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的肚子里已经孕育了我的小孩。”他突来的一句话,令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为什么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她该怎么办?
“不,不可能!”她脱口喊道:“我不能有你的孩子。”
“不能?”他的声音低沉威胁,原先的温柔荡然无存。“为什么不能?”
她知道他们之间将再度掀起另一场战争,正当她不知要如何面对时,一阵敲门声解救了她。
“什么事?”巴克雷倏的下床,动作迅速的穿好衣服。
“我是想问还有没有事要处理,不然我要下班了。”黛安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没事,你下班去吧!”巴克雷显得十分不耐烦。
“好。”黛安的口气有着浓浓的沮丧。
巴克雷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拿给了叶小曼:“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虽然他们已经有过好几次的肌肤之亲,但是叫叶小曼裸着身体在他面前穿衣服,她还真是不习惯。
“你可以转过身去吗?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穿衣服。”红晕布满她的脸。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丈夫。”巴克雷像故意唱反调似的两手环胸,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
“求求你,我真的不习惯……”她被看的脸像火一般似的烧了起来。
但巴克雷却不为所动,一副坚持到底状。
两人互相僵持不下,叶小曼最后也只好放弃己见,带着些微的不习惯和别扭,当着他的面将衣服穿上。
巴克雷脸上布满满意的笑容,步到她的身后替她将拉链拉上,还恋恋不舍的双手由后头紧紧环着她的纤腰,嗅着她的发香。
他如此亲密的举动令叶小曼心猿意马,身子几乎要化为一滩水溶在他怀中。
但是巴克雷却在此刻放开了她。“走吧!我可不想你挨饿,免得又被冠上虐待你的罪名。”
不知为何,叶小曼此时却不觉得饿了。她好想再让他多抱她一会儿……唉!羞羞羞!怎么愈来愈像“色女”了呢?
她连忙捏了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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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莱的夜景相当迷人,尤其驶上靠海岸的公路,那一排成串的椰树随海风吹拂摇曳,仿佛是热情的女郎在向路过的车辆和行人招手。
聆听着传来的阵阵海浪声,令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但车子驶上公路之后,并未见到有类似餐厅或饭店的地方,倒是靠海岸之处有零星散布的小木屋,像那种专供度假用的休闲屋子,还可以见到泊在海岸边的游艇,一艘艘的整齐排列。
车子又往前驶了一段距离之后,在一幢白色的小木屋旁停了下来。这幢小木屋比刚才其它的小木屋大两倍,外形也十分精致,给人一种童话般小屋的错觉。
叶小曼随着巴克雷下了车,当他们走近小木屋时,小木屋旁的灯霎时全亮了起来,原本漆黑的沙滩顿时金光闪闪,仿佛撒上了金粉般的璀璨。
“好美!”叶小曼忍不住抓起一把金沙任沙子由她指缝流下,沙子好柔软、好细致,握在手中的感觉很棒!
“这是汶莱特有的钻石金沙。这沙子在白天像钻石般会闪出七彩光芒,晚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如同黄金般光彩夺目;汶莱政府把这个沙滩视为保护区,一般民众或观光客都不能随意进入。”巴克雷细心的向她做解释道:“你看的小木屋全是皇家特有的,这幢屋子则是汶莱国王赠送给我的。”
当他说到国王赠送给他时,巴克雷的神情十分骄傲。
“你刚才不是一直喊饿吗?到屋子里吧。”他牵着她走进小木屋。
小木屋里面虽不大,却布置得十分温馨;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由于里面是采取开放式的隔间,所以一目了然。
“吃牛排和意大利面好吗?”巴克雷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衣袖一副要大快朵颐模样。
“随便。”叶小曼并不挑食,但是她一见到巴克雷走向厨房,不禁愣住了。
巴克雷是个十分大男人主义的人,他也应该是个标准“君子远庖厨”的男人。
万万没想到他会进厨房,而且还动作熟练的从冰箱取出牛排放在平底锅煎了起来,然后还开始煮起意大利面,完全看不出生手模样,反而有点像大厨师!
如果他穿上围裙,两手上拿着锅铲会是什么模样?叶小曼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出巴克雷一副家庭煮夫的样子,扑哧的笑了出来。
“你在想什么这么开心?”巴克雷把煎熟的牛排铲到盘子里,还淋上香味浓厚的蘑菇酱。
“没什么……”她哪敢把自己的想象告诉他。
不一会儿,牛排好了,意大利面也上了桌,巴克雷拿出两根蜡烛摆上烛台点燃,还倒了两杯葡萄酒,烛光大餐就展现在他们面前了。
“吃吧!”他还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此时的巴克雷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令叶小曼还真难以适应。
见她傻傻的没动刀叉,他蹙起双眉:“怎么了?怕我煮得不好吃,还是怕吃了坏肚子?”
象要证明他煮的东西既好吃又可吃,他拿起刀叉往她盘中的牛排切了一块放入他的口中,还猛点头的一边嚼一边称赞自己的手艺:“嗯——熟度恰到好处,口感十足。”
“你怎么会做菜?”她想问的是:你怎么肯做菜?又怕会破坏和谐的气氛而改口。但尝了一口意大利面之后,她不得不对巴克雷另眼相看。
“很多人都以为我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可是我父母在我求学阶段并未养成我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恶习;他们灌输我,一个人必须由付出才会有收获,所以我在求学时经常打工赚取零用钱。”
这一点倒令叶小曼跌破眼镜,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靠祖产的富家子弟。
“我在英国求学时,曾在中国餐馆、意大利参观、墨西哥餐馆待过。那时候我甚至还有个小小的愿望,想当个闻名全世界的大厨师;但是现实环境逼得我只有放弃这个愿望。”
这不只是他的愿望,还是他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他却轻易的就对她说出口,这表示什么?他愿意与她共有、共享?
其实,脱去自大、霸道的外衣后,巴克雷也有温柔的一面。
“尝尝这葡萄酒,很香醇的,是一位英国的爵士上次来汶莱时送我的。葡萄酒很适合女性喝,可以补血还可以养颜美容。”他向她举杯,鼓励她试着喝喝看。
叶小曼自知自己酒量很差,除了平时滴酒不沾之外,还因为她的体制不适合含有酒精的饮料。
但她今晚却蠢蠢欲动,受不了酒香地浅尝了一口——嗯,甜甜的,果然好喝,而且喝过还会唇齿留香。
“谈谈你的事,我想多了解你一些。”虽然透过他托人调查,他已获悉不少有关她的事,但他想知道更多。
“比起你的多彩多姿生活,我的可说是乏善可陈。”也许是喝了酒,她不再觉得与巴克雷有距离,而且她喜欢此时的巴克雷。
“说说看。”他鼓励着她。
喝了酒的叶小曼,加上烛光的映照下,双颊酡红、双眼迷蒙,别有一番味道,煞是迷人。
“我的父母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和弟弟由祖母抚养;对年迈的祖母而言,我和弟弟是她肩上的重担。尤其是弟弟,他因出生时脑部缺氧,所以变成智障,可是他很乖、很善良;他不惹祸,却不被社会大众所接受,学校排斥他,幸亏有个慈善机构伸出援手让他住到了启智中心。可是慈善机构的能力还是有限,加上还有许多像弟弟这样的人需要援助,他们有一定的规定,只帮助三年,三年以后的生活费、学费,以及医疗费都要自己支出,我只好一边上夜校一边打工赚钱。在祖母未生病之前,还可以帮我分担一些,但是祖母老了、生病了,她再也帮不了我,我只好咬着牙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说到伤心处,豆大的泪水由她眼眶中翻滚而下。“我并不是存心要欺骗你,实在是许女士开出的条件太吸引我,加上她又保证只是要我送封信,所以我才答应冒充朱安薇。”她一口气喝光杯中的葡萄酒,心情混乱的无以复加,泪落的更凶。“我好想回家,我好想我的弟弟和祖母,现在我回不了家,不能再照顾他们,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