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镜子一旦摔碎,再巧妙的工匠也无法消除镜面上的裂痕,心一旦被打碎,事后的弥补不过是粉饰太平,伤口永远会隐隐作疼,除非一开始的伤害为的就是爱。
「而且元世老人已经走远了,他不会知道你没跪三天的。」她本来就打算老者一走,立刻要他进去煨暖炕的。
「你不想惩罚我对你的伤害吗?」莫焱晦暗的眼顿时熠熠生辉,因为她的宽宏大量。
「可是我只知道你的惩罚方式……要不这样好了,你把舌头伸出来,让我咬一口。」说完,她的头快垂到胸前了。
莫焱听了脸上的愧色更浓,「你这么轻易就原谅我了?我对你说了那些混帐的话
「我知道你是无心的,而且元世老人都跟我说了。」
「他跟你说什么?」他心里突然有此不安·
那个老头不知如何贬损他的男性气概与骄傲,也不知是跟她说了什么,说服她不再怨他?
「没什么。」姒月神秘的答道,不肯多透露。
哈,他终于有把柄在她手上了,以后他再凶她,就拿他的嫉妒出来取笑他,嘻嘻!
「对了,你先将这颗药丸吞下。」她将紧握的拳头松开,掌心上有一颗黑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药?」
「解雪毒的药。」他还来不及细问,她已将药丸丢人他口中。
雪毒?莫焱的脑子飞快的运转,这是什么病,他听都没听过。
「谁给你的药?」
「元世老人啊!」她一脸感激,「他说你跪在雪地里太久,会染上雪毒,要我记得将药给你服下。」
「根本没有雪毒……」莫焱话未说完,就感觉下体陡地发热,接着他的那话儿居然跃跃鼓胀了起来。
顿时,他明白自己又被捉弄了。
不知那老头下了多大的剂量,竟有办法让他在短短的瞬间欲望沛然。
「小姒,你还是先进去吧,外头天寒地冻,你的身体会捱不住的。」看来他得认命待在雪地里降温了。
「阿焱,为什么你的脸那么红?」
「没事……」
「你是不是跪久了,脚不舒服?」姒月伸手想扶起他,胸部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臂,害得他的呼吸猛地一窒。
「小姒,你确定自己原谅我了?」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所有的解释与他的诚心,明天他会一并让她听清楚、看明白,但现在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与他的欲望,他恐怕没办法。
他得尽快送她回木屋中。
「你还这么问我?」她不依的嗔道,「要不,我为何要心疼你跪在漫天飞雪中?」
莫焱吐出了一口气,「我的脚不碍事,倒是另外一个地方非常不舒服,从你走后就开始不舒服了。」
「不舒服?哪儿?」姒月紧张的看着他。
「是这儿不舒服。」他拉着她的手往下移,黑眸更添几抹邪气。
「为什么……」姒月显然为它瞬间茁壮的速度而骇然。
「师父对我下了药。」他苦笑道。
「那……」她该说什么呀?怎么办?她的心跳得好快……
「我们进去吃包子吧,里头有你爱吃的豆沙包。」她胡乱说了一句话来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那包子肯定滋味不错,但我更想吃你胸前那两团软绵丰腴的……」
「你……羞羞脸!」姒月看到他紧盯着她胸前的视线,将伞扔给了他,难为情的转身往木屋跑去。
「小姒,小心,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哪!」
她一奔跑,莫焱立刻站起身子追了过去,一把抱起她。
「你吓死我了!」
「谁教你要说那种话,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还怪她,他才吓死她了。
「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啊,我一直不知道呢!」莫焱有趣的调侃。承认心意后,抱着她的感觉更加踏实了。
「你……讨厌啦!」她的话与动作完全相反,一颗头猛往他的怀里钻去。
下雪的西角山,有这对热情洋溢的男女,一点都不觉得冷。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