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误解究竟要到何时才能缠清?
“如果你没有其他的问题,你准备一下,我要带你出去。”
“出去?哪里?”她还以为他会囚禁她一辈子呢!
“带你去卖掉!”他很诧异自己居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当他见到她那脸信以为真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唉!你那么好骗,我随口开玩笑,你也当真。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一天到晚关在这屋子里,到时候闷出病来,你又要以子虚乌有的罪名指控我。”
她发现他的中文造诣比她想象的还要好,不但说的流利,有时还会出口成章,看来要想辩赢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朱安薇她要怎么办?”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这时候提朱安薇做什么?
“她对这儿熟得很,朋友也多得数不清,你不用操心他的事。五分钟后我们就出发。”
说完,他就走出房间。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叶小曼心中滑过一丝的甜蜜。他只带她出去!
叶小曼心中豁然开朗、乌云尽散,至少目前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如朱安薇所说得那般。她实在不明白朱安薇为何要当她的面诬蔑巴克雷,难道她想引起她的妒嫉?
以后她要更防着朱安薇一些!叶小曼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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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莱的繁荣除非亲眼见到,否则绝对无法想象。
这儿的人民十分悠闲,并不象台湾人随时随地得为了工作和金钱在奔波,而这儿的人也很有人情味。
也许是国家富裕,人民口袋麦克麦克,名店到处林立,俨然像是爱“血拼”的人的天空。
但是叶小曼一向勤俭习惯了,在台湾,别说“血拼”,就算去逛街的次数,她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巴克雷带着她走进一家珠宝店,这件珠宝店不但装潢得富丽堂皇,里面摆售的珠宝也都十分华丽璀璨。
他们才一踏进店中,马上受到注目,还不时见到其间的顾客交头接耳的;叶小曼虽然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内容,但是从他们注视她的表情,大概也猜得出一二。
从里面走出一位身材高壮、微胖的男人,他身上穿的是传统的阿拉伯服,那黝黑的皮肤和他身上洁白的衣服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男子一见到巴克雷,就发出豪爽的笑声,然后吐出一大串叶小曼听不懂的语言和巴克雷交谈。
“小曼,这是阿克巴·沙达先生,是这家珠宝店的老板。”巴克雷先用中文向叶小曼介绍对方的身份,然后又用叽里呱啦的语言向对方介绍叶小曼。
由于语言上无法沟通,所以叶小曼用“国际标准语言”——微笑,和他打招呼;岂知对方竟不由分说地就给了她一个大拥抱,然后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
这里的男人好色!虽然叶小曼知道“拥抱”可能使对方用来打招呼的方式,但是她一点也不喜欢,如果在台湾,这恐怕会被误以为是性骚扰!
看对方比手划脚一直死盯着她说了一大对话,她忍不住好奇地问巴克雷对方在说什么。
“阿克巴·沙达说你是他见过得最漂亮的东方女人,他说方才他抱你时,差点怕一个不小心会把你捏碎。”巴克雷说。
“我不喜欢他打招呼的方式。”她咕哝的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没想到她细如蚊呐的声音居然得到巴克雷的回应。
“这一点我会告诉他,我也不喜欢其他男人碰你。”哇!霸道又自大的男性本色又流露出来。
他们随着阿克巴·沙达走进贵宾室,一直到许多珠宝金饰摆放到叶小曼面前,她才明白巴克雷带她来此的目的——居然是要买珠宝给她。
要是一般女子见到自己面前摆满价值不菲的珠宝,恐怕早已兴奋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方向了,但是叶小曼非但一点也不觉得兴奋,反而沉下脸。
“你挑几样中意的。”巴克雷的口气仿佛要她把这些珠宝当成青菜萝卜似的挑。
乖乖!这随便一件珠宝,价值都十分昂贵,为什么他要她挑选。
难不成这又是另一个试探?他八成真把她当拜金女郎了。
“我不喜欢珠宝。”她是真的不喜欢,冰冷冷的宝石带在身上,除了炫耀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当我的妻子不能太寒酸。”他真不明白有哪个女人会讨厌珠宝,难道他错看了她?
“我就是我,如果你觉得我寒酸,难登大雅之堂,那你可以不娶我。”拐弯抹角的骂人,这口气令她难以下咽。
“你是在故意与我唱反调?”他的眼睛发出危险的讯息。
阿克巴·沙达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内容,只是不断好奇得看看叶小曼,再看看巴克雷。
其实叶小曼也不喜欢把他们之间的气氛搞得如此剑拔弩张,只是她不喜欢他总在她面前摆出唯我独尊的样子,仿佛他说什么她就得乖乖的顺从般。
像在抱复、也像在恶作剧,她把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随手一抓:“这些我全要了。”
既然他想当散财童子,她就成全他,最好花到他破产为止。
他微蹙的浓眉显示出他对她的举止不满意。
没错!这就是她预料中的反应,气吧!最好把他给气……算了,留点口德,好歹他已经是她的丈夫,她可不想守活寡……等等!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把他当成丈夫看了?
唉!好乱、好烦哦!
正当叶小曼沉溺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中时,巴克雷已把她刚才随手抓的一把珠宝全买了下来。
他几乎看也没看信用卡帐单上的价钱就签下他的名字。
阿克巴·沙达见到成交这么一大笔生意,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还唤来六个女人排成一排鞠躬道谢。
叶小曼注意到其中一名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很年轻,阿克巴·沙达还特意把她带到叶小曼面前又叽里呱啦说了一串她完全听不懂的话。
“沙丽是他第六任的妻子,这件珠宝店是阿克巴·沙达送她的结婚礼物。”
叶小曼惊愕的眨着大眼睛。沙丽小得足以当阿克巴·沙达的女儿,没想到居然是他的第六任妻子,那其他五个不就是——
巴克雷已开口证实了她的揣测:“从右到做,是阿克巴·沙达的第一任妻子,接着是第二任、第三任,以及第四任和第五任妻子。”
叶小曼最厌恶对婚姻不忠实的男人,虽然阿克巴·沙达的行为在这里是被允许的,但是她个人还是无法接受这些男人对婚姻的态度。
“这里的男人到底可以拥有多少妻子?”她为这些处于男尊女卑社会中的女人叫屈。
“最多六个,但是情妇就不受限制了。”
巴克雷的回答令叶小曼怒火攻心。
“难道你们不怕得AIDS,或纵欲过度早死吗?”她气得口不择言。想想中国历代皇帝大都英年早逝,不也是与这个原因脱不了关系。
而AIDS不也是上天给那些好色男人的惩罚吗?
“走吧,我可不想讨论别人的家务事。”巴克雷像怕她会克制不住而作出过分的言行举止般,连忙带她离开珠宝店。
即使已离开珠宝店,却仍无法浇熄叶小曼心中的怒火,而巴克雷那一派悠闲的态度,无疑是在火上加油。
“我不认为阿克巴·沙达的行为值得你如此气愤。”他似乎在暗示她太大惊小怪了。
“这里的习俗根本就是在歧视女人,把女人视为男人的玩物,可耻!”她不是女权高涨的拥护者,但是她无法忍受这样一夫多妻,甚至还可以养情妇的婚姻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