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台上观赏着日落,想着今天下午和咏莲、捷抒的说话,谈及苍亭的一切,知道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着他惊人的坚毅及吃苦耐劳换来的。
他不喜欢好逸恶劳的人,更瞧不起那种只会坐享其成的人,早年的生活造就他不轻易信任人及不相信爱,虽然他的继父教过他很多爱的意义,可是那是在他成年后的事,他的个性早已定型了,而且继父和他相处没有几年就离开人世了,令他更觉得世上不会有什么永恒的爱,那些天长地久的誓言都是不可信的。
她觉得好讽刺,自己也是一个不相信爱的人,凭什么期待他会相信呢?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连我到妳身边都没有发现?」
她所想的人的脸孔,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底,令她吓了一跳,这个人,怎幺每次都无声无息就出现在她的身侧!
「你忙完了吗?」
「都做完了,来,我们进去吧!」
「不,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你不觉得日落很美吗?」
苍亭顺着她的话,看向外面的景致,他向来将时间及精神放在事业上,根本很少会去注意这些,他现在才发现大自然的美,那火红太阳令人眩目,让人舍不得将眼光移开.他们陷人安详的沉默中,两人都专注的望着大自然神奇的转变,却又能强烈的感受彼此的存在,他们的心在这一刻都觉得十分自在与惬意。
慢慢的,黑夜静静的笼罩着天际,凉爽的晚风轻轻吹拂,天空中出现了晶莹的星子,
像是在向他们眨眼睛,苍亭悄悄的伸出一只手来,绕在她的肩上,使她靠在他的怀里.他们心中一片澄澈,脑中也不愿多想什么,只满足于这一刻相依的美好感觉.***
夜,是寂静的。在这万籁无声的夜晚里,只有他睁着眼,面对着无眠的夜,白天他公事繁忙,有开不完的会、多得数不尽的新案子要做决策,照理说,他应该早就累得要倒头呼呼大睡了,却没想到他失眠了。
他感到身旁有些动静,察看了-下,发现他的妻子微微调整了睡姿,又沉沉的人睡了。她信赖似的将手搁在他的腰上,整个脸都埋入他的怀中,这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每次睡觉时,她都会将整个脸埋人他的怀中,似乎这样她才能安心的好好睡一觉.他的手拂过她柔顺的发,静诤的聆听她浅浅的呼吸声,这令他满足,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他心突然好喜欢这种相属的感觉,想到这里,他拥紧了怀中的佳人,他一定要相一办法让她爱上他,正如他爱上她一般。
***忆钤从睡梦中醒来,她发现她现在的都是以她的人大为生活的不心,这种生活虽然令她满意却也令她不安,她担心如果有一大他」像她生命小儿他人一样离开她,那她该如何活下去?
她脑海中浮现了昨天下咏莲和捷抒来访时对她就的话,她嫁的这个男人居无定所的,
所以,他才会选择以居住饭店的方式来过他的生活,换句话来说,他根本不想过稳定的生活,于是他在世界各地的饭店里设有住所,而且每一个地方最多只能停留一个月左右,便往下一个地方去,他对自己有一套预定行程表,他照着行事,少有变更的。而且在每一个地方都有女人,虽然她们没有明说,她却可以敏感的察觉出来,他是不可许将女人带往下一站的,女人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过客,丝毫不留恋,有没有可能他也将她当作是这里的暂时伴侣?
他们相处的时间快到一个月了,从他昨晚的谈话中,她感觉得出来,他想要离开这里,那笔土地也已经在他的督促下开工了,成果出来也需一整年的时间.完工时,也是到了他再次回台湾的时候了,见他昨晚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她的追问下告诉她,因为巴黎的负责人要他处理完台湾的事情能马上过去,有一件重要的决策需要他去所决,他打算先行带两个手下过去暂解危机再回来。
正当她这么想时,苍亭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脸上懊恼沮丧的表情如此得明显,她的心下禁住下沉,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忆铃,我本来以为还可以再缓一阵子的,可是,我今天到办公室去又接到巴黎方面的厂急电话,他们希望我马上前去处理,那边正在闹罢工,工人们想要更多的福利及薪水,他们要求我出面解决,否则要继续抗争下去,我一定得过去处理「不过,我会尽快回来的,妳和咏莲她们待在这里,我到那里后,会打电话回来给妳的。妳自己要好好注意自已的身体,妳有任何需要或任何事都可以去找咏莲,我已经特刖交代她们要好好的替我照顾妳了。」
他一边和她说着,一边俐落的开始整理他的私人物品。
接着他又继续交代着她。「对了,我已经交代管家要找一个人来服伺妳了,她待会儿可能会过来,她会照应妳的,妳至少试着接受,否则妳自己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忆铃听他一长串的话,心里一点也不觉得踏实,只觉得慌乱不已。他要走了,他要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孤单的在这里,她才刚想的事,怎么马上实现了﹖她该怎么办?
她又有什么立场及理出让他留下来?他要去做的事足人当而必需的,她又岂能无理取闹呢?
「你……你现在就要走了吗?」她小声而龃枓的说给,她无法克制她的大怕啊-一苍亭突然停下干边的卜作,抬起头行答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她眼底有仓恐惧,他的心脾心疼,她必定因为他临时的决定叨不知所措,川,这也是他不得不为的啊!
他何尝要在这种他们关系尚不稳定的时机卜离开性一片要带她一起人,他也没有时关心U陪着她,每天一山疋忙得不可开交,又要担心她的安全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先过去处理,等稳定后再回来,现在他只能光安抚她的情绪了。
他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拥人怀中。
「忆钤,我这是不得不走的,我多希望能路在妳身边,不过我保证,我一疋会每天都打电话回来给妳,也会尽快赶回来。」他安慰的对她说.「我……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她用充满期望的眼神看着他。
苍亭听到她这种要求,又看到她那期望的眼神,不禁觉得自己太残酷了,竟不能照她的要求去做。他摇摇头,避开她失望的眼神。
「不行,我打算尽快处理好那边的事,根本没有时间可以顾虑妳,妳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忆铃真的十分的失望,她明知道这个提议根本行不通,却又天真的说了出来。
「忆铃,我知道妳在这里只和我最熟识,奶妈现在又不在这里,妳一山疋认为我走了,妳又会孤单了,可是我已经要我的朋友来这里多陪陪妳,她们都是很好的人,妳也可以信任她们,试着和她们做朋友,说不定等我回来了,妳还会认为我怎么才去没多久呢!」
在他耐心的安慰着她,一再的向她保证着咏莲她们,以及他的朋友一定会好好陪她的。
直到敲门声响起,苍亭的行李还是没整理好,他的时间都花在安抚忆钤,因为她的情绪实在太低落了,令他太不放心了,他暗暗的发誓,经过」厄次后,他再也不让忆铃和他分开,纵使只有短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