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还没一撇呢,有谁能预料明天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她忿 忿不平的说。
“不会有什么事的,大少爷人这么好,而且又这么孝顺,我相信绝不 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好了。”嫦姨双手合什,口里念念有词。
梁思涵发现,每次她提到林奕暐时,嫦姨的眼神中总充满了如慈母般 的关爱。
“嫦姨,您在林家很久了吗?”她试探的问。
“很久喽!大少爷和二少爷几乎是我一手带大的。”她这一提,梁思 涵才发现,来这里两天了,她除了见过嫦姨外,好像没有见过其他人。这 使得她对林家又感到好奇了。
“为什么我到现在都还没见到你们大少爷的父母?”“你不知道大少 爷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似乎感到很意外。“你父亲不是 和老大爷很熟吗?”原来嫦姨一直以为她是王欣芸,难道没有人知道王欣 芸已经和梁思杰私奔的事吗?
“我知道这种婚姻形式有点跟不上潮流,也真亏了大少爷对老太爷有 这么一份孝心,才会答应这门亲事。其实你不要看人少爷平时冷冰冰 不苟言笑,其实他的心地恨好,人也善良。”“如果他也称得上好、称得 上善良,那世上大概没有什么不好、坏的人了。”她咕侬。
“哎呀!只顾着和你说话,人参鸡汤都凉了!”嫦姨端过来一碗鸡汤 到她面前,还忙着替她把鸡汤上的油拨了拨。
她已过惯凡事自己来、自己动手的日子,一时之间对这种茶来伸手、 饭来张口被人侍候的日子还真是无法适应。
“还是我自己来吧,嫦姨。”她将碗接了过来。
“你要多吃一点,免得大少爷担心。”嫦姨满心欢喜的说:“其实我 看得出来,大少爷满喜欢你的,这鸡汤还是他特地交代我熬的,用的可是 上等东北人参,还有,你早上突然昏倒,你不知道他多担心!”“他担心 我?”她差点没将喝下的鸡汤吐了出来。“他是怕万一我有个三长二短, 明天无法举行婚礼,他的面子会挂不住吧!”“我相信大少爷不是这种人 ,他是真的关心你,我看得出来。”嫦姨一本正经的。
梁思涵苦笑了下,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她就像林奕暐手中的一只棋子,只能任由他摆布。
明天||明天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过了明天,还有无数个明天……人家都说希望在明天,而她是一个没 有了希望的人,她还能对明天有什么期望?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过一天算一天了!
第五章
不出梁思涵所料,她成了王欣芸的替身。
没有人知道她不是王欣芸,就连女方主婚人都是由王汉家夫妇出席。
甚至在观礼时,也是由王汉家将她带入礼堂,以父亲的身分将她交给林奕暐。
既然每一个人都将她当成王欣芸,那么事情似乎还有转变的余地。
林奕暐似乎查觉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俯下头在她耳旁以一种威胁的口吻说道:“你最好不要给我出什么状况!”
他这种咬耳朵的动作落在外人眼中,无疑变成一种亲匿的行为,也不知道是那个人先起的哄,竟大声叫着:“新郎吻新娘!”
这句话,使得她想起他上一次吻她的情景,一股燥热不由得从颈间蔓延至脸部。
“林先生,请亲吻新娘好吗?”有几个拿着照相机的记者竟在此时提出这个要求。
当梁思涵想开口说不时,林奕暐已迅速地吻住她的唇,但是却不同于上次的吻;这一次,他是那么的温柔且甜蜜,令她感觉到一股如电流般的悸动。也许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他很快的就放开了她。
梁思涵不由得屏住呼吸,直到有人鼓掌叫好,她才觉得肺部一松,所有的紧张随着空气一起释放。
也许他也感应到这个吻带给她的震撼,他注视她良久,她那惊慌的眼神令他微笑。
这么奇特的画面只要是有照相机的记者,几乎全没放过。
外界对林奕暐一直有个“冰山”封号,显然这座冰山已开始溶化了。
不仅外人感到意外,就连林光义和林奕宇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不过,最局兴的莫过于林光义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王欣芸换成了梁思涵似乎是上天冥冥中所作的安排,“姻缘天注定”这句话还真是说得一点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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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涵从不如道结个婚竟也可以累成这样!虽然她一直让自己置身事外,可是一天忙碌下来,她几乎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在嫦姨的陪伴下,她第一次走进她和林奕玮的新房。
新房似乎经过特别设计过;欧洲古典风情的浪漫寝具,加上罗马三叠式窗帘,散发出绮丽诱人的情调。而只要推窗而望,就可以一览别墅内令人心旷神怡的花园。
当她见到那粉嫩情调的床时,她的心开始不规律的狂跳起来。
“大少奶奶,我帮你把洗澡水放好了,今天可是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嫦姨笑得好暧昧,这更让她手足无措了。
“嫦姨……”
“你去洗个澡,放轻松一点!”嫦姨却不明白她心里骇怕的是什么。
“等一下你和大少爷上床前千万记得把桌上那碗百合莲子汤给一起吃完,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嫦姨,您可不可以多陪我一会儿?”她紧拉着她不放。
“傻孩子,放轻松一点。”嫦姨拍拍她的手,以过来人的语气告诉她:“第一次总是会有点紧张,你去泡个热水澡,就会缓和一点。”
“可是我怕……”她真希望现在能来一场什么灾难,使她可以逃过这一劫。
“别怕别怕!这是你由女孩子蜕变成女人必经的过程,是会有点痛,但不会太痛,过去了就好。”
什么有点痛又不会大痛?这是什么意思?她混乱的思绪终于清晰一点了。
嫦姨所说的是初夜?……她突然口干舌燥起来,傻愣在一旁。
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她一手按在狂跳不已的心脏上。
“放轻松一点,听嫦姨的话不会错的。”嫦姨向她暧昧的眨眨眼,然后打开房门和林奕暐错身而过。
一见到林奕暐,她整个人僵住了,当四目交接时,她愈来愈不安。
逃!有个念头窜过她的心头。她是想逃,可是全身却有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地动也动不了。
见她这么紧张,林奕暐实在骇怕她会再度昏倒。他向她走近一步,她马上像受惊的兔子般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想干嘛?”
他想告诉她,不要这么紧张,但是嘴和心却不能一致。
“新婚之夜,新郎能对新娘干嘛?”他说着话,一面开始动手脱下西装,然后开始解开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
“不!你不能强暴我!”她的胃一阵翻腾,脑子一片混乱。
“夫妻之间是用做爱,而不是强暴,请你记住。”他说着话,脱衣服的动作却没停过。
她困难地吞咽一下,对自己完全在他控制之下感到无助;她已经无法思考,更遑论说话或有所行动。
泪水无法克制的泉涌而出。
“现在哭有用吗?”他的声音像利刃般划割着她的心。
“只要你敢碰我一下,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她尖锐地叫道。
“你要恨就恨你那个宝贝弟弟吧!”他脱下长裤,赤裸的他英挺恍如阿波罗雕像。