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麽?」
他的声音破除了迷障,乃馨霎时止住了动作,小脸满布尴尬困窘的潮红,不想承认做出方才那些劲爆动作的人是她。
「脱衣服的工作交给我,别想和我抢!」椎名悠月很霸道的说,在她的肚腹印下一吻。
当她吟哦出叹息,立刻勾搔得他欲火狂燃、情不自禁。
「小东西,叫我的名字……」一件件衣服剥除落地,椎名悠月渴望看见一丝不挂的胴体。
「悠月……」她好紧张,感觉四肢僵硬了,只剩眼睛是自由的。
椎名悠月抬手覆上她小巧饱满的胸脯,托着她右边的乳房,感受那圆美的曲线贴在掌心的感触。
几乎是立即的,她的心跳加速,双乳因他手心传来的炙热而变得肿胀,甚至呼吸困难。
「悠月……」乃馨情难自禁的抬高臀部,需索着莫名的填满。
椎名悠月尽情品尝她的甜美,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烙印,沾满他的气味,最后他还要她包裹着他热情的温度!
对她的需求像被挖掘的石油,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
迅地卸除身上的束缚,确定她的湿濡,他竟失控地直抵她的体内深处。
「啊--」那强势侵入的疼痛,让乃馨几乎忘了呼吸。
随后而来撕裂般的苦楚,更教她牙齿深陷唇瓣,疼得拧紧双眉。
冲破那层薄膜,椎名悠月彷佛得到特赦一般,隐忍许久的欲望终于得以放肆宣泄,随着一波一波涌来的渴望,在她体内不停律动……
两人,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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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乃馨拖着疲累酸疼的身子,依然来到月光赌场。
椎名悠月是个富有责任心的老板,为了做好榜样,除了每年的例休,否则绝不轻言旷职。
今天亦是,明明知道她很累,却仍坚持要她陪同一道前来上班,他要心里想见她时,她就在眼前。
不过乃馨真的累坏了,一直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精神不济、昏昏欲睡。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越来越靠近她的耳膜。睁开双眼,她看见椎名悠月和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的门外,还跟了几个赌场的服务生。
椎名悠月表情凝肃,她已经很久没见他如此了。
「发生什麽事了吗?」乃馨纳闷问道。
「你自己做了什麽心知肚明!」泰瑞莎来势汹汹,不客气的指着她的鼻头鄙弃唾骂。「你们中国话说得太贴切了,人心果然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泰瑞莎,够了!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开口。」椎名悠月冷冽的打断她的讽语。
「悠月……这是怎麽回事?」乃馨被骂得好无辜,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释。
「这笔钱打哪儿来的?」
他拉开贱兔抽绳袋子,由高往下,甩落袋内的物品,登时,一叠百元美金躺落长几上。
「我的钱!」乃馨惊叫,认出她的贱兔束口袋,「这是我的钱……」她急忙抢来桌上的钞票,双手握紧在胸前。「为什麽我的钱会在你那里?」
「康乃馨,你少装傻了,大家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瞥见椎名悠月冷眼扫瞪自己,泰瑞莎赶紧噤声。
「为什麽你会有这些钱?」明白身后跟了一群好事者,为了服众,椎名悠月一副公事公办的严格语气。
乃馨觉察到吊诡的气氛,不喜欢他质问的口吻,理直气壮的回嘴,「你们又为何擅自翻找我的私人物品?」
真是恶人先告状,她可以告他们侵犯隐私耶!
她不懂为什麽所有的人都用质疑鄙夷的眼神睨她,可是她自觉光明磊落,没做什麽坏事或是错事。
「回答我的问题!」椎名悠月不许她转移话题,厉声喝道。
乃馨惊愣地望着他,不解他因何凶她。她哪儿做错了?他要她陪伴来上班,她来了;他指示她到休息室休息,她也乖乖待在这儿……为什麽他还要当着这麽多人面前不给她台阶下?
一股委屈感油然而生,鼻间泛起了酸涩。
第一次,待在他的身边,她却有了难过的感觉。
不知怎地,她觉得自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莫名的闷拳。
「钱本来就是我的……」
「我要你诚实的对我坦白!」椎名悠月面无表情,口气却更加严厉无情,彷似心中早已有了某个答案。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你还要我坦白什麽?」乃馨失去了方寸,整个人彷徨无助了起来,惶恐完全罩住她。
旁人细碎的窃语声,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她就像一个万人发指的千古罪人,而她完全不晓得他们的怒火与讪笑从何而来。
「这些钱是你自泰瑞莎的梭哈赌台取走的,是不是?」
「什麽?」乃馨愕然,表情是状况外的茫惑。
「那天泰瑞莎交给你一袋筹码,要你拿到出纳台去登记,而你却跟出纳人员谎称泰瑞莎要这笔钱,小姐不疑有他,将钱交给了你,然后你便将钱放至自己的置物柜里。」
乃馨惊愣,着实让他的话刺伤了;她双眸写满了错愕,更多的是难过,「我没有……事情不是那样的……」
她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可是她吸吸鼻子,逼自己不能掉泪,强忍的结果让她的鼻尖变得红嘟嘟的,泪珠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只要你有理由,我会听你解释。」椎名悠月无法做到公正无私,他终是存有私心,只要她有完美的借口,他会为她辩解澄清,助她脱罪。
昨夜,他们共享极乐的快感,她心里怎麽想的他不知道,但依表层的身体反应,他知道自己让她达到了高潮,给了她疯狂的喜悦。
在那麽亲密的关系之后,他极不愿面对她背叛自己的事实。
「我得说什麽理由?」心,是不是一寸寸凉了、冷了?要不为何她感觉到莫名的寒冷?「那天泰瑞莎要我去跟出纳小姐换钱,然后又跟我说她的置物柜满了,塞不下任何东西,暂时借用我的置物柜放……这就是理由。」
她再怎麽迟钝,也听得出他指控的意味。那些言词宛如利刺,用力插在她的心坎,沁出点点血红。
「而这些钱是我的,我自己从台湾带来的!」眼泪蓦地滚落,她慌忙以手背拭去,装出威武不能屈的坚强。
看见她的泪水,椎名悠月有些心慌意乱,想安慰她,又碍于太多围观的工作人员,让他什麽动作也不能有。
「那你告诉我,倘若这些钱是你自己的,那麽泰瑞莎那天拜托你放的那笔钱呢,你拿去哪儿了?」他听见自己冷冽的声音质问她的人格。
「我没有拿!」她再一次力辩。「她要我放至自己的置物柜后,我就没再碰过了。」
「所以说这笔钱根本就是丢掉的那一笔。」这是一个肯定句。
乃馨一径以哀怨的眼眸看着他,没再开口。
「你说话啊!我在等你解释。」
「我说再多有用吗?我的辩解听在你耳里只是无谓的狡辩吧?」她眼泪流得更急了,像是泄洪的水库。「你心里不是早已认定我不诚实、是个披着羊皮的小偷?」
痛心、失望或是伤悲,都不及形容心底的情绪。
她爱他那麽多、那麽久,他的每一句话,她都不可能违背,因为她不要他讨厌她……这麽喜欢他的她,怎会做出教他生气的事?为何他不能明白这一点?
好讽刺……她一直以为喜欢是建立在信任之上,那麽,可以想见,他对她的喜欢不及她对他的爱吧。
「如果你真的打从心底笃定赌场丢掉的那笔钱是我偷的,那麽我用我自己的钱来填补。可是……」欲出口的要求哽咽得说不出来,想着他的误解与强扣的罪名,她忍不住啜泣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