲宇叨叨絮絮讲了一大串,喝了口茶水,他又补充,“时间上正好是洛阳绸缎庄买进瑞续和续文细布之后。”

  凌月魄静静的听他讲完,眼神冷冷的望他一眼,“就这样?”

  “呃……差不多。”管仲宇潇洒的一耸肩。

  “这点小事你自己就可以解决了,何必要我多跑这一趟。”他拉长了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白跑一趟也就算了,问题是现在牵扯上张菱玲,难怪他心情不是很好。

  “稍安勿躁。”凌月魄无视他阴沉沉的脸色,径自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好声好气道,“我当然有我的原因。”

  “哼!”闷哼一声,凌月魄闭目沉吟,“我们与定州,相州的布庄数年来向来合作愉快,他们为何会忽然要求提高价钱?他们应该知道,我七轩绸缎庄的价钱一直以来都是最公道合理的。”顿了顿,他又问:“他们要求提高价钱的理由是什么?”

  “这一点他们并没有交代清楚……”管仲宇皱眉道,“我已经传书去向他们问明原由,可是至今尚未得到消息。”

  “哦!”凌月魄剑眉微扬,“既然如此,你还是再传书前去将缘由问清,只有先知道原因,我们才可找出应对之策。”

  “我明白。”管仲宇点点头继续,“相州和定州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解决。当前燃眉之急是原来为我们织布的数十名织娘这两个月以来,接二连三的不是托病就是退出,再有就是转往洛阳绸缎庄织布,人人都不愿再为我们工作,我虽然曾拜访过那些织娘,但她们全都有各种借口推辞,不过我看得出来她们说的并不是实话。”

  “我怀疑这一切是洛阳绸缎庄在搞活经济鬼,他们可能用收买或威胁的手段来压迫那些织娘,让她们不敢为我们纺纱织布,企图断了我们的本地货源,所以我才请大少爷前来商议,看是要如此解决这一连串的事故,而且咱们绸缎庄里的货就快没了,积欠买家的布匹绸缎也还没个着落,若不赶快让那些织娘再织布,货交不出来,赔钱事小,失信事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凌月魄剑收微挑,“有这种事?看来这件事确有蹊跷。”

  “你看,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要你来。”管仲宇手一摊笑道。

  “我可看不出来我来与不来有什么不同。”凌月魄郁闷的瞪他一眼。

  “当然不同。”管仲宇贼贼笑了起来,笑容里很明显的别有所图,“我虽然可以肯定这整件事跟韩守仁有关,但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也奈何不了他。而最有利的证辞则是那些织娘的口供,问题是她们全都受到了压迫不敢说出来。”他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所以。”凌月魄危险的眯着眼,眼神里带着一股慑人心魄的光芒,直盯着他,他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就是这样啦。”管仲宇帅性的朗笑一声,抛给他一个“你知我知”的暧昧眼色,只要凌大少爷稍一牺牲色相,还有什么是他问不出来的?

  凌月魄不悦的轻哼一声,他向来不喜欢以这种方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微微一叹,他脸色微黯道:“织娘一一中,待玲侍剑稍有起色后,我再去找她们了解事情的始末,在事情未解决之前,暂先将绸缎庄关闭别对外经营。”

  管仲宇了解的点点头不说话,他看得出来,凌月魄似乎非常在意玲侍剑,现在他只希望梅应傲那个蒙古大夫能找出她昏迷不醒的原因了。

  沉默片刻,只见梅应傲一脸挫败的踱了出来。

  “如何?”见梅应傲出来,管仲宇迫不及待的问,比凌月魄还急。

  “唉!”叹了口气,梅应傲颇为懊恼的微一摇头,“不行,我用尽了各种方式,仍是救不醒她。”

  “仍是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吗?”凌月魄平静的问。

  梅应傲大感泄气的点头,“对好的情况,我还是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最奇怪的是,我发现她的脉象虽平稳,但似乎有渐趋薄弱的现象,这点很不妙,因为那等于她正在慢慢的死去一般,等脉动一停,她也就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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