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你真是个害人精,走到哪儿都有姑娘为你争得面红耳赤。」陆阎凯朝至交好友挑了挑眉取笑著。
「不敢当。」莫邪慵懒的把目光扫向众家姑娘,除了莫宝儿,所有的人都像被勾走了魂魄似的,痴痴的对他傻笑,他邪魅的勾唇一笑,笑里却透著丝丝的嘲讽。
「大哥,你来得正好,恋星给我出了一道谜题,我想了又想还是没著落,你替我猜猜。」真高兴能有这个机会拉拢大哥和恋星。
「宝儿,不、不要……莫大哥……不会有……有兴趣……」扭扭捏捏的扯著莫宝儿的衣裳,君恋星心慌的垂下螓首。
始终维持彬彬有礼的俊脸终於出现裂缝,一丝厌恶之情跃上眉宇,莫邪毫不给情面的说:「宝儿,大哥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你自个儿再慢慢想吧!」
「大哥……」她懊恼的瞪著摆明逃之夭夭的莫邪。大哥的脚步走得一点也不迟疑,显然急於摆脱这群色女……呸呸呸!虽是事实,她也不能污蠛好友啊!
「你少『自作多情』了,他不会领你情的。」陆阎凯嘲弄取笑她的多事。
「我高兴,你管得著吗?」碰到他,莫宝儿的脾气更加火爆。
「我才不爱管你。」
「那你还待在这儿干什么?」
「不打扰了。」赏了她一个鬼脸,陆阎凯有礼的对众人拱手作揖,然后不疾不徐的提起步履跟著离开。
「气死人了!」莫宝儿咬牙切齿的直跺脚。
这时,刘妍玉恍如大梦初醒般,失魂落魄的说:「他真的好帅、好潇洒,你们说是不是?」
莫宝儿此刻正忙著生气,哪有心情理会她,而其他的人则跟她一样,心思全遗落在莫邪身上,更没有工夫回答她,只有心怀不轨的君恋星除外。不过这会儿她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没闲工夫当花痴。
「哎呀!」她突然抱住肚子大声哀叫。
「恋星,你怎么了?」大夥儿的魂魄和心思经她这一叫,终於归了位。
「我……」倒抽了口气,她像是饱受极大的痛楚,眉头紧紧的纠在一块,「我肚子不舒服,我想上茅厕。」
「那还不赶紧去啊!」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纷纷催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歉然点著头,君恋星快步的走出凉亭,往茅厕的方向而去,可是一转个弯,紧蹙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诡诈的笑意滑过唇边。
刚刚真吓了她一跳,还好莫邪对她们这些个花痴没兴趣,要不然今天的如意算盘肯定要坏在他手上了。
脚步不敢稍有停留,她不慌不忙却又轻快的转往陆老爷的书斋。
在陆府行窃并非第一次,可每一次对她而言都是一个挑战、一场冒险,不能掉以轻心,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她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得手,全靠她那些闺中密友的功劳,若非她们言谈间的「鼎力相助」,她又怎会知道这些老好巨滑的商贾,同她爹有著一样的癖好--喜欢在书斋藏银子呢?
这些老头子自以为聪明,刻意把一些银子从帐房挪到书斋,就是想分散风险,没想到却给了她下手的好机会,这可称之为人算不如天算啊!
一刻钟后,君恋星就如愿的在书案下的暗层找到白花花的银子,依照惯例,她不贪心,只取走十八锭白银,暂时安置在她的藏宝地,然后她又一副全身虚脱的样子折回凉亭。
「恋星,你还好吧?」莫宝儿担心的看著她。
「好点了!真对不起,扫了大家的兴,我为大家沏茶,赔个不是。」可是,她似乎太虚弱了,一个不留神,竟然打翻壶里的茶水,差一点连茶壶也打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脚,我再重沏一壶茶好了。」
「别忙了,这种事我叫丫头来做就行了。」陆小双连忙抢过茶壶,交给守候在亭外的丫头。
掏出怀里的绣帕揩了揩额上的香汗,君恋星好柔弱的说:「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也好,我瞧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我派人送你?」
「用不著如此费心,我还撑得住,你们继续聊,我先告辞了。」
可是走了一刻钟之后,君恋星却又一脸仓皇失措的折回来,而此时,凉亭早陷入一片混乱。
「怎么了?」她紧张的看著眼前犹如兵荒马乱的场面。
「跟你一样闹肚子疼,只是你怎么又回来了?」莫宝儿已经不顾形象的瘫在石桌上,她刚刚才从茅厕大战一回合回来。
「我肚子又开始不对劲了,我想了想,万一半途又想上茅厕,那可怎么办?所以,还是想请小双派人送我回去比较妥当。」
「你先歇会儿,小双这会儿还在茅厕……哎呀!我又来了!」乒乒乓乓,莫宝儿跌跌撞撞的冲出凉亭。
君恋星不落人后的哀号声随之响起,「哎呀……宝儿等等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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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艳福不浅,什么样的姑娘都喜欢你。」一踏进寝房,陆阎凯忍不住对好友的女人缘发出嫉妒之声。
他真是想不明白,他同莫邪一样俊逸潇洒、彬彬有礼,只缺了那股令人魅惑的邪气,为何那些黄花闺女总是先看到莫邪?残酷的是,对於这样的恩宠,这小子完全不领情。
「那又如何?」莫邪可不以为被那些没大脑的姑娘喜欢是很了不得的事。
「你遗嫌弃什么?」陆阎凯故意酸溜溜的说,「连扬州最聪明的姑娘都为你失魂落魄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
「扬州最聪明的姑娘?」
「君恋星啊!」
彷佛没听过这号人物似的,莫邪困扰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讽刺的扬起唇角,「你说的可是那个小气家族的君家千金?」
「你何必说得如此难堪?君老爷子一毛不拔,凡君家人就得蒙受其害吗?」
「你喜欢她?」
「不敢!」陆阎凯取笑道,「人家君姑娘倾心的人可是你,我乃正人君子,怎会不明白朋友之妻不可戏的道理?」
莫邪冷冰冰的赏了他一个白眼,「我用不著你的君子之风。」
「我想不通,人家都说君姑娘聪颖过人、辩才无碍,堪称扬州第一奇女子,可为何你就是瞧人家不顺眼?」
「我有眼无珠。」他的语气毫不掩饰的透露著轻蔑。传言的渲染足以证明人的愚昧和无知。
「你有所不知,君老爷子已经将当铺的生意慢慢放手给君姑娘打理,她若是个男儿身,成就绝对不在你我之下。」
「可惜她不是男儿身,否则我一定跟她一较高下。」莫邪嗤之以鼻的道。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宝儿一定给了你很多好处。」
两眼一瞪,陆阎凯闷声问:「此话怎讲?」
「我以为你跟宝儿处不来,想不到对君姑娘你们倒是同一个鼻孔出气。」
他连忙喊冤,「我是见不惯你家丫头的骄蛮,可不是跟她处不来。」
「哦?」莫邪倒觉得他是对他家的宝儿有兴趣,又不肯承认。
心虚的红了脸,陆阎凯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你对我的话有何意见?」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闹烘烘的骚动声,两个人毫不迟疑的走出寝房一探究竟,只见府里乱成一团,下人们个个神色紧张,脚步匆忙的往花园的方向而去。
陆阎凯随手抓了一个奴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少爷,老爷子的书斋遭窃,老爷子要奴才们都到花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